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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薛阳脾气不好李沐芷怕会吃亏

  被他叫住,李沐芷停下,转过身望着他。

  薛阳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见她默默望着前方,又是发呆的模样,便是清楚要说什么,也什么都出不了口。

  你不了解我,做出这事也不意外,日后你知晓了,不要再犯就是,我也没有要说你的意思。薛阳松缓了下语调。

  李沐芷点了下头,薛阳鼻间重出一口气,想要说点话,却毫无头绪。

  李沐芷看似依从,实则是搪塞。

  薛阳何尝看不出来。

  还有事吗?李沐芷问。

  薛阳摇了摇头,他自己都闹不明白,该说些什么。

  李沐芷行了常礼,先去叩门,小厮开门迎她,李沐芷回身叫他:薛公子!

  薛阳走了进去。

  第二日,薛阳正在院子里练功,李沐芷在屋里忙着为张妙仪赶工,青梅送来绣娘送的衣袖和衣领,裙摆处的也完工了一半,李沐芷将袖子衣领仔细缝在一处,交代了绣娘绣字时的要注意的事,秦山回来,拎着四个油纸包,青梅一见,乐开了花:姑娘,可是给我们的?

  李沐芷抓了半吊钱赏了秦山,又拎起两包递给了青梅吩咐道:拿下去同绣娘们分了吧。

  青梅赶紧谢了恩,指着桌子上剩下的两包,问:这个可要我给薛公子送去?

  李沐芷摇头:不必,等他回来再吃吧。

  青梅欲言又止,李沐芷没有察觉,低头继续手上的活,青梅美滋滋拎着糕点下去。

  一个绣娘吃着桃花酥,戏说道:这个玉宁山庄的薛公子相貌堂堂,性情冷清,倒是同咱们姑娘正好相配,你瞧咱们姑娘和和气气的,长得也玲珑娇俏,多好一对璧人。

  另一个咽下口里的东西,忙附和道:正是正是,你看他们两人,每日处在一起,从不拌嘴,薛公子练功,姑娘就绣花,活像过日子的一对小夫妻!

  青梅嗔了一声,制止道:休得胡说!

  绣娘们依言,但还是不死心:真的很配,姑娘是咱们宥城的富户,薛公子是江湖上的侠客,真真是天生一对!

  青梅撇撇嘴:你们就只知道看脸看外在,谁知道薛公子是何脾性?瞧着不像什么温良之人,咱们姑娘这般好性情,怕是嫁过去要吃亏的,依我看,世间没什么男子能配得上姑娘。

  绣娘们笑,青梅催促:行了行了,别乱嚼舌头了,赶紧吃完好干活,记得净手,听到了没!

  听到了!绣娘们齐声应着。

  薛阳练完功,浑身是汗地回来,青梅早就打好了一盆水在隔壁房间,他去简单擦拭完才回到李沐芷做工的房间。

  正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两包拆开的点心,早晨时候还没有,薛阳一瞧,问:刚买回来的?

  李沐芷为他倒了杯茶:特意给你买的,我知道你不爱吃甜腻,这家糕点做的口味清淡,尝尝,兴许能合你胃口。你练完功应当正好饿了,吃两块吧。

  薛阳瞥她一眼,面上带着些微喜色:怎地这般好?

  李沐芷诚心诚意致歉:昨夜是我冒失了,我实在不该如此涉及薛公子的私事,为表歉意,特意备了糕点,希望你能喜欢。

  薛阳已经伸手拈起一块,听她说着话,也满眼含笑,桃花酥快到嘴边才察觉出她话中的不对劲,将糕点放回去,问:听你的话,不是为了误会我致歉,而是觉得管得多了,怕我介意?

  李沐芷看着他,倏尔才笑道:怎么会呢,是两者都有。

  薛阳眼神变得悠长玩味,李沐芷一脸人畜无害,指着桃花酥道:快尝尝吧薛公子。

  薛阳咬了一口,确实爽口酥软,接连吃了三块,李沐芷将茶碗满上,薛阳喝了两口茶。

  李沐芷见薛阳吃完回到里间又开始看书,心则踏实了些,继续低头缝针。

  夜里回去探看父亲,清醒了片刻,母亲告诉她今天喝了两碗粥,李沐芷开心不已,陪着父母说了会子话,见父亲有些疲累,才行礼离开,又去查看弟弟今天的功课,见他练的字已大有长进,不禁赞道:宣儿好生写字,字如其人,你长得这般好,字当也不会差。

  李沐宣被她夸,心情大好,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还要下棋,不肯放她回去,直道:阿姐好些天没陪我玩了。

  李沐芷惦记着给客人的花样还没画完,无心陪他,便道:过几日入伏,阿姐带你去城郊的山里玩,找条溪流山涧,让你玩玩水,凉快凉快如何?

  李沐宣兴高采烈地答应,他知道阿姐向来说话算话,便满心期待地等着。

  过了几日,李沐芷将张妙仪的衣衫终于制成,小心收拾起来,让秦山备车,亲自送过去。

  张妙仪以为还要几天才能好,听闻下人禀告云锦坊的人来,意外得很,见是她来,脸上立时有了笑意。

  李姑娘亲自过来了?快请坐,大热天的,喝碗凉茶歇歇。

  李沐芷规矩地行了拜见长辈的礼,双手将衣裳奉上。

  先生,我来是想看看哪里不合身的,还回去再改,时间来得及,不会误了先生的生辰。李沐芷将衣裳抖开,搭在手上,张妙仪笑着穿上,伺候着整理完,李沐芷请她走几步,稍稍活动下,看看哪里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张妙仪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又行了各式礼,衣袖腰间都无不适的地方,她满意地点点头,赞道:你做工仔细,我穿着很合适。

  将衣裳脱下,张妙仪拿在手里,翻看着上面绣着的字和花纹,双眼越发明亮,不住点头夸赞:我也算见识过诸多内院女子的人了,却从未见过此等式样,不似往常女子的柔弱,却也不刚劲,穿上别有一番风骨,我很满意,很满意。

  张妙仪一边说一边握住她的手: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都说见字见人,人的品性都会从言行中透出来,你的字你选的诗我都很中意,李姑娘,咱们着实投契,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本来听着她夸赞,李沐芷怡悦得紧,最后一句一出,她登时紧张,果不其然,张妙仪再次提及与她外甥的婚事,李沐芷只得婉拒。

  张妙仪这种脾性的人最是不怕困难,迎难而上是她的惯性,见李沐芷拒绝得干脆,张妙仪话锋一转:也罢,你既不愿,此事也难成,我知你是个慎重的孩子,凡事都要求个心里有数,这样吧,待我那外甥来到宥城,我领着他去让你见见,如何?

  李沐芷苦笑一声,忙摆手:多谢先生厚爱,只是我现在却无此心,若是日后我有意成婚,再来求您的恩典,为我掌眼。

  张妙仪见她坚持,不宜再多说,笑道:罢了罢了,再勉强你下去,就成了我这个老婆子强人所难,你虽成不了我的外甥媳妇也好,可以留在宥城,不然远嫁外城,日后见面也难,离得近,日后我的衣衫就认定你家了。

  李沐芷忙行礼道谢,二人闲谈几句,李沐芷才起身告辞,张妙仪命丫鬟将衣裳剩下的银钱拿给她,李沐芷轻轻在手里捏了一圈,算着数量应当不差,这才离开。

  刚到拐过弯,老远就能看到朱泮洋的马车停在云锦坊门口,此时已是黄昏,云锦坊几乎没有客人,他的车停着很是乍眼,秦山抬手扬鞭,一眼就认出来,忙回禀:姑娘,朱家药铺的朱先生应当是来了,我瞧着他的车停在门口。

  李沐芷探身去瞧,果真是,今日是朱泮洋来为父亲诊脉的日子,算时辰此时应当已回。

  诊金都要正常给着,并不差什么,为何来找自己?

  李沐芷陡然大惊,担心是父亲出了什么事,忙命秦山快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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