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7章 如愿的摘掉了面纱
皇上,豫国公府那边的人说,没有看到过陆二五。御青亲自跑了一趟豫国公府,再回来后便将这个消息告知了拓拔绫。
没有看到过?拓拔绫诧异的道。
御青摇了摇头,虽然他平日里和陆二五总是互相看不顺眼,但关键时刻也不免有些担心。
皇上,陆二五该不会出事了吧?他小心翼翼的开腔问道。
让御风派人去查。
是。御青说着便要退下去,拓拔绫又叫住了他。
御青,你再去石林那瞧一瞧,若是看见了谢少师便让他回去……就说陆三小姐来不了了。拓拔绫沉着了一会,便出声说道。
御青抓了抓脑袋,倒是没有询问原因。
是,属下知道了。
他出去后,拓拔绫才重新将目光投向着床上的小家伙。
伸手抚摸着拓拔策的额头,温度已经消退了不少,她又扒开了他的衣服,看到身上起了的疹子,最终松下了一颗心。
只要疹子发出来了,那便会很快好起来。
拓拔绫几乎守了拓拔策一夜,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拓拔策的烧才完完全全的退了下去。
她整个人仿佛松懈了下来,晕乎乎的在拓拔策的身边睡了过去。
翌日乃是小朝会,拓拔绫起身后便匆匆赶往了朝堂上。
七喜,少师怎么没来?拓拔绫望着下首的朝臣们,奇怪的道。
昨日御青回来后说石林那没有找到谢晏之的身影,说明他没有等到人已经自行离开了,但是今早没来却是有些奇怪的。
这……七喜往下看去,疑惑的道,奴才今儿个早上也没有接到消息说谢少师不来。
派人去问问。
是。
早朝倒是没有太大的事情发生,例行公事的汇报完便退了朝。
七喜回来后,跟拓拔绫禀报道,皇上,谢少师似是病了,这才没有来上早朝。
病了?拓拔绫的声音不由的拧起。
怎么一个两个的全都在这个节骨眼病了?
难道生病会传染?
正好此时许太医也过来了,太子殿下已经无恙。
嗯,那就好。拓拔绫起身,又招呼道,许太医,你收拾一下,跟朕出去一趟。
是。许太医倒是没有多问什么,去拿了自己的医药箱便跟着拓拔绫出宫了。
少师府。
谢晏之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眸,那双剑眉深蹙着,似是陷在了梦魇之中。
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高热却始终无法退去。
正当次北和崮山一筹莫展的时候,拓拔绫带着许太医过来了。
少师怎么了,朕听闻他病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拓拔绫紧张的问道。
主子也不知怎么,昨日突然就晕了。崮山回答道,目光挪向着屋内,大夫过来看了,说是高热,但烧一直未曾退去。
依我看,要怪就怪那个陆三小姐,明明约了主子,却没有过来。次北小声的抱怨着,此番对陆三小姐这人略微的不满。
拓拔绫扇动着长睫,沉滞了一下,才抬脚往屋子里走去。
她看到谢晏之就这么躺在床上,不声不响,像是一个睡美人。
许太医,帮少师看一看。拓拔绫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谢晏之。
微臣遵旨。
许太医在旁边坐下,替谢晏之把着脉,脸上的神色有几分怪异。
他怎么了?见他迟迟没有说话,拓拔绫紧张的问道。
谢少师也发了高热,瞧着……瞧着与太子殿下有几分相似。许太医回答道。
都一天一夜了,这热症再不退下去,我真怕主子有个好歹。次北不由的说道。
拓拔绫伸出手,落在男人的前额,那滚烫的温度让她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怎么会这么烫?
昨日只是在石林站了一会便这样了吗?拓拔绫转过头看向着次北,询问道。
次北点点头,主子本来是想要等那什么陆三小姐过来,可天都黑了人也没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主子突然就晕倒在地上了。
可有其他的症状?
没有,只是一直昏迷不醒,浑身发烫。
朕知道了。
许太医写好了药方让次北去抓药,拓拔绫则尝试着用温水替谢晏之降温。
皇上,还是让属下来吧!崮山伸手想要接过拓拔绫手中的帕子,不过被拓拔绫躲了过去。
朕自己来。她说道,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也没有察觉到崮山变了的神色。
崮山在一旁看着拓拔绫的动作,那副小心翼翼且焦急的模样,瞧着有几分奇怪。
皇上她对主子……
次北抓好药便让人熬了起来,等熬好了之后他端进了屋子里。
药好了?拓拔绫扶起了谢晏之,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伸出手,示意着次北将药碗交给自己。
次北递了过去后,就见拓拔绫耐心的给谢晏之喂起了药。
然而,因为谢晏之牙关紧闭着,导致药汁就这么流了下来。
拓拔绫一点也不嫌弃,用袖口替他擦了擦嘴角,而后柔声的道,谢晏之,乖乖将药喝下去,你才能好。
策儿都比你听话哦,你要是再不乖乖喝药,朕可生气了。她的声音很轻,就这么哄慰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梦中的男人听到了,她再次喂药的时候,对方竟然吞咽了下去。
拓拔绫弯了弯唇角,轻笑了起来。
一旁的次北用肩膀抵了抵崮山,困惑的道,崮山,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啊?
崮山没有回话,但是眼眸逐渐转深。
他自然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可一时之间,他也无法形容。
次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由衷的道,我甚至觉得小皇帝比那什么陆三小姐还要好。你看主子病了,小皇帝来探望还亲自喂药。
崮山微微侧头,看向着次北,唇瓣紧抿着。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次北眨了眨眼眸,继续道,反正这波我站小皇帝。
此刻的谢晏之虽然陷在睡梦里,却有种置身水深火热中的感觉。
那些过往的一幕幕一点点的重现,从他小时候到少年时期然后是成年……
某个午后,阳光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他伸手,终于如愿的摘掉了蒙在她脸上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