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玲并没有理会我,她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啊。
我看着王晓玲疑惑的神情,又是继续给他耐心解答:你的死——或者你死后,肯定另有蹊跷。
我带着奇怪的眼光打量着王晓玲:你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天才啊。
所以。。。你说这么些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死死地盯着王晓玲:你死后可能还另有蹊跷。
这也只是我估计的,中二年纪嘛,总想着啥事都要分析分析。
好了好了,明天回家里问师父就知道了,睡觉先我有些不明觉厉地甩了甩了。
咱们不懂得东西也太多了,得回去问知识渊博的怪老头子啊。
一夜无语啊,转眼之间又一天的天明。
学校这次闹得好像更严重了,直接封校了。下令所有人今日必须回家。
我和铁柱已经下了县城会山沟沟里的车,此时我俩正并肩走在回家里的乡间小道上。
我伸出手拍了拍后面的背包:看看,可以啊姐,因为你一个鬼,整个学校刚开学就直接放假了。
铁柱见王晓玲半晌没说话,开始朝我腻歪了:哥,要不你把晓玲放出来透透气吧。说着,铁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后背包。
就你那样的眼神,人家就受不住了,还出来透气。我一边无聊地走着一边鄙视着铁柱。
铁柱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皱着眉头很是认真地看着我:哥,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我有些怪异的眼光看着铁柱:铁柱,你...
我带着不确定的语气看着他:你不会真喜欢上鬼了吧?这可是万万不行的啊。
铁柱老脸一红,有些心虚地瞟了瞟背包:那...那肯定没有。
我也不想拆穿他啊,得让师父回去开导他一下,人和鬼强行在一起,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铁柱在一顿尴尬之中,跟在我屁股蛋.子后面老老实实的回了村。
到了村口,铁柱摸出我给他的烟,递给我一根:哥,抽根散伙烟吧!
散伙?什么散伙?我有些懵。
铁柱眼神躲闪了一下:没…没什么哥,这不是要各回各家了吗?
接着话锋一转:对了哥,你是先回村里还是去师父那里?现在都晚上了。
我沉思了会:先去道观吵吵这老头子。
铁柱的表情越来越古怪,仿佛有什么心事想从眼里吐出来一样:哥…我…
怎么了?我见铁柱憋住了话,忍不住插了句话。
哥,可以让我再看看王晓玲吗?
这想法有些危险啊
一个女鬼,有啥好看的,好了好了,快回去吧,怎么整的像生离死别似的。我果断了拒绝了铁柱。
铁柱有些遗憾地过我笑了笑:好,那我先回去了啊。
行,我先去师傅那了。
……
赶到道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本想嚷嚷着让师父开门,我却惊讶的发现,门竟然是开的。
这…不符合师父的性格啊。
暗夜下,青铜巨鼎前面屹立着一个高大笔直的身影。
一定是我太长时间没见到老头子,才会有这种错觉,嗯,一定是!
回来了?师父的语气有些淡然,活脱脱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纵使这老头的性格也太坏了点,但是我自然是想师父的啊。
兴奋地迈开步子准备进道观,可还没踏入门呢,背包后面就传来了一阵的颤抖。
怎么了?王晓玲。我别过头,轻轻唤了一声。
马上我就想到原因了,摸了自己一把脸:我忘记了…你是阴物啊。
等着,我给你做一个引渡。
我正准备着手,师父又是一声不咸不淡地声音:不用了,她可进来。
可以进去?我心里有些纳闷了,莫不是师父做了暗地里已经取消了禁制?
不对啊,里面可还有神啊。
不管了,进去再说。
踏着步子往前,王晓玲颤抖的更加严重了。
别怕,师父不会害你了,不然你早死了。我安慰了一会王晓玲,便毅然地踏了进去。
奇怪的是,还真的没有任何阻拦就进去了,并没有想象中有一层膜在阻挡,顺畅无比。
咋回事啊。?我疑惑的看着老头的背影。
晓玲你疼不疼?还不等师父回答,转头就问王晓玲。
背包抖了抖,王晓玲怯弱的声音传来:没感觉啊,是不是太小了?
我想起常元它们有一次想冒然闯进来,结果被道观门口的阵法给弹飞了,瘫痪了好久。
小?不会吧?挺大的啊
我说的是威力。
师父淡然的声音传来:她当然可以进来,她可是四不像的异类。
异类。?老头,你怎么还骂人呢?我疑惑的盯着师父的背影。
师父一只手抚摸着青铜鼎,一边缓缓开口:平时不是让你多看点的书的吗?这么简单你都看不出来?
我脱下背包走了进来:老头你有点虎啊,后阁楼的经书我都看完了,也看不出一二啊。
老头的声音有些沉闷:她这种情况......以你的资历确实看不出来。
师父脑袋坏了吗?一边说简单,一边说我应该看不出来。
我站到师父旁边,和他一样,深沉的看着青铜鼎:那您给说说吧,涨涨见识?
师父转身过来盯着我:你确实是...捡到宝贝了啊。
听到师父这话我内心很是激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东西肯定是天才!!
是啊,确实是天才,而且。。。更是上好的炉鼎!
炉鼎——?我的声音颤抖着,像师父确认。
不错,这世界上有一种特殊体质,叫做...九鼎体!
我心里抖了抖,脑袋里仔细回想了下关于九鼎体的描写。
九鼎体,生前没有任何的特殊表现,唯有生成八字占极九之数,死时的八字也占尽极久之数。
而且,一定得惨死!
真的是九鼎体?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不确信。
真的,我从未想到过九鼎体这玩意,谁没事去关心别人的八字啊,采用公元纪年的现在,还得把出生年月日换成八字。
更别说现在好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几点出生的了。
不错!师父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继而转身问我:有没有想法?把她养熟了,这可是上好的!修为大进啊。
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不不不,不可能。
怎么可能,先不说王晓玲这死法吧,这人和鬼怎么可能在一起的。
师父,人和鬼怎么能在一起呢?不是说不会有好结果吗。我提出了刚刚想到的疑问。
噗——师父直接笑出声。
这些都是假大空,什么人鬼不能在一起,只要修为高,上天日神仙都行,鬼算什么。
老头又语不惊人死不休。
王晓玲此时飘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师父给她带来的压力很大,如同常元夫妻一样,待在那里瑟瑟发抖。
师父这才缓缓看向王晓玲,用看宝贝似的眼神看着她:你.....?
王晓玲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师父。
夜晚下的两男一女鬼显得很是诡异,师父仿佛考虑了什么似的:你就先留在这里吧。
说完,师父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轻轻敲了下我的头才说到:你就是把咱们道观当收容所是吧,啥玩意都要往这里塞。
这老头,有病啊,明明每次他自己都很喜欢的嘛。
那要不我把他直接引渡了吧?让她去投胎。
听见要去投胎,王晓玲脸上的表情很是幽怨,满脸的不情愿啊。
那可不行,你把他带下面去那就是真的害了她,她必须得留在这里!
随即,师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贫道可没有因为他体质的缘故啊,只是纯粹因为修道人慈悲为怀嘛。
我白了师父一眼,心里狠狠地朝着师父吐口水。
在这蒙谁呢。
既然师父决定了,那一切肯定就好办了,直接让她待在某个偏殿就行了。
在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正准备美美地睡个早觉呢,却被师父脸色郑重地叫了过去。
后厢房,这是师傅的房间,我和师父面对着面,在蒲团上盘膝而坐。
尼玛,师父还装哔似的点上了一根蜡烛,后上沟沟里,电是不可能有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什么事啊,师父。我迫不及待地进入正题,毕竟咱们还得美美地睡觉不是?
这个王晓玲.....有些蹊跷啊。师父摸了摸下巴,奈何啊,师父就是师父,变态,换别人这个年纪,早就该死了,这师父愣是没多少胡子。
我歪着头:有什么蹊跷?这鬼娃娃有什么阴谋吗?看她这智商也不像啊。
师父只是盯着我看,看样子似乎是想考考我。
见师父这表情我就知道不能敷衍过去了,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仔细分析起来。
沉思了好一会:不对啊,,我好像没发现哪里有问题啊,从发现到结束,一切好像挺符合逻辑的啊,就是感觉我碰见这样的事,太简单点了吧。
我眼光一亮:我知道了!就是太简单了!
说完,我满怀期待地看着师父:师父,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