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不该说你是畜生。林楚笑吟吟瞧着管事:畜生尚知反哺,尚知结草衔环。如你这种背信弃义的欺主刁奴,连畜生都不如!
你……你……。管事疼的大汗淋漓,却不肯服软:我是我们将军宠姬的亲姑姑,你胆敢伤我,我们将军不会放过你!
是么?
林楚唇畔笑容邪肆而张狂:不放过也是你死后的事情,你什么都看不到!
少年一张面孔俊美无双,眼眸里却仿若藏着地狱的风暴,瞧之令人沉沦心惊。
管事害怕了,哭的涕泪横流,跪地去抱林楚的大腿:公子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对夫人不敬。你们的事情,我半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滚远些!林楚嫌恶的避开她的触碰: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很喜欢红帐,喜欢柔然军?
……嗯?
管事愣了,这……算什么问题?
林楚蹙眉,抬脚,狠狠踏上管事小腿迎面骨。轻压慢撵。
啊!
女人的惨呼如鬼哭狼嚎,惊散了院中的飞鸟。
喜欢,还是不喜欢?林楚沉眸,周身都是冷厉的风暴。
喜欢,喜欢。管事疼的无法思考,一叠声鬼叫:您饶了我吧!
既然喜欢,我就成全你。
管事楞了,成全什么?
林楚松开了脚,捡了张春凳随意坐下,懒洋洋开口:听到了么?她喜欢红帐和柔然军,将她送去柔然军的红帐吧。
什么?
管事才开口,忽觉身子一轻,不知被什么人给带到了半空里。吓得哇哇大叫。
她脚下的地面上,林楚朝她摆摆手,笑的愉悦。
玩的愉快哦!她说。
你这个……。
她的大骂才起了一个音,便被人敲晕。只一瞬,天地安静。
林楚静静瞧向素衣妇人,那人眼底波澜不惊。在林楚整治管事的瞬间,已经将鸳鸯戏水的绣品剪得稀碎。
好端端的,可惜了。林楚撇嘴。
脏了的东西,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素衣妇人语声轻柔。
你屋里少了个管事妈妈,若有人问起来,夫人怎么说?
怎么?素衣妇人抬眸瞧着林楚:我那管事妈妈什么时候来过小院么?我竟是没有瞧见。
林楚瞧着她,素衣妇人便也任由她打量。容色姣好的面孔上带着浅浅一丝笑,端方温雅。
林楚轻笑出声:知错能改,孺子可教。
知错不改多愚蠢?素衣妇人温雅回话。
她与管事妈妈有十多年相处的情分,知道林楚对管事动了杀意时,她曾试图替她求情。
然而……管事并不领情。
既如此,她也只能任由不长眼的奴才,自生自灭。
林楚含笑盯着她瞧。良久,陡然收了唇边笑意。明媚的眼底深处,荡出暗沉的波澜。
玉秋姑姑,一别经年,你可曾对当初的决定后悔?
素衣妇人眉头一松,在一声玉秋姑姑后,眼底掀起惊涛骇浪。千般情绪在心底纷至沓来,眼角顷刻氤氲。
少主!她唇瓣抖动了半晌,终是浅浅唤了两个字,噗通一声跪倒:奴婢参见少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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