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上了贼船下不来
出去后,青岩初见阳光,略微有些刺眼,抬手阻挡。
待眼睛适应过来,看见的却是缓步而来,面容带笑的姜玖玥:青老板,别来无恙,有没有想我?
青岩咬牙切齿:我想你死!
姜玖玥也不恼,指了指身后的马车:青老板一定饿了,走吧,我请你吃饭。
青岩饶是不甘愿,却还是上了马车,依旧摆着臭着一张脸。
姜玖玥视而不见,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准备好的合约,递给他。
什么东西?
看看就知道了。
这是姜玖玥对于红梅阁签署租期的合约稍微做了下调整,如果三天内姜氏没有出现,那她作为继承人就有权利收回红梅阁的地契,也就是当同于青岩如何不肯配合,就要将红梅阁关门倒闭!
青岩打开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姜玖玥,你不要太过分!
姜玖玥好心相劝:青老板不必过激,我早就说过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青岩气得不行:那是你逼我上的船!
姜玖玥笑了:这么说,青老板是承认我们是一路人了。
青岩语塞,都被人逼到这个份上了,能不承认吗?
你这么阴,是属蛇的吗?
姜玖玥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属蛇的?
……
青岩算是彻底认栽了,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还是全京城被人瞧不起的那个女人!
哎,你到底使了什么法子,让府伊大人居然愿意帮你?
姜玖玥被马车颠得有些想吐,摸出怀里的酸梅扔嘴里: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青岩:……
姜玖玥骄傲地扬起脸说:我娘呢,除了对我溺爱至极以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优点,就是钱多!
青岩无力翻眼,行,你赢了。
实在是饿得慌,青岩被忍住伸手想去拿姜玖玥的酸梅,却被拍了一巴掌。
想吃自己买去。
青岩算是懂了,这对夫妻就是一个德行的人,都抠搜得不行。
不就是一个酸梅,至于吗?
姜玖玥赶紧塞回怀里,就是不给。
姜府。
晕厥后的姜淮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宅子保住了吗?
梅姨娘欣喜万分道:老爷别担心,妾身听闻大姐她失踪了,暂时不会有人来争夺宅子。
失踪,怎的好端端就失踪了?姜淮坐了起来,好歹也是这么多年夫妻,怎能不担心。
梅姨娘心里当下就不舒服,但也不好发作,挽住他的胳膊细说: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听闻姜丫头带姜氏去了红梅阁吃酒,然后就不见了,姜丫头立马去了衙门报官,现在红梅阁都已经停业待整了。
姜淮赶紧下床穿鞋披衣服:走,随我去看看。
梅姨娘不乐意,上前拦住姜淮:老爷,你不能去!
姜淮不悦道:梅儿,平时你任性胡闹,我也由着你,但现在不是闹着玩的时候,她若真出事了,我这辈子能心安吗?
梅姨娘更是委屈:不许去,老爷,你忘了她可是想把你的宅子都霸占的人,若是她回来了,你觉得这京中还能有你立足之地?
一番话,醍醐灌顶把姜淮浇了个透彻!
对,姜氏若是还好好的,那他还能在这京中有立足之地吗?
先不说姜氏会不会把宅子给霸占回去,就光是一个容家就够他受的了,更别说在宫中能经常给皇上吹枕边风的贵妃还是她的姐姐,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弄不好还就真的会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十几二十年来白忙活一场了。
姜淮思索许久,终是放弃了去寻姜氏的念头。
梅姨娘心下大喜,赶紧给他到了茶,好生安慰道:老爷,人生有几个十年,现在京中局势动荡厉害,若是不站住脚,以后想要翻身那可比登天还难,就算老爷不考虑自己,那也得考虑姜哥儿以后怎么办?
姜淮还是感到不安:万一容家的人找上门,怎么办?
梅姨娘继续给吹枕边风:老爷如实说便是了,今日是姜丫头自己非要老爷签和离书,姜氏也是自己离开的,老爷根本就不知情,就算是容家找上门了,那也怪不到老爷头上!
这倒是,姜淮就算是理亏,但这失踪的事情确实怪不到他头上来。
梅姨娘见他心思动摇,便打铁趁热道:老爷,其实妾身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尽管说便是!
梅姨娘暗笑,凑到他耳边柔声道:这些年姐姐都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府中横行惯了,若非是姐姐那样护犊也不至于把姜丫头养成这样,而且姜丫头的眼睛根本就没瞎,却隐瞒了老爷这么多年,可见压根就没把老爷当回事,就连姜丫头也没把老爷当父亲看待,就拿今日那般举动就能看出来,姜丫头是彻底想把我们赶尽杀绝了!
男人的自尊向来颇重,这么一说,姜淮肚子里的那股气瞬间起来了:岂有此理!
姜淮一杯茶下肚,心底最后的怜惜之意也都彻底消失,握着梅姨娘的手说:那……依你之见,现在要怎么做?
妾身认为,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静静地等待即可。梅姨娘绕过去给姜淮捏肩,一下一下地揉到了他的心坎里去,老爷待姐姐不薄,是她自己不识好歹,非要折腾,还要带着姜丫头一起折腾,这些年因为她们母女我们姜府的面子都不知道被丢了多少了,就算真出事了,那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姜淮的手,逐渐收紧,沉声道:说得不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哪怕是死了,那也是她自己作死的!
就这样将所有的责任与内心的谴责,抛得干干净净,姜淮握住梅姨娘的手,一把将她扯入怀中,眼底不见半点担忧,反倒是洋溢着某些期待的欣喜:想不到,还是梅儿深思熟悉。
是老爷教导的好,妾身才能这般深思。梅姨娘笑着揽住他的脖子,从上次脑袋受伤后,两人便一直分房睡。
而今,伤势已好,便无需顾忌,在如何讨好男人的事情上,她向来有一手。
不然这些年,她凭啥把姜淮吃得死死的,当然得靠某些过人之处。
男人的手手落在腰上,一切的碰撞都顺理成章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