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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混在仙门 第3章 好基友好牢友(随机加更)

归狐 冰妃袭阳 6442 2023-08-18 04:27

  茶小葱,今年二十二岁,性别女,性格不男不女,业余漫画家,正职是跆拳道女教练。微腐微宅。除此之外,一无所长。

  此刻的茶小葱多希望自己醒来之后还像以前一样,坐在电脑前胡吃海喝,看日剧美剧,玩DOTA攻RPG……以及在脸上敷些黄瓜片片,一周睡个美容觉。

  她多希望自己遇上的莫明其妙一连串妖怪事件是梦是梦还是梦!

  但她在自己那一记火辣辣的耳光之下悲惨顿悟,这所谓的穿越,是真的!

  真是无趣啊,现在不是流行重生嘛,让她重生就好啊,什么都可以重来一次,比这狗血的穿越强太多了。原以为美男能给人惊喜,但在茶小葱看来,明显是惊异惊吓占了大部分,她劳心劳力地跑了七天地图,居然一出来就要坐牢,哦不,或许更惨……别以为她天真到不知道双修是什么意思。

  双修!不对,九两银子!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她现在昏过去了,岂不是让人为所欲为?

  喂,你是二百五么?就在她倒下的瞬间,身边传来小白狗的声音,明明是吉娃娃,怎么可能突然变成沙摩耶,呵呵,哈哈……茶小葱来不及挣扎着清醒,就糊涂地沉入了黑暗之中。

  到后来,她不是昏过去,而是睡死了,口水流了一地。

  蹭蹭,皮毛的触感很舒服,温度也是刚刚好。只是,为什么会有一只手贴在她腰上?

  不知过了多久,茶小葱缓缓睁开了眼,头顶传来轻柔的呼吸,像禽类的羽翼拂过,触手之处是一片雪白的缎子,摸一摸,似乎很高档,就是有点脏了。缎面上有血迹,晕开似点点腊梅。她微微清醒了一些。

  此时已是深夜,明月照人,在她身上投下一树斑驳的影子,她似想起了什么,低头检视着衣裙,还好,完好无损。顺手拉了拉裙摆,猛然抬头。

  ……月光下,是一张晶莹如玉的脸庞,温柔的侧影镀着一层薄薄的水气,墨色的长发泻如流云,沿着脖劲的曲线缓缓起伏。茶小葱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被堵在胸口呼不出来,她有些吃惊,悄悄地退出两步,却砰地一下撞上冰冷的墙。

  ……被惊醒的白衣美男子正对着她看,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茶小葱的白色小打底裤。

  你是谁?我在哪里?我不会是又穿越了吧,啊?慕容芷才那个神经病呢?

  茶小葱整个人都贴在了墙上,这屋子也太小了,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越依旧可以感受到男子的呼吸轻轻地扫过皮肤。

  茶小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衣男子好以整暇地拍了拍身上根本拍不掉的尘土与污渍:如果本公子记得没错,你的名字应该是叫茶小葱。

  茶小葱点点头,猛地又变成了摇头,警惕起来:慢,你先说你是谁!她揪着裙摆的手,慢慢垂下去。

  婪夜。白衣男子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站起来。他这一站,于无形中拉近了与茶小葱的距离,他的身高有绝对的压迫感,逼得茶小葱几乎想跳窗逃跑。但她一转脸,顿时傻了眼,窗口安着铁栏杆,根本无处可走。她还没有被脱手卖掉?她依旧被关着?还是……面前这个长得比梨花更清丽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买主?

  你……是道士?她试探着开口,她能肯定的是这位美男的声音有些熟悉,也许是之前见过的。

  那白衣男子脸色一变:你才是道士,你全家都是道士。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茶小葱释然地拍拍胸口,自言自语,还以为就这样被人潜规则了。

  有什么好?那白衣男子盯了她一眼,又厌恶地把脸别开了,还不同样被关着。

  茶小葱恍惚记起方才的情形,不觉有些赧然:方才,我们……

  那白衣男子扫了她一眼,嫌弃的模样:什么我们你们,你是人,我是妖,根本不是一路货色,还有……离我远点,我不喜欢女人靠那么近……

  这是茶小葱第二次从男人眼里看到对自己的鄙夷,脑海中闪过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对面这个混蛋掐死,真是忍无可忍,于是她成功炸毛了:刚才分明是你先搂着我,占我便宜,你怎么说话的?我什么时候靠着你了?你好歹也弄个清楚。

  茶小葱的口水绝对比裘千尺的枣核喷得远,白衣男子开始辛勤抹脸,仿佛泪奔。

  那这是什么?白衣男子擦完脸上的口水,顺手提着衣襟,展示着茶小葱睡觉时用口水描绘的壮丽河山。

  茶小葱把下巴一抬,脸一扬: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流的口水,别赖在我头上。

  那白衣男子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与她各踞一角站定:那时候真该吃了你这个疯女人。

  茶小葱没工夫理会那这个叫做婪夜的不知来路的男妖怪所指的那时候是哪时候,她低着头找了一阵,一脸疑惑:那只吉娃娃呢?不会是卖给那些道士炼丹了吧?

  什么吉娃娃?

  那只狗妖啊,狗妖,这么大,这么高的一只小白狗。

  茶小葱一比划,手指就到了婪夜胸前。

  婪夜的脸顿时比锅底还黑。

  这到底是谁家的牢房啊?没水没粮也就算了,还那么小,信不信我告他虐待俘虏!

  真的是很小啊,两人坐下来之后就一点余地也没有了。

  次日醒来,茶小葱与婪夜又是以同样的姿势滚在了一处。这场酣梦是在婪夜推了茶小葱一把,而茶小葱扇了婪夜一耳光之后结束。

  你干嘛打我?

  你干嘛推我?

  你压着我了!

  你摸着我了!

  摸……婪夜憎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往衣服上用力搓了搓。

  你不用这样吧,我有你脏么?你看看自己的衣服,这都几个月没洗了,穿不好就别学人家穿白的,光是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是女人都脏!婪夜冷哼一声,送给她一副爱理不理的尊容。

  外边不是一般地吵,也不知是谁家的庭院,这一大早就热闹得像菜市,加上这地儿这么小,又被婪夜这样一闹,茶小葱早已没了睡回笼觉的心情。

  啊,对了,你究竟是什么妖?不说话有点无聊,茶小葱试图找点话题。

  哼!婪夜不但不搭理,还恶狠狠地瞪了她。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茶小葱典型是没话找抽型。

  门外锅碗瓢盆,洗漱倒水,见面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这氛围倒有点像曾经的大学宿舍。

  茶小葱把两条手臂挂在铁窗上,百无聊赖地干嚎着:……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园,条条锁链锁住了我,朋友啊听我唱支歌,歌声有悔也有恨啊,伴随着歌声一起飞……

  婪夜朝她吼了一句,奈何魔音穿耳,茶小葱根本就没有消停下来的意思,他只好不耐烦地塞住耳朵。

  这时天已大亮,院子里的一切都能被看得很清楚,连照壁上的浮雕的朵朵兰花也都清晰可见。茶小葱趴在小小的窗口看,朱墙琉檐,水榭亭台,抄手游廊的那头荷花正艳,显然此间的主人是个大富户,可不知为什么这里住着男女老少却不似是一家人,倒像个大杂院。

  茶小葱伸长脖子,陡见一孩童向这边蹒跚走来,她招了招手:小弟弟,快过来姐姐这边。

  那孩童抬头望了她一眼,撇着嘴唤道:妖怪!

  说时迟那时快,一颗鲜红的土鸡蛋迎面而至,啪地一下,碎在了女修罗茶小葱的脸上。茶小葱强自淡定地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蛋清,重重地叹了口气,回到原地静坐。

  婪夜伸手捂着下半张脸,肩膀抖动,笑得厉害。

  你就笑吧,就当是早晨做了个蛋清面膜,没什么的。饶是这样说着,可眉心还是隐隐作痛,她就不明白一破小孩怎么会砸得那么快准狠。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应声而开,一道修长秀颀的影子罩在两人身上。茶小葱不用抬眼看也知道来人是谁:慕容公子,你就那么缺钱么?这么大座宅子全都租出去了,一个月的租金得收多少哪?

  狡狯的时候,就像一只狐狸,她朝慕容芷才眯了眯眼睛。

  慕容芷才寒着一张脸,好似人人都欠了他钱银似的:都起来,跟我出去!

  茶小葱耸耸肩膀,一脸无所谓。

  以后不要再那样嚎三嚎四,小心我让你永远不能开口说话。

  他撩起衣襟,跨过门槛,举止之间尤显清贵。

  茶小葱从没见过这么高的门槛,一个不留神倒栽出去,一路滚动。就这样,两个人男人同时看见了小礼服下的打底裤。

  慕容芷才的脸比刚才还要臭。

  紫菜兄,你们家的门槛这么高,要是死个人抬个棺材,跨不过去怎么办?

  茶小葱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狗嘴不吐象牙。她的话音未落,婪夜便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

  慕容芷才懒得理她,用剑鞘自院子里的竹竿上挑下一件衣服,甩向茶小葱:穿上吧,你身上那点布,能御寒么?

  茶小葱的头被衣物遮住,一时看不见东西,又差点摔倒,幸好婪夜用脚趾勾了她一下,她顺势抱住了他的大腿才没有跌成个狗吃屎。

  婪夜挣脱她:我说过,我不喜欢女人靠得太近。

  茶小葱一边将衣服胡乱往身上套,一边含着怒意抱怨:你以为我想?你以为你的腿很香么?

  慕容芷才诧异地扭头看他俩:婪夜公子,你不是说她是你的……

  哦,我刚才已经把她休了。婪夜睁眼说瞎话。

  啥?茶小葱依旧在跟衣服做斗争,没听明白,不过有一点她能肯定,就是在她昏迷的这一段时间里,这两人一定达成了某种共识。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是茶小葱没想到的:为什么她会乖乖地跟着这两个蠢男人一起去东市?

  直到看到一堆女道士围着那个大铁笼她才有点觉悟,原来她只顾着穿衣服去了,根本忘记了挣扎,如果不是婪夜提醒她,她还没发现自己居然自动自觉地钻进了那个大牢笼。两个男人站在笼子外看傻了眼——穿上这里的衣服之后的茶小葱,活像个村姑——茶小葱的头发以前有染过,栗色的,眼下蓬乱得像一堆稻草,再加上这身小碎花中衣,啧啧!

  婪夜指着笼子上的一排字,很是不爽。

  茶小葱跑出来一看,牌子上大剌剌写着:极品狐狸精一对九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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