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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九十二章 嬴公比美

我靠秦始皇封神 猫妩 9454 2023-08-23 23:49

  韩非惹得她略不高兴。

  自从醒来后,秦国发生过连续不断的事情,依照妖精的敏锐度,白桃总怀疑这和这位大谋略家韩非子脱不了什么干系。

  他在秦国惹事,还惹得她不高兴,阿兄说只要自己觉得不高兴了,就解决让自己不高兴的人活事。

  弄死也无妨。

  从前的白桃听不明白,阿兄还和她打个比方。

  就好像她要吃兔子肉,她若是跑得比兔子还要快,那么兔子被吃掉就是结果,若是狼来了要吃她,她若是跑不快,被当成兔子肉也是结果。

  狼吃狐狸,狐狸吃兔子。

  非要说是狼坏还是兔子坏,又或者是草坏。

  倒是也说不出什么玄妙来,唯有——

  唯有阿兄不在身边,白桃这只百来岁的小狐狸也真的没杀过人,凡人和走兽不一样,走兽的肉松软好吃,可凡人能够缔造的东西,比皮肉筋脉还要来得美妙万分。

  这也是明知李斯称不上忠心耿耿,却让他能为自己一把刀的原由。

  李斯算不上是好人,最起码不是位无用的好人。

  或许不用唆使,他就能自己对付韩非

  想到此,心事重重的白桃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了日思夜想的阿兄。

  阿兄很久很久之前牵着她的小手走过星辰灿烂,万物阒静的原野。牵着她亦步亦趋的爬山涉水,攀着龙脊的脊被,走到一片断壁残垣。

  背后是触手可及的星穹,他就立在塔台的最高处俯瞰,底下蚂蚁般渺小的人如壶中日月般微缩呈现在街道中。

  小家伙,看到了么?

  白桃困的迷迷瞪瞪,还咬着一只爪子,含糊道:人,还有人住的人洞,还有.嗷呜,好唔呜,困啊。

  阿兄罕见的没有安抚他,他的眼神也不太寻常。

  隔着虚空远远的瞧着某一处,直到他抬头,指尖一点。

  万千影像从他手中蔓延而出。

  九重高塔,铜檐深殿倏忽间拔地而起。

  漫天绚丽的桃花铺面而来,八百位诸侯高冠玉带,青铜编钟敲击着《周颂,有客》,汹汹朝着王殿朝拜而去。

  这么多人,白桃连瞌睡都吓跑了,一骨碌爬起来:人,哇,好多好多人,阿兄阿兄,我能玩玩么?

  疯狂扯了扯阿兄的袖子,她的红狐狸尾巴甩啊甩。

  若不是阿兄抱着她,只怕是都能兴奋的当场打起滚来。

  阿兄发丝与袖袍随风而起,飘零落英般的打了个旋,漠然的看着下方景象,又问她:小家伙,你可知道我们站的是哪里?

  白桃蹭了蹭他的脸,呼呼道:哪里哪里。

  摘心台。他薄唇微勾,朝歌夜弦五十里,八百诸侯朝灵山。

  所有景象,王城,高塔,诸侯又裹挟着桃花瓣被他收进袖口中,转而化成吞噬掉时间万物的熊熊大火。

  高台坍塌,流民四起,兵戈相向,比起之前繁华安宁的景象,如今好像被活生生的撕开一个洞口,洞口漆黑腐臭,另人惶惶作恐。

  火。

  满目都是吞噬一切的火,烧的漆黑的木桩倒塌下来,带起飞灰火烬。

  狐狸眼瞪大,小狐狸什么好玩的心都跑到哇爪国去了,害怕的翘起尾巴爬到阿兄头上,颤抖着小奶音道:哇哇哇,这谁放的火,莫不是缺德到家了。

  人放的。

  阿兄半张脸在炽热的火光中摇曳。

  人放的?为什么他们要自己放火烧自己,人还同族相残?

  因为从不停歇的权利,欲望。

  他的声音竟给了她一种立在大雪覆盖的山崖上,无力挽澜的苍凉。

  白桃愣住,有阿兄在倒也不是很害怕,爪子踩踩懵懂道,阿兄,我方才听到你说摘心台,是可以摘星星的台吗?

  不,摘人心的高台。

  摘人心?!她奶音抖了两抖,为什么人还要去摘人心。

  是啊.小家伙不凡想想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吃人心。白桃滴溜着眼睛想了半天,道,因为人心好吃。

  阿兄唇角微勾,一把将勾着银发不放的小狐狸崽从头顶抱下来,他右瞳被火光照射的妖异血红,吃过人心吗,就说人心好吃?嗯?

  没有吃过,但是若是人心不好吃,为什么还会有摘心台呢?

  白桃懵懂着大眼睛,背后就是滚滚黄泉的惨烈,唯有她问出了带着孩童般天真的问题。

  若是人心不好吃,为什么还会有摘心台。

  若是战火如此残酷,人们为什么还会如此趋之若鹜。

  哈哈哈哈哈。

  阿兄摩挲她的爪子,听罢大笑不止,转而把她放在肩上,朝着烈火里走去,人世间有太多的法则,小家伙不需要去懂,只听懂得一个道理便罢了。

  什么道理。

  头顶的天空都被烧的阴霾血灰,下面一躯躯焦黑的尸体,葬着一群一群一群人的来时路。

  他冷眼道:弱肉强食,从来如此。

  *

  弱肉强食。

  从来如此。

  她强他弱,才华万千又如何,斗不过,不就是一盘餐中肉。

  白桃掀开眼皮悠悠转醒,旁边的被褥还在微微冒出热气,政哥哥显然是不知何时走的,她埋在被褥里呼吸了两口人皇气息,转而赤着双脚走了出去。

  外头天光大亮,折射着脚腕的金铃铛如此的亮眼,白桃垂着眼睛看着脚腕上的铃铛好久。

  这段时间她老是会想起阿兄。

  不只是起阿兄说过的话,想起他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做,还有阿兄和她相互依偎的那段日子。

  他教她走路,教她捕猎,给她梳毛。

  相伴在一百年来的狐狸洞里,菩提树下,深山漫野中,也唯有她和阿兄两只狐狸。

  为什么会分开。

  白桃心里有点堵,像是从前那般,鸡骨头半塞进喉咙里,一段卡喉,一段卡脖,完事还要挨阿兄一顿臭骂,她倒是想挨阿兄一顿臭骂。

  独自坐在石阶上,却也冲不开溺水般的窒闷。

  你在哭什么?

  不知不觉,一抹黑影笼罩在头上。

  白桃忙半泛着微红的泪眼仰头去看,就见嬴政轮廓深邃的那张俊脸。

  他远比她高大的多,白桃就被他的阴影完全覆盖住,连脸上一丁点的表情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眨巴眼,用手压了压眼睑,果不其然有着润意。

  桃桃,告诉孤。

  嬴政伸出指腹拭去她的眼泪,没想到眼脸直接被拭出红印,她吃疼,我才没有哭。

  又不想那么狼狈,起身欲走,不告诉你,为何所有的心事都要告诉你,你不是有心事没有告诉我,你既想听我的心事,又不主动说你的心事,你这叫占人便宜,堂堂大秦的王还占人便宜

  你又在想你阿兄。

  一语戳破。

  白桃站在清风里,有环风吹了过来,荡尽尘埃,她顶着双螺髻又跑得飞快,没有,我都这么大了我怎么还想阿兄,又不是小孩子了。

  本以为跑得飞快就能摆脱,没想到嬴政就等在前面的拐角。

  他负手而立,眼瞳一瞬不瞬的瞧着她,有心事为何不和孤说?

  白桃停下脚步,心中好似堵了一块石头。觉得他就像是无法拔掉的仓颉子,又或者是赖住她不肯松手的债主,小时候想阿兄,长大了还想,被你知道了太丢面了。

  .

  知道少女不是有意瞒着他,他锋锐的眉眼舒展,倒也不提这茬,今日休沐,孤可以陪桃桃。

  你是日理万机的秦王,陪我?

  白桃真觉奇怪,有什么陪不能让侍女陪玩,非要这个板着脸的君王陪玩,何况他还一点都不好玩,鼓着脸道,不要,你我都长大了,不能一起玩。

  他脸瞬间冷凝下来:为何?

  像小时候一样,我堆沙子你画舆图,我爬树你练剑,我玩赖你还给我巴巴的收场子?

  白桃叉腰。

  嬴政啼笑皆非:有何不可,你这场篓子捅上天了孤都能收。

  说这话的时候,他王衣猎猎,负一身豪气,眉眼里含着溺毙的笑意,只如骄阳烈日,让人不可逼视。

  白桃一颗心好似裹紧了,微微震颤。

  她扬起双螺髻道:可我只想,想要阿兄,我在这世间上可只有一个血脉嫡亲,那就是我阿兄,他孑然寂寞多年,能陪他的也只有我这一个妹妹,可他已经不知踪迹,这么多年,了无音讯。说到此处,喉咙已经哽咽,这种牵挂的感觉你能懂吗?

  说完就后悔,她突然才想起政哥哥在这世间除了杀他的赵姨已经没有血脉嫡亲了,忙止住了话头,我

  嬴政却表情平平淡淡,孤懂,在这世间上也有牵挂。

  白桃愣住:牵挂?是谁?

  桃桃。他牵起她的手,桃桃是孤的牵挂。

  白桃心绪翻飞。

  桃桃想要的,孤都会给桃桃。

  他低哑的声音带着沙沙的回响,牵着她往回走,白桃不由自主的跟上他的脚步,看着他抓紧自己的手,有些微微愣神。

  谁能拒绝这样的君王呢?

  他问道:昨晚做噩梦是因为你想你阿兄?

  白桃咬唇,摇了摇头:没有。

  其实对阿兄只是单纯的思念,倒没有噩梦般的担忧,只是昨晚做了个笨河狸被韩非活刮了的噩梦。

  突然想起什么,她深吸两口气,道,咿?你怎知我做噩梦了?

  嬴政进了殿内后摊开笔墨,绣满星宿的衣袖垂下,提笔道:桃桃在梦里还咬了孤一口。

  白桃:???

  说罢,他扯开捂得严实的领口,喉结上的狐狸牙印带着绯红,这般看倒是淡化了他浑身坚冰般的冷漠无情,倒显得几分七情六欲的缱绻来。

  白桃看着看着不自觉的舔了舔狐狸牙,初步判断牙印吻合。

  心虚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嬴政顿了顿,提笔泼墨道:孤不怪罪桃桃。

  反正你也怪罪不了我。

  眼睛滴溜滴溜的转了两圈,白桃甜甜道:嗯,政哥哥你真好。

  他朝她招手,白桃哒哒哒的迈着狐狸步过去,就瞧见他方才的笔尖勾勒出一位男人,瞧着模样是她的阿兄——白荼。

  政哥哥,这是.

  白桃呆呆的,拿起羊皮卷细看。

  少女垂下眼睫,肌肤冰白的细腻罕见,给人一种隐隐泛广的感觉,嬴政的视线落在她的脑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想找你阿兄了,告诉孤,孤会帮你。

  呜呜呜少女抱着羊皮卷抽抽搭搭的哭,犹如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

  嬴政的心瞬间化成一汪柔水,孤会名人张贴告示,遍布六国,得你阿兄音讯者,金千斗,赏。

  说罢,他凝神瞧她反应。

  想象中的投怀送抱没有,小狐狸嘴巴瘪了瘪,瞅着怀中的羊皮卷,又泪汪汪的瞅了瞅他,政哥哥,你把我阿兄画的也忒丑了点,就算小时候不记得长什么样了,也不能乱来吧。

  .

  总所周知,秦王不擅笔墨丹青,可谁也不敢如此大咧咧的说出来。

  嬴政神态平静,转身却黑了半张俊脸。

  白桃认认真真的拿起笔,趴在木案上画道:我的阿兄,他是全天下第一俊美的,且阿兄一言,真金石也,我小时候犯懒不想走路,我就趴在他肩膀上,趴在他头上,趴在他腿上,他不让我趴在他背上,说这是猛兽最容易偷袭的地方。是以.我小时候总看的是他的侧脸。

  嬴政没吭声。

  少女右手将羊皮卷压的很平,生怕有一丝褶皱惊泛了笔画的波澜,阿兄的眼睛生得最是好看,眼尾上挑,像是菩提树上落的月光。他若是一瞬不瞬的拿正眼的瞧我,那我多半是惹他生气,要挨揍了。

  我若是惹他一般生气,他会敲我脑瓜,若是惹炸毛了,生的气很不一般,他便会折下菩提枝满山头的抽我,抽的虽不疼,还没有我装哭的声音大,但是一打滚,阿兄铁定心软。

  白桃说着说着屏住呼吸,像是把心中浓浓缠缠的思念化在融融的黑墨里。

  最后手腕微婉,笔尖手势,拿起羊皮卷盯着瞧:奇怪,我以前从来没有画过阿兄,怎么画的这般的入神。

  羊皮卷上的男人手握折扇,轻敲下巴,眼尾微微上挑,唇角挂着一抹莫测的笑,就那一眼,便有无数的光与色在其中流转。

  公子只入画。

  皎如兰玉树。

  只是眼尾生的实在是勾人至极。

  小狐狸举起来给他看,巴巴的问:政哥哥,怎么样,阿兄好不好看。

  嬴政的眼神变得沉默,负在身后的手腕转转:如若,和孤比呢?

  .就连白桃都惊讶了,啊?和你比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比美。

  好似在淡化命令的语气,那张俊美而冷硬的面容凑近她,又淡淡道,孤和你阿兄,熟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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