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渣了良家男后他成了腹黑权臣

第九十六章 不见踪影

  孔林与李谨修一直在偏房里等着,天快亮时才有下人过来回禀,听到桓辞和孩子都平安,二人这才放下心来。

  正房的门前还有人在进进出出,屋里亮堂堂一片。紧张了几乎一宿,孔林后知后觉地感到有点儿渴。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又顺手在李谨修杯中添了些。李谨修抬眼看向他,唉声叹气道:派了那么多人去找,如今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孔林无奈地摇着头:这事瞒不住她。

  兄弟们都说没看见,他带的人也都没瞧见他,能去哪儿呢?李谨修摩挲着手中的茶盏。

  孔林眯了眯眼:那些人原本就是冲他来的,也许动了什么手脚,我们不知道罢了。

  也不知是何人这么歹毒,你看这事?

  我已经派人送急报去宫中了。伏慎若有所思,也许能顺藤摸瓜抓出凶手。

  有几个袭击他们的人被抓回来了,倒是可以从他们身上下手。想到这儿,李谨修站起来拍了拍孔林的肩:今日多亏子野来的及时,否则我们如今一定已经死在他们的刀下了。

  不,我还是迟了一步。孔林蹙眉道。

  若是他去的足够早,桓辞就不会摔下去,伏慎也不会不见踪影。

  望着人影绰绰的上房,男子深深叹了口气,良久后才起身离开。

  *

  桓辞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孩子被裹得严严实实,而今正躺在她旁边睡觉。

  当时她只是匆匆一瞥,现在才有机会仔细端详这孩子。可惜刚生下来的孩子都有点儿丑,桓辞不由地笑了一声,她真想把这一幕画下来。

  在外间忙碌的小丫头听到动静急忙掀了帘子进来:夫人终于醒了,饭已经备下了,我这就让她们端来。

  桓辞扭头看去,只见地下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看起来十分机灵。她撑着胳膊坐起来,笑着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巳正三刻。

  我睡了这么久?桓辞皱了皱眉。直到现在她才有闲情打量这间屋子,屋内陈设一应价值不菲,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你们大人呢?她问道。

  丫鬟抬头看她,笑道:大人去都督府了,待会儿就过来。

  那我夫君呢?怎么不见他?

  这我就不知道了。丫鬟摇了摇头,我也是才刚被她们送来这边的,我来了之后大家就都出去了。不过偏房里有大人派人找来的奶娘,夫人若是想见见我这就叫她来。

  不必。桓辞摆手道。她睡得太沉,也不知道这期间伏慎有没有来过。

  她越发不放心,掀开被子就要下地。那丫鬟连忙过来帮她穿鞋:夫人要做什么?

  我要去外头看看。桓辞轻声道。

  这怎么能行?下地活动活动倒也罢了,怎么能去外头吹风?若是生病了我可怎么交代呢?丫鬟拉着她的袖子劝阻道。

  桓辞烦闷地望着她,见她果真慌张得厉害,不觉心软下来,同她商量道:那我不去了,你替我去说一声,让我夫君尽快过来。

  说罢她又回了床上,不料却惊动了孩子,随机便是一阵嚎哭声。

  外头的奶娘听到动静急匆匆赶来,从桓辞怀中接过孩子哄个不停。桓辞看了半晌,才知道孩子尿了,奶娘帮她擦得干干净净,而后便抱着她哄她入睡。

  毕竟是第一次当娘,况且自己又没个兄弟姐妹,桓辞对这些事不甚了解,只好不停地向奶娘打听。

  这奶娘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模样还长得周正,说话做事又比别人强些,桓辞不由得对她有些好感。

  被她派出去的那小丫鬟一来一回大约用了小半个时辰,最后没能把伏慎带来,反而是孔林跟在她身后走进来。

  那奶娘忽然听到门外有人通报,连忙抬头去看,怀里的孩子嚎哭起来。

  给我吧。桓辞接过孩子轻声哄她。

  孔林一进来就看到了她温柔的神情,愣了一愣后放轻脚步走过来,伸手逗着孩子,笑道:如今你也是当娘的人了。

  桓辞莞尔轻笑,哄到孩子不哭了才抬起眼皮看他:伏慎呢?怎么不见他?

  她偏头时与男子离得极近,孔林瞳孔微缩,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桓辞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究竟出什么事了?你们也该告诉我才是。

  孔林站直身子,轻叹了口气道:伏兄他,我们的人没找到他。

  他被那些人捉去了?桓辞追问道。

  孔林忙摇头:大家都说没看到,我带了人去救你们时他们落荒而逃,当时并没有看到伏兄,也不知他究竟去哪儿了?

  桓辞听了这话反倒松了口气。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麻烦你了,若是有消息一定要快点儿告诉我。她盯着孔林道。

  孔林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我一定把他早回来。

  桓辞感激地点着头。虽然心中忐忑,可她相信伏慎一定会没事的。伏慎身边跟着的那个男子呢?他在不在?她追问道。

  孔林敛眉想了片刻,问道:可是那个名为扫叶的年轻男子?

  就是他,他在吗?让他过来见我。

  他伤得极重,如今还没醒过来。等他醒了我派人来告诉你一声。孔林道。

  桓辞眉头一跳,心下倒有些诧异:跟着我的那个女子呢?

  她跟着众人出去找伏慎了,待会儿就回来,你放心。

  你知道是谁派来的人吗?可有有什么头绪?

  人倒是抓住几个,只是这事需得同京城里商量过后再做打算。孔林低声道。

  说罢他看了看左右,扬手示意屋子里的人都出去。大家虽然心下纳罕,可也不得不听,没一会儿就全都消失了。

  桓辞挑了挑眉:你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

  我的确有话要告诉你。不过这些话是你父亲托我说的,因为之前一直没机会见到你,所以如今才能告诉你。

  什么话?桓辞忙坐直了看着他,神情格外严肃。

  父亲当时确实与孔林在一起打仗,原本她也打算找个机会询问一番,可因为后面有许多事耽搁了,而她寄过去的书信又没有送到,因此一直也没能问问他。

  男子缓步走过来,搬了个凳子坐在她面前:其实都是些寻常话。那时夜里防备敌军时我们坐在一处闲聊,他同我说了些话,他说若是不能回来,就把这些话告诉你。不过我原本想这话没必要告诉你,只是既然见到了还是说说比较好。

  他究竟说什么了?桓辞催促道。

  他告诉我他一直阻止你和伏慎成婚,结果这么多年白白耽搁了你,心里一直觉得对不住你。还有,他原希望你以后能远离京城,别再待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只是后来我才知道你与伏慎早就成婚了,所以这话便没告诉你。但如今既然见着了,便没有不说的道理。孔林道。

  听到这话,桓辞尴尬地垂下头。她与伏慎成婚的事没能告诉父亲,因此她心里一直很愧疚,如今这事由别人点出来,她更觉得不好意思。

  我实在愧对父亲,婚姻大事竟然都瞒着他。她轻声叹气道。

  孔林扯了扯嘴角,低着头没说一句话。

  桓辞轻轻晃着怀中的孩子,看着她如葡萄般咕噜咕噜转的大眼睛,忽然想带她回并州看看,让父亲也看看她的孩子。

  许久没听到动静,孔林抬头打量她的神色,察觉到她的失落,急忙安慰道:其实他应该早就猜到了。

  桓辞睫毛颤了颤,眼泪倏然就落下来。

  孔林慌了手脚,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拿了张干净的手帕递给她,劝道: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

  桓辞接过帕子,呢喃道:多谢了。还有昨夜的事,还有产婆和乳母的事,全都仰赖你的帮忙。

  这点小事何必挂怀。孔林轻笑道,如今你最要紧的事就是养好身子,照顾好这孩子。我会派人去找伏慎,一定把他给你找回来。

  桓辞点了点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孔林默默望着她,面前的女子不停地垂泪,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抬手安抚她,然而还是生生忍住了。

  许是因为母女连心,桓辞怀中的孩子忽然哇哇大哭,怎么哄都哄不好。桓辞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得直冒汗。

  孔林看见门口探头探脑的乳母,知道自己继续待在这儿也是碍事:我先出去了,等有消息了立刻派人来告诉你。

  好!桓辞点点头,招手示意乳母过来。

  乳母猜测孩子应当是饿了,指引着桓辞给她喂奶吃,还劝道:虽说有奶娘,但夫人也该自己喂喂孩子,这样对你自己的身体也好。对孩子也好。按理刚生下来那会子就该喂她,只是姑娘睡得太沉了,大家谁也没敢叫你。

  这怎么能行呢?以后若是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才是。我本就不懂,还需要你们多教给我。桓辞望着她道。

  奶娘这才瞧见她红红的眼睛,神情有些惊讶:夫人怎能在月子里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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