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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开封 第一百八十五章 和离

奋斗在五代末 有点混蛋 3743 2023-08-02 05:58

  和离?杜氏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问道:你说什么?

  赵匡义一字一句地回道:孩儿要与妻子和离。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郎中来给你瞧瞧。说罢,杜氏便起身欲走。

  孩儿没病。赵匡义连忙起身,挡在母亲身前:孩儿是认真的。

  杜氏坐回椅上,仰头望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儿子,伸手握住他的手掌:既是认真的,那便不可说出这种话来,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贤良淑德且家世般配,怎可无故和离?说出去,我们赵家和他们尹家的脸面又该往何处安放?

  赵匡义撇过头,不去看母亲的脸,并轻轻挣脱母亲的手掌:即便如此,孩儿还是想与她和离,孩儿已经一日都无法忍受了。

  对于妻子尹氏,赵匡义自成婚之后,甚至都未与她同床过一次,他实在无法接受尹氏的面貌。

  杜氏在心爱的三子面前少有地表现出严厉的一面,高声呵斥:此事不准再提!今日幸好你阿爹不在家中,不然非得打断你一条腿不可!你现在立刻去国子监上课,十五日内切莫返回家中!

  一向最好说话的母亲突然发怒,赵匡义吓了一跳,连忙点头称是,并逃离了房间。

  这孩子...唉。杜氏听着窗外乱叫的鸣蝉不由叹息:怎就如此不让人省心呢?本想着成婚后能变得持重些,却还是如此浮躁,是否是我管教不当呢......

  赵匡义走进律学馆学斋时,尹季通已经讲了半个时辰的课了。

  尹季通放下手中书卷,严肃地问道:因何迟到?

  家中发生了一点琐事。赵匡义低着头站在门口:学生以后不会再犯了。

  进来坐下。尹季通对赵匡义轻轻颔首:以后若未提前呈明,便不用再进这学斋了。

  是,学生谨记。赵匡义踮着脚走到座位前坐下。

  家庭琐事么?李延庆瞥了一眼赵匡义铁青的脸色,略有所思。

  中午放课,李延庆与司徒毓在食堂解决午饭,正午的阳光太猛烈,两人实在不愿走到校外去用餐。

  你觉得,赵匡义说的那个家庭琐事,是什么?司徒毓随便扒拉了几口饭,便对淡出鸟来的午餐再无食欲,索性聊起八卦来。

  李延庆正埋头吃饭,还未将口中食物咽下,司徒毓便自言自语道:我估么着,是赵家父子两人丢了圣眷,你想啊,伐蜀这么大的战事,赵家父子一个都没被挑上。

  司徒毓越想越觉得靠谱,兴奋地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当自家发生不幸时,某些人总会下意识地希望周边的家庭也发生些不幸,以此得到些许慰藉,司徒毓就是个这样的人。

  赵家并未失去圣眷。李延庆从袖中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他两未能伐蜀,是另有原因。

  啊,是这样么?司徒毓略感沮丧。

  一般来说,蒸蒸日上的家庭是很少发生家庭矛盾的。李延庆分析道:但看赵匡义今早铁青的脸色,他所说的家庭琐事明显不是什么小事。

  司徒毓又来了兴致:那这家庭琐事是什么?

  你想想,赵家最近有什么变动?李延庆明知故问。

  最近的变动...司徒毓略微思考后恍然大悟,拍着大腿叫嚷着:我明白了,肯定是赵匡义与他那新婚妻子有矛盾!

  见周边用餐的学生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李延庆连忙拉住司徒毓的袖子:这事情能这么大声说吗?走,先出去再说。

  出了食堂,两人寻了一处僻静阴凉的四角木亭。

  这是赵三的家事,我们是他同学,即便关系算不上好,也不应该到处宣扬他的家庭丑事。李延庆坐在石椅上,望着亭外桃树枝上绿里透红的桃子:而且这事情只是我们的猜测,还并不确定,到时候三人成虎,让其他人怎么看赵三?我们还如何与他做同学。

  三郎说的是,确实是我孟浪了。司徒毓倒也知错能改,摸着后脑勺道:我也是一时激动说出了口,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这种事情,我们私下里说说就好。李延庆轻轻靠到围栏上: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家长里短,还是少聊点为好,回去之后我们就当无事发生,别刺激赵三,他好歹也是武将家出生的,别到时候闹得没法收拾。

  明白。

  即便没有李延庆提醒,司徒毓也不会去刺激赵匡义。

  似赵匡义这等高官衙内,怂如司徒毓哪敢轻易得罪呢?

  不过在笃定赵匡义婚姻不幸后,司徒毓原本糟糕的心情倒是好转了不少。

  下午放课,李延庆返回家中,铃儿替李延庆脱下满是汗液的衣袍:郎君,拜帖送到了范府,但高锡并未收下拜帖。

  没收下?李延庆皱了皱眉:那他有说什么吗?

  他说他明早要离京赴职,有意与衙内攀谈,却无暇接待衙内。铃儿将换下的衣袍放到一旁,取来一件清爽的薄衫呈到李延庆手中:奴家便自作主张派仆役去吏部打探了一番,打探到高锡今日得授蔡州推官。

  蔡州乃是防御州,地位比节度使州要低上些许。

  这应该就是范质对高锡的补偿吧...李延庆暗自想到:不过范质也是真狠,刚用完高锡,就迫不及待地踢到地方去,而高锡想必还会对范质感激涕零......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由他去吧。李延庆自觉还没能力从范质手里抢人,只能放下招揽高锡的想法。

  好不容易才遇到个合适的人选,却面都没见一面就只能放弃...李延庆不由有些感慨:我在开封又没多少可用的人脉,如何找够三名观察使幕僚呢?

  人脉?李延庆猛然想起,自己不是正好有一条人脉么?虽然那条人脉有些特别......

  冯吉端坐在椅上,身前的地砖上跪着一名单薄的少年,以及一名浑身发抖的少女。

  瞥了两人一眼,冯吉望向身旁的秦蕊:就是这两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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