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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十章 华阳太后

我靠秦始皇封神 猫妩 8801 2023-08-12 12:40

  盼望所归,气势凌厉的韩国韩夫人,带着她的独子——

  磕了下巴,经过太医包扎过,但是还在流血,不得不拿帕子捂着的成蛟,成二殿下炫目登场。

  韩夫人耳环甩得飞起。

  她见到塌上的嬴子楚,扯着成蛟就是噗通一跪。

  戚然道:妾身和蛟儿一起,拜见王上。

  嬴子楚疑惑道:不是刚才,才拜见过...咳咳咳...拜见过寡人么?

  见到眼中含泪,拿帕子捂着嘴巴的成蛟,他顿了顿,这是怎么回事?

  韩夫人的泪瞬间如瀑布般刷的喷出来,大王,您可要为妾身和蛟儿做主啊。

  妾身在这深宫中遭受些欺凌没有关系,毕竟只是个夫人,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可是成蛟,成蛟他无辜啊,他是大王您的幺子,太后娘娘的亲孙,这大王您和太后娘娘还在呢,就有人公然加害蛟儿,大王!今日妾身哪怕豁出命了,也要为蛟儿讨一份公道!

  成蛟也给力,跟着一起扯着嗓子哇哇大哭,呜呜呜哇,父王,母亲,父王呜呜呜。

  这个母亲喊的自然就是韩国韩夫人,赵姬作为正王后,脸色瞬间不虞起来。

  嬴子楚见到了受伤的小儿子,心疼道:蛟儿,你跟大父说说,你这怎么伤的?

  父王,是他推的我,是他推的我。

  成蛟眼中闪着泪花,语调稚嫩,说话含糊,好似想把方才的事情表达清楚。

  他指着嬴政道,他就是拿手推我的背,我就摔到了下巴,呜呜呜,父王。

  呜呜呜...王上,公然推幼弟,这是安的什么心啊,呜呜呜,您可要为妾身和蛟儿做主啊。

  韩夫人也跟着哭。

  一母一子哭个没停,连哭嗝都不打一个。

  嬴子楚脸色沉的滴水,看向长子嬴政,政儿,咳咳咳,韩夫人所言属实,是你亲手推攘幼弟?

  嬴政立的笔挺,虽是少年人的身形,但是腰背曲线极为清晰。

  他的沉凝对比仅小三岁哭闹不止的成蛟,天壤之别。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嬴子楚眼中闪过赞赏,出去跪着,等韩夫人什么时候原谅你,你什么时候起身。

  此令一下,韩夫人脸色微变,成蛟不懂,只边哭边看向母亲。

  赵姬更是不懂什么厉害关系,只是知道惩戒嬴政,就是在惩戒她,凭白长了韩夫人的威风。

  何况推攘幼弟的事情,三言两语就下定论,未免有失偏颇。

  赵姬万般愤懑道:王上,政儿的秉性臣妾知道,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

  那我这公道判错了?

  嬴子楚一句话赌了回去,赵姬哑口无言。

  他脸色稍缓,拍了拍她的柔荑,对下面跪着的韩夫人和成蛟道:带成蛟回去吧,出那么大的血,咳咳咳,就要好好养伤,莫出来乱走。

  韩夫人头碰地:是,妾身谨遵王上之命。

  嬴政也是一躬,走出去跪着去了,白桃见政哥哥出去,紧紧跟在他后头。

  屋里瞬间少了大半人,宽敞起来。

  嬴子楚握着赵姬的柔荑阖上了眼,赵姬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如坠悬崖的边缘,要落不掉,没个准头。

  她只得闷闷的掉眼泪。

  嬴子楚睁眼,伸出指尖拨开她濡湿的鬓发,你放心,就算我走了,咳咳咳....还有相邦,他机变多谋,身有特异的才能,对我鞠躬尽瘁,堪得大用。

  你不是华阳太后的对手,你也斗不过韩夫人,这上层的纠葛积怨由来已久,你凡事多找相邦拿主意,多依靠他,咳,莫要意气用事。

  赵姬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不,不,王上您长命百岁。

  那是骗人的。

  嬴子楚语气飘浮,咳咳..方才和政儿一起进来的孩子是叫白桃吧。

  赵政抹泪道:是。

  是个讨喜的孩子,政儿也喜欢他,咳咳,他带着白桃常来我这寝殿拜礼,寡人能明白政儿的用心,咳咳咳。

  嬴子楚喟然一叹,左右不过是个孤女,她的阿兄为救政儿行踪不明,怕是凶多吉少。

  你定要视她为己出,多多照拂于她。这也是寡人为政儿能做的。

  那孩子,妾身也喜欢。

  赵姬忙不迭宽慰道,王上,你身体不适,现在固身养息要紧,这事妾身一定做到,你还是歇息吧。

  嬴子楚眼皮动动,重新阖上了双眼。

  外头的白桃正在陪着嬴政罚跪。

  天上悬着个火球般的大太阳,地上烫的让人站不住脚。

  连大肚蟋蟀都像是安着弹簧似的跳来跳去。

  毒辣的温度,让人在外面站一会儿不消片刻就能汗如雨下。

  白桃撑着桐油伞,为跪着的嬴政撑起一块阴凉地,见日斜西下,遂道:政哥哥,要不我给你拿个软垫垫,这么跪着,也不知道那个韩夫人几时能消气,明明你就是冤枉的嘛,秦王怎么能这样子,忒偏心了,哼。

  嬴政抿唇:韩夫人发难,总比华阳太后发难要好。

  他轻缓道,桃桃,外面热,你先回去避避阴薮。

  不要。

  白桃摇头,你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到我,对我这么好,你现在吃苦了,我也要和你一起吃苦,不然我就是小没良心的,想起来就磕碜。

  嬴政唇角往下压了压,故意板着脸道:宫外不安宁,你要是少玩外头跑,就是在陪我一起吃苦了。

  白桃想捂脑袋:不听不听。

  嬴政又道:那我就是要说给你听,你走不走?

  白桃把脚一跺,不走,大不了你说你的,我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又不是没这么听过。

  他哭笑不得:你这种性情,得亏遇见我。

  什么性情嘛。白桃嘟囔。

  嬴政正要答,旁边来了位老宫女。

  老宫女鬓角发白,唇下一点黑痣,显得尖酸刻薄。

  她见到跪着的嬴政和旁边的白桃,说道:韩夫人来信,太子殿下可以起身了,太子殿下,王后有请,请随老奴一起来吧。

  嬴政起身,不料长跪不动,膝盖毫无知觉,又僵又麻。

  他身形晃动了几下,白桃扶着他,小大人般模样说着,要你起那么急,这下可好了吧,你可不要左耳进右耳出,学我。

  他摸着她头顶上鼓起的两个包包,低低道:好,不学你,桃桃你先回去,母后找我有事。

  好吧。

  白桃乖觉,点了点头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等嬴政彻底消失后她也出了殿门,没想到出门又有一位老宫女拦住她,这位就是白桃小主儿吧,华阳太后有请。

  长乐宫。

  里面珍珠为帘幕,水晶为灯。

  席面上摆放的金樽盘,玉光杯被烛火照得熠熠生辉。

  华阳太后的裙裾逶迤铺在地面上,放置的八角宫灯给她洒下朦胧昏黄的光,显得安静神秘不可触犯。

  白桃进来的时候,浑身狐狸毛都被理顺了,民女白桃拜见太后娘娘。

  她娇娇软软的声音弥漫在殿内,坐在席面上的华阳太后将目光挪在她身上。

  华阳太后摸着胸前佩戴的青绿色的宝珠玉扣道,上来坐吧。

  诺。白桃一脚一脚迈上玉阶,坐在华阳夫人的对面。

  馥郁的香气袭来,白桃坐在蒲团上就看到长案上放置着几杯冰饮。

  华阳夫人说道:听人说,你宫里的冰紧缺,分例用完了是吗?

  这宫中的事,还是瞒不过华阳夫人遍布的眼线。

  白桃点头,是的,不过吕叔叔说,明日就拿私营的冰送来,他可是个大好人呢。

  到底是商贾出身,身为相邦,改不了商人本色。

  华阳夫人微微一笑,孩子,老妇这里有冰饮,可比相邦那里的好多了,你呢,是喝还是不喝?

  太后娘娘的赏赐怎么不喝。

  白桃毫不犹豫,抱着玉光杯咕噜噜的饮完半盏,滴溜双大眼睛道,娘娘的东西,好喝的很哩。

  好。

  华阳夫人笑开了,好孩子,可惜老妇身下无一子半女,如若有,也该如你这般伶俐讨喜。

  白桃说道:不是还有政哥哥吗,他是太后娘娘您嫡亲的长孙,血脉相连啊。

  华阳夫人笑出来的眼纹倏忽抹平了,不过是在异国他乡呆着的嫡长孙,和老妇又能亲近到哪里去,不提也罢。

  那没有,政哥哥可重情重义了。

  白桃将和嬴政逃亡的经历说出来,就算我昏迷不醒,他也没有丢下我,还老厉害了,带着我从冰天雪地的雪山逃出来,还拔出了埋伏在秦赵边境的探子。

  探子和蛮夷没有马,必定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他武功也高强,可以一拳打三个。

  华阳夫人:哦?真有此事?

  是啊是啊。

  白桃将好话往外倒,倒成一箩筐,只是太后娘娘和政哥哥现在生疏了,这事情其实也是难免的。

  政哥哥他是外冷内热,只要把话讲开了,他定会和大王一样孝顺太后娘娘的。

  女孩侃侃而谈,生怕她不相信,说到急了,还拿小手比划比划。

  我和他说了太后娘娘你,他说很钦佩很感激祖母,若不是祖母,就没有他的今日。

  华阳夫人将眼帘轻轻一搭:也难为你替他说尽了好话,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白桃也不知道这话有没有成效,但是说了总比没说好,她板正的行了一礼,太后娘娘,白桃告退。

  人走了,旁边的暗室冒出个男人来。

  他是华阳夫人的亲弟弟,楚国的贵族,阳泉君芈宸。

  他身形高大,八字眉,抬头纹极重。

  出来的时候眉头拢成个川字,显得脸上沟壑纵横,阿梓,你就这么放她回去了?

  华阳夫人没回头:不然呢?

  芈宸急了,不是说好了,我们要挟那个孤女,逼她指控嬴政非秦王所生,是赵姬和吕不韦苟且生的竖子。

  朝政基本都是我们把控,不管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也嚷不出一个不字。

  到时候赵姬嬴政吕不韦都得受牵连,大王现在病重,正在改朝换代之际,对于正统的血脉,谁还不掂量着办?阿姊,你糊涂啊!

  华阳夫人:哼,你答应,老妇可没答应。

  她目光闪烁着在宫廷生涯锤炼的洞察,梳整油量的发丝已经爬上了白霜,但是面庞雍容华贵,风霜莫能侵蚀。

  糊涂不糊涂,老妇年纪渐大,有时是有些糊涂,可老妇永远都不会忘记,老妇是先王遗孀,是大秦正统的华阳太后!

  殿内霎时安静。

  芈宸立在石阶上,看着她道:可是,如若是嬴政即位,此子乖戾偏执,秉性刚烈,大非寻常少年,怕是难以把控,但成蛟不是,成蛟自幼在阿姊膝下,为弟我也是看得到的,他只是现在还小,是有些担不得大用,但是总得给机会不是?

  阿姊,一步错步步错,若是嬴政登上王位后发难,以后怕是晚了!在秦国哪还有我们楚姓的立足之地啊!

  华阳夫人:成蛟当得什么用?老妇看着他长大,做孙儿他是孝顺,可是做储君,可差多了。

  她继续冷冷道,美玉经雕琢,磨难方成人。

  你莫要以为老妇耳聋眼瞎,嬴政什么样的人,老妇探得清清楚楚的。

  方才那孤女说了,嬴政重情重义,她的口能假的了,眼神万万装不到哪里去,老妇是他的嫡祖母,你是他的舅老爷,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以后就算咱们楚氏不复当日的辉煌,也差不到哪里去!

  芈宸还欲再说:可终归——

  哼,你别以为老妇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华阳夫人不耐烦的打断他:有多大的能耐干多大的事,有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是相邦的才学在你之上,你妒忌?你怨恨?

  你恨不得毁而代之,老妇现在就告诉你,你如何使绊子是你的事情。

  可是立储君,是宗庙之事,是社稷之事,你万万不可背大局而泄私愤!

  芈宸心里的阴私接连被戳破,他羞愤的低下头,可,可是相邦在秦国大养门客,实在是好不收敛,风头太盛了,更何况听说他还要编纂一本国书,好像叫什么《吕氏春秋》!

  你急什么?冒头的大多没什么好果子吃。

  华阳夫人款款步入内室,你且等着瞧吧,不出十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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