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渣了良家男后他成了腹黑权臣

第七十四章 试探

  太后瞪了她一眼,神情有些微妙:你想说什么?

  他这样对你,难道你不恨他?桓辞轻描淡写道。

  太后低头轻笑:如今我还有精力去恨谁呢?你们的纷争,左右都与我这老婆子无关了。

  是吗?桓辞冷睨她问道,难道你就像永远待在此地,不想回到宗政彻身边去吗?

  若是能走我早走了,哪里需要等到现在。况且他如今自顾无暇,哪里能顾得上我。

  桓辞但笑不语。她被关在这里这么久,却也消息灵通,竟还知道宗政彻目前的情况。

  门突然轻响一声,李弃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中。见着桓辞之时,他眼底划过一丝厌恶:真是稀客,郡主竟也会来此地。

  我就算日日来难道还要告诉李公公不成?桓辞反唇相讥道。方才他言语间已经显露了他常来的事实,而且不止如此,恐怕这里还有他的眼线,也许是院子里的丫鬟,也许是门口的守卫。

  她对着李弃笑得格外灿烂,问道:李公公今日又为何前来?是来看你从前的主子,好表露表露你的忠心?

  李弃的笑僵在脸上,嘴巴蠕动片刻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桓辞的目的已到达,回头看着太后道:看见太后还安好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你可千万要保养好。

  说罢她站起身朝李弃嫣然一笑,并不管二人的表情,神采奕奕地出了门。

  门外,阿瑶果同那丫鬟聊的火热,见着她后便蹦蹦跳跳走了过来。只是那丫鬟看到她时有些忐忑,迅速收敛了脸上的笑。

  回到房里后,桓辞问了一遍阿瑶同那女子说的话,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阿瑶却看出了丫鬟与李弃十分相熟,一见到他便朝他点头,并不像见到桓辞时那般拘束。

  赵慬告诉她,她往外走时瞥见李弃与太后对视了一眼,李弃还朝太后摇了摇头。

  看来二人确实在此地也常见面。桓辞嘴角微勾,这倒是有趣。李弃言语间都是对宗政浔的厌恶,连带着对宗政彻也并不喜欢,可却独独对宗政洋的生身母亲感情特殊,那么他言语间表达的恨意,以及撺掇着父亲报仇的那些话,难道真的是为了母亲吗?恐怕不尽然,谁知他究竟藏了多少私心?

  只是不知道父亲知不知晓此事,她该找个机会同父亲谈一谈。

  桓辞已有些困倦了,揉着眼跑到床上歇中觉。

  待她醒来之后,父亲竟坐在她房中,正在阿瑶的服侍下品茶。

  阿爹,你怎么来了?桓辞睡眼惺忪地看向父亲。

  桓辞忙放下茶杯温柔地望着她:丫头,过来同我说说话。

  阿爹,可是出什么事了?桓辞的困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奇地问道。

  你是不是去找太后了。

  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桓辞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桓远哼笑一声:可不得找人看着你,免得你再跑出去。

  阿爹。桓辞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桓远叹了口气,正色道:你去找太后做什么?

  我发现一些古怪的事。桓辞忙道。

  桓远环视一圈屋内,遣走了在一旁服侍的阿瑶后才轻声道:你是不是看出了她与李弃的古怪。

  你知道?桓辞诧异地看着父亲。

  哼!他的心思也难瞒过我去。我看他最近被太后灌了迷魂汤,总想撺掇我去营救宗政彻。我看他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头。宗政彻眼界太浅,根本比不过宗政律,若真让我选一个,我当然会选宗政律。

  阿爹。桓辞凝神看向父亲。

  这问题其实她也想过。宗政律比宗政彻更适合当皇帝,而且伏慎愿意追随他,说明他本身还是很有能力的。可惜从前他的光芒都被宗政彻掩盖了,再加上他那个讨厌的爹,桓辞确实没怎么注意到他。

  若是可以,为父倒是想跟着他做事。可惜我现在并不相信皇家的人,尤其他还是宗政渊的儿子。桓远叹道。

  桓辞看着父亲日渐苍老的容颜,低声道:阿爹,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

  桓远望着女儿,声音有些哽咽:只是苦了你和伏慎两个孩子。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成婚,就因为我们耽搁到了现在。

  他顿了顿,接着道:阿辞,你是不是已经同他有了肌肤之亲?

  差点被刚喝进去的茶呛到,桓辞面红耳赤地睨着父亲,嗫喏道:阿爹,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过是试探,谁知你三两下就招了。桓远得意地喝了口茶,你和他年纪都不小了,这些事不过是情理之中。你又没有娘,这些事都没人教你。阿爹虽然是男子,可女儿总要关心的。如今我倒有些后悔,该给你找个后娘。可这么多年,我时常梦到你母亲,是我愧对她,才让她遭受了那些屈辱。

  桓辞将手搭在父亲肩上,安慰道:阿娘知道你是为了百姓,我想她会理解你的。

  她会的。桓远笑了笑,她一直都理解我,也支持我做的所有决定。有生之年我真想去她的坟前看看她,可惜这辈子从没机会去过。

  阿娘还有坟吗?桓辞有些意外。

  就在邕国都城外三里地的一片荒郊上。那是被俘的荣军亲自挖的坑。后来邕国求和时他回了荣国,你阿娘却永远留在那儿了。桓远深吸一口气,眼中犹带着愤恨,其实你阿娘也算半个邕国人,你外祖母便是邕国人。可惜那群人杀疯了眼,连她这样可怜的人都不放过。

  比起皇室的人,阿爹好像更恨邕人。提起宗政彻他们时,父亲的表情总是淡淡的,可提起邕人时他却满腔愤懑。从小到大,父亲和邕国大大小小打过好几次仗,阵仗最大的一次便是去年冬天的那一仗。

  阿爹,既然阿娘也算邕人,那你还恨他们吗?桓辞低声问道。

  没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话,桓远愣了愣,胸口起伏的厉害:我不恨他们,我只恨邕国皇家的那群畜生,一个个惨无人性,实在该死。上一次他们还敢将你捉去,当时我真想直接杀到邕国皇城去,把他们的皇帝掳回荣国。

  桓辞扑哧一笑。父亲也不过是开玩笑,这事哪那么容易做到。

  天色已渐渐黑了,马上又该用晚膳了。桓辞已许久没同父亲用过膳,如今正是谈心的好机会,于是将父亲留了下来,二人一直聊到亥时才散。

  半个月后,宗政彻惨败,一路潜逃去了邕国,他的妻子苏挽龄与岳丈苏相及其家人被押解回郢都听候发落。

  没了宗政彻,宗政律便有了精力对付父亲。也许代州的和平也要就此结束了。

  正在二人唉声叹气之际,李弃冒着小雨跑进来,一见着桓远便尖声尖气道:王爷,别犹豫了,动手吧。如今他的将士疲惫,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联合邕国人一起打他们。

  住嘴,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桓远怒气陡起,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李弃眯了眯眼,冷声道:你究竟在等什么?难道要等到代州被攻破后才动手吗?

  你实在是异想天开。我手里只有八万晋军,可宗政律掌控着荣国二十万兵马。难道你要让我的兄弟白白送命不成?而且,就算我死在宗政律刀下,我也绝不会去求邕国人帮忙。桓远高声道。

  李弃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喝道:你究竟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待到什么时候?

  李公公没上过战场,哪里知道打仗的难处?你若是能拿出足够的钱来,父亲还用受这些闲气,早就招兵买马打到郢都去了。桓辞忍不住刺道。

  李弃朝着她翻了个白眼:我若是有钱招兵买马早自己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瞥见父亲铁青的脸,桓辞冷笑道:太后娘娘有的是钱。只在那间屋子里随便抠抠便能找出一大笔来,你只找她要就是了,何苦来找父亲。还是说,她那屋里的钱原也不是她的,只是不知是从哪一处省出来的。

  思及此,桓辞越发生气。父亲每日因为局势发愁,这人却每天拿着父亲的钱打肿脸充胖子,如今也好意思来指责父亲。

  这话果真激怒了李弃。他愤愤地朝桓辞呸了一声,对桓远道:我真是错看你了。这么些年你不给阿然报仇,那时我就该看出来,你是个软弱之人,可惜我竟然寄希望在你身上,实在是可笑。

  阿然是桓辞母亲的小字,她曾经在字画上见过。

  李公公不也没能报仇吗?你不会是因为当了太监后悔了,所以才怪到我父亲头上罢?桓辞越说越气,看着他越发觉得恶心。

  阿辞,不得胡说。桓远呵斥道。他抬头深深望着李弃,沉声道:李兄,这么些年我也知道你对阿然的心意,可我并不希望你借着这份心意做一些错事,也不想你拿一个已故之人当借口。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