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日天这时候倒是放松了下来,和铁柱俩人在那,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眉飞色舞地吹牛哔。
我此刻坐在床上,死死地盯着赵日天的身后,心里是是直冒冷气。
赵日天此时面对着我,侧卧着靠着窗子,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
他身后赫然地飘着一个红衣女鬼,就像赵日天所描述的那样,全身淤痕,脸上也是扭曲着,就像被什么东西给砸到扭曲了一样,空洞的双眼里满是怨恨。
更可怕地是,她的周遭全是黑色怨气。
此时赵日天丝毫没有察觉他身后竟跟着一只鬼,他真和铁柱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到兴奋处,那满是发胶的头发在空中直颤抖。
嘶~怎么感觉还是有点冷啊赵日天嘟囔了一句。
铁柱调侃到:日天你是不是肾不行?这九月份的天呢,怎么会感觉到冷?你这名字和你这肾不搭边啊。
放你niang的屁,老子的肾好的很,老子上次.....赵日天说到这,突然就不说话了。
铁柱觉得很是惊奇:咋地,你这么小的年纪还逛窑子不成?
赵日天讪笑了一下:好汉不提当年勇,不提了,不提了。
说完,这混球小子竟然扯过一个大棉被,把自己捂起来就睡了。
呵,这可不像混世大魔王啊。铁柱觉得有些无趣。
我瞅了瞅外面的时间,估摸着差不多都6点了,心里冒着冷汗地撇了撇飘在那的红衣女鬼。
铁柱,走,和哥去吃饭。
那个~我不饿啊,我吃了。
我冲他眨了眨眼睛,给他使了下眼色:我饿了,走吧。
可铁柱这小子明白不过啊:哥你饿了就去吃饭啊,朝我眨眼睛干嘛。
尼玛,这小子气的我肝疼。
抬手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哦——
校门外,小餐馆里。
铁柱,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睡过那么多次野坟,愣是没有见过一次鬼。我嘴巴里嚼着花生米,对着铁柱说出这翻莫名其妙的话。
铁柱眉毛一挑,疑惑到:我那次,不算鬼吗?
我满头黑线:你虎哔啊,那能算鬼吗?
铁柱有些不明觉厉: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我咕隆了两大口啤酒,又嚼了嚼花生米,思绪却并不在这上面:我今天可算是见到鬼了,嘿,原来真长这个样子啊。
听闻见鬼这话铁柱瞬间来了兴致:鬼?在哪呢?你来的时候碰见的吗?是想古装电视上面的那样,长发飘飘,肤白如雪那种吗?
你小子被大仙迷了一次犯上病了是吧?还整那么文绉绉的,要不我让常莹再迷你一次?
肯定是赵日天这小子带坏的。
铁柱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个,您说,您说,我不插嘴。
我又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起来:可能因为我修为增进了,开了眼通,才看得到?
哥,你说啥子?
我的思绪瞬间回来,正了正身子接着说:哦,没什么,说正紧的,刚刚在寝室的时候,赵日天身后就一直跟着个女鬼。
现在我已经不怕了,怎么说咱也是有修为的不是。
当然,也有可能是酒壮怂人胆吧。
铁柱直接破音了:什么——?
这小子,这么喜欢鬼吗?
我看了看周围人,都像看傻逼一样看我们,我朝着他们尴尬地笑了笑。
我说你那么激动干嘛?咱们好歹也是经历过这些事的吧?
我示意铁柱不要那么激动之后,才接着说道:刚刚你和赵日天交谈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身后一直站着一个红衣女鬼。
我闭上眼睛思索了一阵:样貌就像赵日天描述的那样。
铁柱晃了晃脑袋应答到:难怪这小子说冷。唉,可惜我是看不到咯。
我笑了笑,到:她想让你看到,你还是可以看到。
铁柱的眼睛亮了亮:真的?那咱放假了是不是不用去那个破旧小屋了?
我沉吟思索了一会才答到:还是去看看,说不定有王晓玲失踪的线索。
铁柱这时候又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了。
哥,你说,这鬼不是都会法术吗?为什么一定要装成那么吓人的样子呢?
它们不是装的,鬼一般就是死亡时的样子,反正常人也看不到它们,它们才懒得装。
铁柱的眼睛里露出震惊和心疼:如果那鬼真的是王晓玲的话,那肯定是被暴力活活打死的啊。
我差异的看了看铁柱,这家伙,还长脑子了啊。
不错,看她那怨气——唉~
想到那女鬼周围的怨气我有些不寒而栗,失踪满打满算,也才2个月多一点,也就是说,最多死了两个多月。
那怨气不说滔天,但也是凝实无比。
铁柱锤了锤桌子:太可恶了,哥,你觉得是人贩子吗?
我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这残忍程度,很有可能是人贩子。
其实,我心里有一个更可怕,更大胆的想法。但是由于一些不得不考虑的原因,我绝对不能告诉铁柱。
不得不说啊,这修为增长之后,脑袋也好使了不少,得亏没有告诉铁柱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好了铁柱,咱们先回去吧。
那个,哥,我有点害怕,你都说那屋里有鬼了。
看着铁柱这别扭的样子,我有点后悔告诉他了,兴许他不知道会好一点吧。
我白了他一眼:没事,有哥在,再说了,你又看不见,怕啥?我估摸着,这女鬼一时半会也不会害人的,放心吧。
今天晚上应该还有几个人回寝室,这么多人,你怕个鸡毛?没事,走吧。
在好一阵磨蹭之后,铁柱才晃晃悠悠地回寝室去了,一点都不像刚开始表现的那么虎。
回到寝室的时候,赵日天已经睡着了,捂在被子里喘着粗气。
铁柱小心翼翼地瞟了瞟赵日天那里,待发现确实什么也看不到之后,干脆把心一横,不管他了,眼不见心不烦不是?
就在铁柱又在嘬吧我的烟压惊的时候,门,又一次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