赵简不想去医院,却不得不去,如今这种情况,她还真怕赵承死在医院里。
她喘了口气,推开依旧在她身上为非作歹的男人,别闹了,我得去医院。
季如风已经听到电话内容了,恋恋不舍的从她胸口上抬起头,拉了拉衣襟掩住里面的风光,哑着嗓子道:我陪你去。
你……
你晚上只能看我一个男人,不许出去鬼混!他俯身,又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季如风!赵简恼了,今天早晨就因为这个被赵承盯着看了半天,他竟然还来!再说了,她那是去鬼混吗?
嚷什么嚷,你是爷的女人,不打个记号,回头丢了怎么找?
他说着又在那里吮吻了一口,看着上面红红的印记,颇为满意。
赵简恶寒,那是不是我可以在你脸上盖个戳?
可以,往这儿盖。男人点着自己的唇,十分期待。
神经病吧你。
赵简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匆匆洗了把脸,打算换件衣服,谁知季如风却说,别换了,说不定医院还等着你签字呢,你老墨迹,等咱们到了医院,他都该咽气了。
赵简:……
刚才压着她不肯让她起来的时候,他怎么不这么说呢?
两人匆匆赶到医院,赵承的手术已经做完了,他被包的像个粽子躺在床上,不过却没有睡着,而是赵简和季如风一进门就盯着两人看。
他在南江认识的人不多,得罪的人更是寥寥,所以,能对他动手并且下手如此之狠的,除了恨他入骨的赵简,他想不出还有谁,这也是他撑着一定要等赵简过来,并且亲自看看的原因所在。
见到赵承,赵简眼睛立刻睁大了一些,嘘道:啊哇塞,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人有好饱,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知道是谁打的吗?回头我去给他送个锦旗去,这是替天行道啊。
她推开季如风,快步走到赵承身边,伸出手指在他包裹严密的纱布上轻轻一戳,叫道:哎呀,不会雪上加霜吧?
众人恶寒,早被季如风通知过来的罗锦程笑了笑,一本正经的说:赵小姐放心,打了石膏了,不会有问题。
哦,这样啊,真是扫兴。
赵承眉角突突直跳,赵简见了又笑笑,你让人通知我过来,不是早该知道对你我只会落井下石,不会雪中送炭吗?
谢谢你来看我,sugar。赵简咬着牙说。
不客气。赵简笑的灿烂,或许是多年来见到赵承最和煦的一次,她看了看赵承,转头看向罗锦程,罗医生,请问这位赵先生情况如何?
只能说太倒霉了,从头到脚说吧,中度脑震荡,下颚骨轻度骨折,肋骨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骨折,小腿骨折,怎么着也得养半年。
赵简和季如风闻言同时扯了扯唇角,没想到一个人身上还能同时骨折这么多地方。
不过,赵简看向赵承的眼神却没有半分同情,这人就像恶狗一样,能抓住所有的机会来中伤别人,根本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