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玄幻:本想成为咸鱼城主的我,被迫出山了

正文 第二章 亲爹就是用来算计的

  几经辗转后,陈牧云两人,在城内一处偏僻的巷子里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了。

  少主,这里是?

  这里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那些人‘顾忌’的所在,就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好顾忌的?

  周天芳一头雾水。

  此处,为陈家的一处外宅。

  陈牧云口中那些人所顾忌的,正是老爹,号称蜂鸣剑尊的陈泊清。

  自从陈泊清以封剑之名淡出大众视野之后,便被陈老狗安排到了陈家的这处外宅中。

  说是安排,其实就是变相软禁起来。

  外宅大门终日锁着,无令不得外出,一日三餐全由专人负责。

  就连陈老狗下葬,都没让陈泊清出来。

  可见陈老狗为了掩藏这份秘密做的有多绝。

  不过,在陈老狗死后,这里的一切都荒置了,连负责守卫的人,也都被撤走了。

  周老板,你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哦。

  周天芳点头应承道。

  随着哗啦一声响,横亘在大门上的锁链应声而落,外宅那许久未被光顾的大门被推开了。

  深秋别院,一片的空寂,地上的落叶已经叠了不知很多层了,想来也是很久未有人打扫了。

  遥想当年风光无限的蜂鸣剑尊如今落得此等下场,倒也是让人唏嘘不已。

  这外宅不大,居中也只有一间房子。

  陈牧云闲庭信步的来到那半遮掩的木门前,推门而入。

  入眼是一地的狼藉,食物的残渣和不知名的书籍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一旁的书架上挂满了如同幼儿园小苗苗班涂鸦般的字帖。

  而在靠近窗子的下方,则是一个由书籍垒起来的床榻。

  此刻,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正躺在上面,惬意的翘着二郎腿,一手扣着鼻屎,一手拿着书,看的津津乐道。

  那不是别人,正是曾经令青州界北谈之色变,被成为蜂鸣剑尊的男人,陈泊清。

  现如今的他,哪还有一点剑尊的样子,俨然一副宅男症晚期的患者模样。

  咳咳!

  陈牧云轻咳了两声。

  听闻有声响,床榻上的陈泊清微微侧头,四目相对之际,两人都怔住了。

  大概几秒后。

  陈泊清像个弹簧一样蹦了起来。

  你……你……你谁啊?怎么进来了的。

  许久未见生人的陈泊清,被突如其来的陈牧云,惊的有些语无伦次,一边叫嚷着,一边还不忘抢救一下他剑尊的形象。

  有些无奈的陈牧云看着自己这个奇葩的老爹,然后抬手让其看了一下手中的钥匙。

  啊?你……你怎么会有钥……

  话未说完,陈泊清看着眼前人似乎有些眼熟,记忆中一些模糊的印象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他挑起蓬乱的头发,仔细端详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半晌。

  牧……牧云?

  陈牧云耸了耸肩,以此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哎呀,牧云,真是我儿牧云……

  激动的陈泊清,冲过来就要与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相认。

  然而刚走一半,却发现自己下半身居然就只穿了一条亵裤,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哎呀,草率了,草率了……

  臊的满脸通红的陈泊清,焦急的在屋子里寻找那条走失的裤子。

  而反观一旁的陈牧云,就淡定了许多,他没有理会惊慌失措的陈泊清,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欣赏来自老爹的娇羞表演。

  良久,寻找无果的陈泊清放弃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轻咳了两声。

  咳咳,啊,那个牧……牧云啊,听说你继任城主之位了,你不好好做你的城主,怎么突然跑到为父这里来啦!

  陈泊清端着架势,意图继续营造出自己威严的形象。

  只不过,穿着亵裤背着手,那样子别提多滑稽了。

  得了别装了,这就咱俩。

  陈牧云实在没眼看了,直截了当的拆穿道。

  闻言,陈泊清依旧故作嗔怒道:诶,你这孩子,怎么跟为父说话呢,虽然为父已淡出江湖,但怎么说剑尊的名号还是在的……

  呃……关于你的事,我老头子临走的时候都告诉我了。

  啊?

  陈泊清一脸吃惊的看向陈牧云。

  告……告诉你什么啦?

  关于你是废物的一切。

  什么!全……全都告诉你啦?

  陈牧云肯定的点了点头。

  得知真相的陈泊清,呆立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与陈牧云想象的不一样,他没有大吵大闹,甚至没有任何过激的情绪。

  转而是抱住双膝蹲在地上,把头侧到了一边,看样子好像有点失落……

  想来也是,演了这么多年的剑尊突然一下被人戳穿,以后可能会被当作废物对待。

  这种落差,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

  看着老爹失落的样子,作为儿子的陈牧云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他一下。

  可刚要开口,却发现陈泊清好像并没有在悲伤,而是……

  他特么的居然在笑!

  而且还是那种反派阴谋得逞一般的淫笑!

  你……

  陈牧云有些郁闷的看向了陈泊清。

  下一秒,陈泊清突然猛然起身。

  太好啦,哈哈……老子终于不用在装啦。

  儿啊,你知道爹这些年演的有多辛苦嘛……成天要与这个决斗……那个比试的……

  陈泊清开始喋喋不休的叙述这些年自己愤懑。

  前一秒还对他有所同情的陈牧云,这一刻只感觉一片真心算是喂了狗了。

  诶,我说……要不您先停一下!

  啊?

  被打断的陈泊清有些疑惑。

  而下一秒,好似想到了什么,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陈牧云的双手。

  唉呀,儿啊,为父都忘记了,你如今已是琉璃城之主了,那么你今天来是放为父出去的,还是放为父出去的!

  不是,你先把我手放开!

  陈牧云十分嫌弃的挣脱开来。

  不……不是!

  原本只是一句随口的话,却不承想,被神经敏感的陈泊清会错了意。

  而后,他犹如一个宫廷怨妇一般,跌坐在地上,茶里茶气的说道:唉,为父想到会是如此的下场,没事,儿啊你放心,为父不会让你为难的,其实这也挺好的,每天看看书,写写字,每日餐食还有人送,挺好的放心吧,为父不给你添麻烦……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

  但,陈泊清的那个表情,就差把放老子出去!写在脸上了。

  我也没说不让你出去啊……

  此话当真?

  当真!

  哎呀!还是我儿心系为父啊,既如此,那咱们现在就赶紧走吧,为父知道城里有一处卖烧鸡特别好吃,这些年想煞为父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陈牧云无奈的说道。

  帮……帮忙?帮什么忙。

  刚刚还一脸兴奋之色的陈泊清,在听到陈牧云让自己帮忙后,却是瞬间变了脸色。

  于是,陈牧云便将自己目下的处境与陈泊清说了一遍。

  所以我希望……诶,人呢!

  没等陈牧云说完,陈泊清然画风一转,扭头又躺回床榻上了,而且还把脸扭了过去。

  你这逆子,你走吧,为父要与你割袍断义。

  这番操作着实给陈牧云看傻了。

  割袍断义是用来形容兄弟情的吧。

  嗯?那……那为父要与你一刀两断。

  不是,因为点什么啊?

  陈牧云十分的不解。

  因为什么!陈泊清一脸怒意的坐起身来,你个逆子,为父以为你是来放为父出去享福的,没想到,你居然要把为父往火坑里推!

  你知道为父在外面有多少仇家吗,在以剑尊之名出现,万一……万一有人来寻仇怎么办!以前你娘在的时候能保护为父,现在呢!你能确保为父的安全吗。

  陈牧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想不到,当初陈老狗是怎么想的,让陈泊清这么怂的人来演这个剑尊。

  我也没说非要让你出面呐,今天我来也主要是演给族内那些人看的,只不过,我是说万一啊,有特殊情况可能会需要您出面,不过也就是走走过场而已!

  我不去……

  而后,任凭陈牧云如何解释,陈泊清就是横骨插心,说啥都不去!

  见此,陈牧云仅有的耐心也被磨没了。

  我说爹,您老就是打死不肯帮忙了呗。

  不帮!

  父子亲情,也不顾及了?

  爱谁谁!

  得,有您这话就行,那就别怪我这当儿子的不地道了。

  说着,陈牧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就要走。

  等等!

  就在陈牧云马上要走的时候,陈泊清突然叫住了他。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反正也做不了城主了,索性就把所有的事情和族里交代一下,然后继续去过我的浪荡日子。

  你……你要和他们说什么?

  反正都要走了,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说着,陈牧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

  你……你个逆子,你这不是明摆着要坑你爹的嘛?

  割袍断义。

  那是用来形容兄弟情的,你我是父子。

  爱谁谁!

  陈牧云摆出了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这回慌的人是他陈泊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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