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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五十章 秋姨娘

我靠种田登仙梯 潇潇八声 4440 2023-08-15 11:53

  胡萌似是很畏惧这位开口训斥的男修,两根食指悄悄纠缠着,嗫嚅道:我看她不知道,就跟她说了。

  男修恨铁不成钢似地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离下界修士远点,跟我过来。

  胡萌歉意地朝张筝挥了挥手,小跑着跟上男修的步伐。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远,被明晃晃嫌弃蔑视了的张筝只觉得莫名其妙。

  下界修士身上是有毒呢,还是带刺呢?让他们唯恐避之不及。

  鬼娃娃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极尽嘲讽,哈哈……你是犯了啥罪让人这么憎恶!莫非刨了人家祖坟?

  张筝脸一黑,手一扬,手起刀落,啪一声脆响,狠狠打在妖狼尾巴摇得欢快的屁股上。

  你……你……鬼娃娃眼中鬼气激荡,化作妖狼的身形剧烈摇晃。

  张筝不慌不忙,心神一动便将控制不住化形的鬼娃娃收回体内,足尖一点,跃向前方那片葱葱郁郁的竹林。

  无人在意她这一动作,只以为她是将妖宠收入了灵兽空间。

  果真满地都是竹片,张筝随意捡了个竹片认真看着,对脑海里鬼娃娃的咆哮怒吼置若罔闻。

  不足两指宽的竹片,却刻着九列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如鬼画符,细看每一个小字都似山峦花草的简笔,合在一起便似墨河墨川,所书文字乃古体,与如今的文字相差甚大。

  植道村用的便是古体。

  张筝初到植道村时还做了两三日的文盲,后来在私塾里跟着先生学过古体后,才慢慢明白了古体文字的意思。

  对此,她还曾疑惑过为何她在石壁壁画的书卷上看到的却非古体呢?无人能给她答案,便只好当做是石壁壁画本身的神异了。

  见张筝丝毫不理会它的暴躁狂怒,鬼娃娃偃旗息鼓,转而瞅了眼她手中的竹片,密密麻麻的鬼画符看得它头疼。

  竹片上说啥了?

  张筝挑眉,抓住机会便毫不留情的嘲讽回去,原来你还是个文盲?白费你活这么长时间了。

  鬼娃娃暴跳如雷,老子两岁就死了!两岁!我要能识字就真是见鬼了!

  你本来就是鬼。

  眼见着鬼娃娃真要被气晕厥过去,张筝话语一转,正色道:竹片上说,太平镇在东南方向五万里之距,需寻到一瓦罐才可进入太平镇。

  张筝从储物袋里取出当初用来装鬼娃娃尸骨的罐子,里面空无一物,尸骨已经与张筝融为一体,只有在解除血契后才会重现。

  她摇了摇灰扑扑的瓦罐,这算是瓦罐吗?

  也不知这瓦罐叫鬼娃娃想起了它被血契之事,还是尸骨被憋屈地封入罐中之事,它恨恨地死瞪着瓦罐,撇嘴道:我哪儿知道?

  张筝靠着日光树影勉强辨认了下方向,神情严肃道:东南方向不正是我们来的方向吗?

  看来,太平镇寻宝与你所说的‘太平镇’并非巧合,十有八九寻宝地就是你在的太平镇。

  鬼娃娃想也不想,坚定地出口反驳:不可能!我在太平镇呆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任何修士,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人!

  张筝眯眼,第二个人?第一个是谁?

  鬼娃娃瞬间沉默,鸦雀无声。

  它的确从未向自己提及过它之前的事,哪怕它与她结下了契约,张筝蓦然意识到此。

  她沉声郑重道:你的过往和隐私我没资格窥探,但是,我只要求你在可能危及我们生命之事上能够坦白,否则……我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一定拉着你一块陪葬。

  鬼娃娃依旧缄默不言,半晌才声若细蚊道:怕什么,你死了我也得死。

  耽搁了这么些时间,已经有不少修士从竹片中得到线索,陆陆续续飞身离去。

  张筝不再迟疑,朝着来时方向疾驰而去,不管是为了离开这寻宝地还是为了夺宝,她都得去一趟太平镇。

  月落日升,时光划过的流影匆匆来去。

  张筝再站到熟悉的城门前时已是十日后,他们不需要寻瓦罐,直奔太平镇,竟成了一众修士中第一个到太平镇的。

  好不容易离开这儿,结果转眼便又回来了,张筝仰头看了眼并不算高大雄伟的城墙,城内破破烂烂萧条凄凉,三分之一的建筑都被张筝那道水墙给搅烂,化作了废墟,颇有些旧地重游却遇债主的羞愧尴尬。

  张筝一手拂过储物袋,瓦罐凭空出现,好生捧在怀中,一只脚刚踏入城门,便见眼前空气一阵激荡波澜。

  又一行古体小字浮现,太平镇逃难:考核要求——成功离开太平镇;考核奖励——五阶上品法器一件。

  张筝还来不及深思,只见小字兀地似山崩地裂般颤抖,纠结融和成一团黑洞,从黑洞传来难以抵抗的巨大引力。

  ……

  太平镇,宁府。

  明明是正午的天却乌云蔽日,电闪雷鸣,风云诡谲多变。

  凄厉的惨叫自一处偏僻宅院中传出,撕心裂肺,丫鬟慌里慌急地端着一盆又一盆血水从房中出来,又换了热水端进去。

  姨娘,用力啊!跟着我的节奏来呼吸,呼……吸……呼……用力……

  白胖婆子提着碍事的裙摆一路小跑,在一处院子前扑通跪下,涕泗横流,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老爷!秋姨娘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半晌,院门被丫鬟推开,身着鸦青色暗纹番西花圆领长袍的中年男人踏步而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伏跪的白胖婆子。

  怎么了?

  婆子双眼大瞪,眼里满是惊恐害怕,回老爷,秋姨娘她难产,已经没力气了。

  老爷只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甩袖复进了院子,院门无情阖上,只有一道几不可闻的声音传出,被呜咽的哀风吹散,给她订一副上好的棺木。

  伏跪在地,脸贴着冰凉脏污地面的婆子只觉得从头到脚生起一股寒意,老爷凉薄……

  嬷嬷,老……老爷呢?

  床上女人脸上、脖颈已满是汗水,整个床都被汗水淌成了河,下半身尽是刺目鲜血,浸透了被褥。

  白胖婆子低垂着头,不着痕迹地抹了把眼泪鼻涕,闷闷道:老爷还在外边,管家已经派人通知老爷了,正急着赶回来呢。

  女人闭上了眼睛,痛得厉害,似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目光黯淡无光,嬷嬷……骗我,老……老爷……不来,是……是……吗?

  话语没有说完,女人的紧握的手彻底瘫软,鲜血在她身上、床上绽开了艳俗的红花,红花之下,苍白的女人已经失去了生机。

  婆子瘫倒在地,哀嚎地吼道:姨娘!

  啊!出来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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