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指着陶宗旺,这几天,你帮着武大郎照看孩子。
啊?陶宗旺的脸上,露出一抹惊骇之色。
如果说种地,他绝对是行家里手,可是让自己看孩子,他又不是个娘们。
看着西门庆远去的背影,陶宗旺忍不住喊道,兄长,不要啊。
晚上。
西门庆坐在衙门的屋顶上。
没多久,便见到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匆匆翻墙而入。
解开了瓦片之后,只见那黑衣人抱了抱拳,丁大人。
丁得孙起身来到那黑衣人面前,抬腿将他踹了个跟头,你这蠢货,谁让你把武大郎抓走的。
黑衣人无奈地说道,大人,这是龚旺让我抓的呀。
为什么让你抓呀?丁得孙急急地问道,那武大郎能做什么,抓去又有什么用处?
黑衣人被踢了一脚,倒也不恼怒,他从地上爬起来,您是不知道,那王婆就是一个泼妇,整天又哭又闹,寻死觅活,一刻也不消停,最后没有办法,龚旺大哥问她,有什么要求,才能不哭不闹,老老实实干活。
王婆提出一个要求,说要见自己的丈夫武大郎。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嘛。
闻听此言,丁得孙叹了口气,你们不知道,西门庆回来了,此人十分的厉害,如果让他知道,咱们抓了武大郎的话,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现在立刻回去,把那武大郎和王婆两个人沉河,绝对不能留下活口。
别人不知道这武大郎和西门庆的关系,他身为阳谷县的知县,却十分的了解。
武大郎的弟弟武松,和西门庆的关系情同手足。
并且,据说这王婆怀孕,还是西门庆帮的忙。
至于怎么帮忙,他就不得而知了。
曾经他也质疑过,那王婆又老又丑,西门庆怎么能下得去手。
但是,所谓无风不起浪,这事儿所有人都这么说,那一定是道理的。
既然如此,自己定然不能不重视。
黑衣人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解之色,大人,兄弟们都说,那王婆做的炊饼好吃,若杀了她,岂不是太可惜了?
丁得孙冷冷地怒骂了一句,炊饼好吃,那也得有命能吃才行,王婆是西门庆的情妇,若被她逃掉,所有人都得死!
一句话,顿时把黑衣人吓得打了个哆嗦,他不敢怠慢,立刻匆匆而去。
坐在屋顶上的西门庆,心中暗想,果然是这丁得孙和龚旺两个王八蛋搞鬼。
遇上自己,也是他们倒霉。
从上面跳下来,西门庆匆匆跟上了那黑衣人。
郊外。
西门庆看着黑衣人走进一个院子的屋内,然后房间里点亮了一盏灯。
难道,这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的吗?
要不要进去抓住那小子,问问他龚旺在什么地方呢?
正在犹豫之际,忽然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
西门庆立刻藏在一颗大树的后面,果然过了大概半分钟左右,一个矮矮胖胖的家伙,匆匆走进了房子里。
瞬间,西门庆明白了,这个房子是个联络站,而黑衣人不过是个情报人员。
悄悄来到窗户下面,只见矮胖子低声问道,丁头领找你何事儿?
丁头领说了,让咱们把武大郎和王婆杀掉。黑衣人无奈地说道,实话说,我都被武大郎和王婆的爱情,深深折服了。
这王婆被抓之后,整天哭哭啼啼的,以泪洗面,说要见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而这武大郎,虽然各自不高,但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听说带着他去见王婆,这货竟然自己主动找出来一条绳子,让我把他绑了。
矮胖子冷哼一声,妇人之仁!
丁头领让咱们杀人,自然有杀人的道理,我现在就去办事儿。
说完,矮胖子匆匆离开。
西门庆立刻又跟上了他。
两个人走走停停,直到天色微亮的时候,矮胖子才走进一个山谷之中。
这个时候,西门庆终于忍不住,身影一闪,挡住了矮胖子的去路,站住。
陡然从背后蹿出一个人来,可把矮胖子吓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西门庆,你,你是何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西门庆冷哼一声,重要的是,龚旺在什么地方。
矮胖子眨巴了几下眼睛,顿时明白过来,此人既然是找龚头领的,并且还尾随至此,定然和那龚头领是有仇的。
他看西门庆身上穿的十分华丽,自认为这西门庆,未必有什么真本事,或许就是个纨绔的公子哥罢了。
你为什么找我们头领?矮胖子问道。
想请他帮个忙。西门庆慢悠悠地说道,我相中了一个姑娘,希望他能给我绑架过来。
不知道这样的业务,你们接不接?
矮胖子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不知道,你看中的是谁家的姑娘?
西门庆家的一个丫鬟。西门庆说道,名字叫做锦儿。
不干!矮胖子立刻回绝了。
好家伙,竟然敢打西门庆的主意,这个家伙脑瓜子也是让驴踢了的主儿。
西门庆是谁?
那是整个齐鲁大地的主人,并且,他拥有几十万的军队,战将无数。
龚旺手下人的喽啰兵,不过百十个人罢了,两者相差太过于悬殊。
去抢西门庆的家人,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既然你不同意。西门庆嘴角微扬,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说着,拔出来宝剑,一剑砍翻了矮胖子,然后径直向那山谷中走去。
果然,行了大概二三里路,便看到有十几件茅草屋。
龚旺,你给老子出来。西门庆深提一口丹田之气,运用起了狮吼功,顿时,山谷里面的所有人,全都听得真真切切。
龚旺此时正在睡觉呢,陡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猛地坐了起来,问门前的一个喽啰兵,什么人在此喧哗?
不知道啊。喽啰兵一脸蒙圈地说道。
龚旺抓起一旁的朴刀,给我招呼三四十个兄弟,咱们出谷看看。
没多久,西门庆便于龚旺等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