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询问之后,大家一起上了楼。
二楼的一户门开着,杨小岳等人周存孝来到门口,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一进门是一个客厅,最里面靠窗子的位置,是一张床,左侧一个高低柜,右侧是一个茶几和一个长条沙发。
被害者就趴在高低柜下面,后背上有明显的刀伤,还不是一处,旁边还有一个摔碎的暖水瓶。
鲜血和热水几乎搅在一起,显得一侧的血迹颜色很淡。
法医和助手等人拍摄了照片,立即上前查看情况。
好几处刀伤,几乎可以说刀刀致命!
法医很快就说道:从死者的情况来看,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小时,昨天晚上八点到十点之间。
嗯!周存孝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这时,法医和助手把被害者翻了过来。
被害者是一个五十多岁,不到六十岁的中年人,头发有些稀疏,眼睛睁着的,脸上的肌肉微微扭曲着,带着惊恐,也好像是诧异的神色。
从现场情况来看,被害者是给凶手倒水时,忽然遇害的。
法医看了一圈才说:摔碎的暖水瓶能说明这一点,家里好像也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嗯,好像是这样的!
周存孝进来的时候,就看过门锁了,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趁着被害者倒水之际,忽然下手的,时间不算太晚,这边也是很繁华的,或许有目击者。
现场的情况非常简单,死亡时间也不长,熟人作案,可以肯定的。
地面上虽然有鲜血和暖水瓶里流出来水,但并没有脚印,应该是杀了人之后,迅速离开的。
周存孝让大家仔细勘察一下现场,提取一下茶几上玻璃杯的指纹,这才转身下了楼。
你来的时候,门就是敞开的?
周存孝问那个报警的人:你对被害者熟悉吗?
我来的时候,门就是咧着一道缝隙的。
报警的立即点头:我可以说还算熟悉吧,就住在不远处的一个平房,他叫顾怀德,在前面开了一家诊所,怀德中医,我昨天来看病的,他给我开了药,让我今天过来看看的,我一早就过来,他不在,附近人都知道他家住在后面,我就上来了。
哦!
周存孝这才知道被害者在前面开了一家诊所:昨天你是在前面诊所看的病?发现被害者有什么异常吗?
昨天我是下午来的,就在诊所看的病,没什么异常啊?
报警的想了想说:今天还以为他开业晚了,就过来看一看,吓死我了。
周队,这是顾怀德的邻居!
所里人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说:她昨天听到声音了,但没看到人。
哦?
周存孝连忙问道:昨天几点,你听到什么声音了?
大约八点多吧,不到九点的样子。
那大姐立即说道:我闺女在老师家补课,每天都九点来钟才回来,我也在门口听着声音,还以为是我闺女回来了,哪知道并不是,敲响了顾医生家的门。
你没出去?
周存孝皱眉问道:你家门是开着的?
我家门是开着的,我没出去,一听不是我女儿,就要回去了。
大姐摇头说:我就听顾医生很惊喜的样子,说小欣,你怎么大老远来了,一个年轻女孩子嗯了一声,门就关上了,没过一会儿,我女儿就回来了,我就关上门了,孩子也闹,再就没听到什么声音。
周存孝忍不住看了杨小岳等人一眼,这才继续问道:顾医生就是一个人住吗?他结婚了吗?有儿女吗?
顾医生就是一个人住的,我听附近的老人们说,他无儿无女,好像也结过婚,离婚好多年了。
大姐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们结婚也好几年了,总有五六年了,他家除了偶尔有患者上来敲门,从来没看到女人来过,就是一个人。
你是听谁说的?
周存孝追问道:他离婚的老婆住哪儿,你知道吗?
我是听楼下的张大爷说的,张大爷住的年头多。
大姐摇头说:我不知道他老婆的住址,你们去问问一楼的张大爷吧,就是他后门的另一侧,没看到顾医生有朋友,就是没事儿和张大爷聊几句,今天也没看到张大爷出来。
大姐说着话,就往里面右侧指了一下。
所里人此时也跟着说道:周队,咱们去过前面,就是那一户,他开的诊所,对面就是老张头家,有时候顾医生回来,就从后门直接上楼了。
大雷子一听这情况,立即进去敲起了对面的大门。
半天,里面才出来一个老头,有七十来岁的样子,给大雷子开了门:找谁?
张大爷吗?我们是调查案子的!
大雷子问道:您老和顾医生非常熟悉,是吗?
是啊!
张大爷立即点头:没事儿的时候,我也过去坐一坐,他没亲人,我们俩最好了,这是······顾医生出事儿了?
对!
大雷子看他年纪也大了,倒是客气:您方便出来一下吗?
行!
老张头看样子刚刚起来,穿着拖鞋,就跟了出来。
老人家,您和他非常熟悉?
周存孝立即问了起来:平时他和谁来往的比较多,有个叫小欣的女孩子吗?
他没朋友,很孤僻的一个人,就连老婆都因为这性格,和他离婚了,和谁都没什么来往。
老张头想了想就说:没有,别说女孩子了,就连朋友都少,没有几个人,倒是对患者不错,他不骗人,医术很高明的,原来是妇产科的,内科、中医,都非常厉害。
大家一听,这案子还真不好破了!
没有朋友,除了患者不和什么人来往,那女孩子很有可能是凶手了,还大老远来的,是谁也没地方猜去啊?
他无儿无女?
周存孝也不是白给的,又问道:那他说过,有什么亲属吗?最近来了什么亲属没有,远方的亲属?
没有!
老张头还是连连摇头:他家是外省的,来本市好多年了,从来没看有亲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