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情形不对,赶紧跑进屋里,将门顶住,高声喊道正在熟睡的清德。
清德,快跑,快跑。
清德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说道:跑什么跑?别打扰我睡觉。
我实在没办法了,直接将鬼婴放到他一旁,清德一翻身,手搭在鬼婴的身上。
我去。清德微微睁开眼睛,正看到鬼婴在冲着他笑,蹭一下坐了起来。
柳爱儿,你干嘛?你想害死我呀?快,快点弄走他。
清德暴跳如雷,冲着我大喊大叫。
看他一脸嫌弃的样子,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撅着嘴,没好气的说道:一个婴儿而已,至于这样吗?
咣咣咣!
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外面嘈杂的声音,恰巧让清德搪塞过去了。
随即转移话题,说道:外面这是怎么了?
说着就要打开门查看情况,幸好我及时制止。
别开,外面那些人好像是冲我们来的。
清德不屑地指着我说:肯定又是你在外面招惹人了。
我双手一摊,表示我也很无辜。
只听到外面一个人喊道:找人把门给我撞开。
是。
孙长老,你这是打算要把我家给拆了吗?
我听到门外传来根伯的声音,心想:这下有救了。
哪知清德更干脆,直接将门给打开了,清德一走出来,便嚷嚷道:是谁找我们呀!啊?
为首的孙长老见状,立马给手下使了个眼神,小弟心领神会,四五个人上来,两个按住清德,又有三人过来一把夺过我怀抱的鬼婴,并将我也给按住。
你们要干什么?根伯大声喊道。
哼!干什么?孙长老冷笑道:我倒想问问您,根伯,咱们寨子不许外人进入,他们为何会出现在您的家里。
这个。。。
见根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孙长老别提有多得意了。
您既然违背了我们寨子的规矩,烦请您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走就走,我看你们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根伯挣开两名手下的束缚,背着手,自己走在最前面。
我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爱咋咋滴,我跟在根伯的后面,小声问道:根伯,他们这是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
祭台。
祭台?一旁的清德听到后,大声嚷嚷道:他们打算干什么?该不会是要把我们烧死吧?
我狠狠地瞪了清德一眼,清德却毫不在意地说道:你瞪我我也要说,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说了。
轰隆!
天空一声闷雷响起,周围乌云渐渐笼聚在一起,根伯抬起头,看着天空,叹气道:看来要变天了。
来到祭台处,两边站满了清一色的黑衣人这些人都是四大长老的心腹,他们都手握长刀,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祭台上站着三个人,中间一人便是莫长老,他是四人中的老大,其他三人唯他马首是瞻。
左侧站着何长老,右侧瘦高个谢长老,台下的老孙做个请的动作,根伯冷哼一声,来到祭台上。
莫长老摸着胡须,盯着我看。根伯,他们就是那两个外地人。
还没等根伯说话,老孙抢先一步说道:对,就是他俩,哦,对了。还有一个婴儿。
说着一招呼手下,那名手下抱着婴儿来到祭台上。
原本不哭不闹的婴儿来到祭台上之后,一看到莫长老,便开始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可了不得了,莫长老的脑袋就跟要爆炸似的疼痛。疼得他在地上打滚。
其他三位长老面面相觑,赶忙去搀扶莫长老,莫长老颤抖的手指着婴儿说道:快,别让他哭了,啊~我的头好疼,别让他哭了。
三人不敢怠慢,心想:杀人容易,可是哄孩子不哭,难。
何长老从腰间抽出匕首,正准备对鬼婴下手,莫长老赶紧制止道:不行,他若死了,我也活不了,他现在跟我血脉相连。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孙长老以老谋深算出名,但眼下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给她,快给她。
这时孙长老的眼光落在我身上,想起我曾经抱着鬼婴时的场景。
给她就不哭了,快给她。
那人不敢懈怠,立即将婴儿交给了我,说来也怪,我刚接过来,他就不哭了。
莫长老在众人的搀扶下,勉强站稳,喘着粗气说道:可疼死我了。
孙长老不解地问道:大哥,刚才那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一哭,你的头就疼呢?
唉!看来我被人下降头了,现在我跟这个小崽子为一体,他哭我就头疼。莫长老看着远处的婴儿,仍然心有余悸。
肯定是陈轩那个王八羔子搞得鬼!老何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陈轩咬死。
我去把他弄来问问他。老孙更是个暴脾气,竟欲直接领人去找陈轩。
老二。
莫长老叫住他,摆摆手说道:先让他多活一会儿吧!反正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说完四人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的对话根伯全都听在耳中,心想:看来他们早就知道了,陈轩,你自求多福吧!但愿娟子能保佑你。
让他们都藏在祭台底下,听我号令行事。莫长老嘱咐好一切,来到根伯面前。
根伯,我想你现在肯定是在想为什么我们会把你抓来吧!
根伯冷哼道:你们抓人不是向来不需要理由吗?
哈哈哈!莫长老听后大笑,摆手说道:不,您是谁呀!根伯,您可是咱寨子里最老的一个了,今天请您来是想让您证实一件事。
什么事?根伯有种不详的预感,从昨晚开始他的眼皮就一直跳。
不急,不急。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莫长老拍了拍根伯的肩膀,转头对身后的三个长老说道:走,我们去恭请咱们的大祭司。
看着四人大摇大摆的架势,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