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易听完魔祖的话,吃惊道:真没想到,你们的恩怨居然这么深。
闭嘴。
秦飞扬瞪了眼他,抬头看着魔祖的背影,道:你以为你这样装模作样,我就会相信你?
大人没有装模作样。
魔龙吼道。
魔龙……
魔祖呵斥。
大人,你就让我说吧!
魔龙恳求的看着魔祖。
魔祖叹道: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有什么好说的?
是。
曾经我们确实做错很多,但现在不一样。
魔龙说着,看着秦飞扬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些年,大人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他都在自责,没有一天安宁过,一直想着,怎么才能弥补你们?
他没装,我都看在眼里。
我都替他难受。
还有,这些年,大人也一直在寻找帮助林依依恢复记忆的办法。
你知道大人,为什么几度进入天罗之海?
他根本不是为了去历练,是去寻找一种叫天灵芝的异宝。
据说这天灵芝,对恢复记忆很有帮助。
也就是在寻找天灵芝的途中,遭遇海兽的围困,才暴露逆天神器,这才招来苏墨兄妹的觊觎。
大人做的已经够多,为什么你就不能原谅他呢?
魔龙吼道。
原谅……
秦飞扬喃喃,走到魔祖身旁,看着前方海域,道:换位思考,如果换成是你们,你们会这么轻易的原谅我吗?
魔龙沉默下去。
是啊!
要换成是他,别说原谅,恐怕千方百计的都会去除掉对方。
别忘了心魔。
他的死,也是因你们而起。
秦飞扬道。
对不起。
魔祖转头看向秦飞扬,道。
算了吧!
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
记住,现在我不杀你们,并不是因为我已经忘记这些仇恨,是因为先祖的吩咐。
秦飞扬道。
秦霸天?
魔祖微微一愣,问道:你已经找到他?
对。
他现在在神州。
我之所以会在东陵,就是为了寻找你和董正阳。
秦飞扬点头。
为什么要找我们?
魔祖狐疑。
我也不知道。
先祖不但让我要找你们,还要保护你们的周全。
你知道,到时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有多气愤?
但也没有办法,先祖的话,我不能不听。
秦飞扬一叹。
魔祖道:他现在还好吗?
很好。
秦飞扬点头,问道:你有董正阳的消息吗?
没有。
当初我们进入古界,一股神秘力量降临,等我清醒过来,我和魔龙已经在东陵。
我也去找过慕天阳和董正阳他们,但一点消息都没有。
魔祖摇头。
秦飞扬道:慕天阳和慕青都在北域,并且已经跟着先祖,进入神州。
他们在北域?
魔祖微微一愣,道:这我还真是没想到。
说来也真是孽缘。
我和他们在北域,还一起经历了很多。
秦飞扬自嘲一笑。
魔祖道:这么说来,你们之间的恩怨……
想太多了吧!
无论是你,还是慕天阳,我都无法原谅。
秦飞扬冷笑道。
魔祖苦涩一笑,问道:那接下来是去找董正阳?
没错。
既然他没在东陵和北域,那肯定就在西漠和南荒。
你在东陵还有没有别的事?
如果没有,我们就准备出发吧,等找到董正阳,就马上去神州。
秦飞扬道。
魔祖想了想,摇头道:苏墨兄妹死了,倒也没有别的事了。
魔龙皱了皱眉,传音道:大人,还真要跟着他走?
秦霸天这人,我太了解。
他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既然让秦飞扬来找我,那肯定需要我的帮助。
这是一个赎罪的好机会。
魔祖道。
行吧!
魔龙点头。
魔祖转身看向张少阳,笑道:看来我们缘分已尽。
张少阳神色一僵,犹豫了下,问道:不能带上我?
你有你的生活,用不着跟我们去犯险。
况且,你也不适合跟着我们。
魔祖摇头。
可是……
张少阳还想说什么。
魔祖笑道:若有缘分,我们还会再相见的。
好吧!
张少阳点头。
今天,你们哪里也去不了!
但就在这时。
伴随着一道冷喝声,两道身影降临在上方虚空。
恐怖的气势,顿时排山倒海而来。
恩?
秦飞扬几人当即变色,抬头看去,便见一个老人和一个女子,站在高空。
老人,赫然是沈千山!
而女子,身穿一条五彩长裙,身材极好,但看不清动容,流露出的气息,丝毫不比沈千山差!
显然。
她和沈千山一样,是一尊半步不灭!
不好。
是天云山副峰主!
魔祖暗道。
他们为什么会来这?
是谁通风报信?
魔龙怒道。
秦飞扬看着魔龙,喝道:这话,不应该我问你们吗?
魔龙愣了愣,皱眉道:你怀疑是我们出卖了你?
秦飞扬道:不是你们,难道是我们自己出卖自己?
我没有。
魔龙道。
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发誓。
魔祖也跟着道。
秦飞扬和火易相视一眼,突然看向张少阳。
魔祖和魔龙见状,也看着张少阳。
你们看着我干嘛?
你们以为,是我通风报信?
不是不是。
从得知秦飞扬的身份,我就一直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我有这个心,也做不到啊!
张少阳连忙摆手。
四人皱着眉头,想想也是。
张少阳根本没机会通知天云山的人。
那这就奇怪了。
没人通风报信,沈千山和彩衣女子是怎么知道他们下落的?
沈千山瞧了眼彩衣女子,猛地一个俯冲,杀向秦飞扬和火易。
秦飞扬,找机会开启时空之门!
火易头也不回的喝道,迎向沈千山。
轰!
两人抬起手臂,一掌拍向对方。
一股毁灭性的气息,顿时如潮水般滚滚而出。
但也就在同时。
火易神色微微一愣,感觉沈千山的掌心,好像有个类似纸条的东西?
并且。
他发现,沈千山正在给他使眼色。
什么意思?
火易眼中闪过一抹狐疑,随后抓着沈千山掌心的东西,便佯装不敌,脸色微微一白,暴退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