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上官倾雪心中如何想,张楚都把晚上的行程跟六奶奶定了下来。
又几句寒暄之后,六奶奶离去。
小店内,只剩下了张楚和上官倾雪,以及女秘书林思语。
这时候上官倾雪一脸纠结的看着张楚: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别人一约就去。
张楚摊摊手:别人请客,能不花钱吃顿好的,傻子才不去。
这是免费吃顿好饭的事情吗?上官倾雪有些无语。
紧接着上官倾雪说道:张楚,你听我说,金家和普通的大家族不一样,他们请你吃饭,一定有更深层的目的。
我知道。张楚说道。
上官倾雪一看张楚这样,心顿时凉了半截,她觉得,张楚可能要攀金家的高枝了。
但上官倾雪还是说道:张楚,我知道人各有志,你想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我无权过问。
但是,我觉得,如何跟金家相处,你一定要想清楚。
张楚一听这话,顿时问道:金家很特殊吗?
上官倾雪微微点头:金家,确实有点不一般,这么说吧,在金陵城有一句话,叫铁打的金家,流水的望族。
也就是说,金陵城的大家族,除了金家一直高居顶端,其他豪门望族,基本上二三十年一茬,更迭迅速。
而金家却不一样,金家从来没有衰败过,我听说……
说到这里,上官倾雪放低了声音,小声说道:我听说,金家有一个十分恐怖的秘密,每隔十几年或者二十几年,都会有一个厉害的风水师,主动献出自己的命,替金家续大运。
张楚眼皮一跳:什么鬼?厉害的风水师,主动替金家卖命?
上官倾雪低声说道:当然,我只是隐约听说而已,具体不知道,但金陵城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传闻,就算十多年前,还有一个厉害的风水师,据说被金家累死了呢。
张楚微微皱眉:有点意思。
上官倾雪则低声道:反正,金家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金家的势,也不是那么好借的。
张楚微微点头:多谢提醒。
其实,通过这些传闻,张楚心中便能判断出个大概。
料想,金家对风水特别看重,而他们家的风水,可能格局特别,需要人命去填。
张楚倒是不担心这一点,他只是跟金家接触一下,又不会把命卖给金家。
再说了,就算遇到一些专门坑风水师的局,张楚也不惧。
开玩笑,张楚的魔女师父尚玄月,号称天煞孤星,几乎能把身边一切人克死,但张楚却能在魔女师父身边平安长大。
一个小小的金家而已,别说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就算是有咬人的钢牙,张楚也能给钢牙给磕掉。
上官倾雪叹了一口气,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张楚的处境。
但没办法,谁让她没提前下手呢,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楚去跟金家接触。
当然,上官倾雪心中还是下定了决心:明天,一定要找个机会,跟张楚好好聊聊。
紧接着上官倾雪又心中一动:我还没加张楚的联系方式呢,太没诚心了。
同时,上官倾雪心中又有些扭捏,在以往,都是别人主动找上官倾雪要联系方式,上官倾雪从来没有主动要过其他年轻男人的联系方式。
可是,张楚从来没找她要过。
不过,一想到张楚的能力,上官倾雪顿时把那一丢丢扭捏和矜持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对张楚说道:
张楚,能不能把你的微信给我?加个好友呗,有空常联系。
可以!
两个人加好联系方式,天色也晚了,于是张楚和上官倾雪告别,准备去赴约。
而张楚刚刚一出门,就有一辆高级轿车停在了张楚的门前。
紧接着,一个衣着整洁的女司机下了车,十分恭敬的说道:张先生,您要去琼宾楼吗?六奶奶让我在不远处等您呢。
张楚没想到对方考虑这么周到,竟然一直让人在等着自己。
于是张楚点头:没错,去吧。
傍晚,琼宾楼,一个非常典雅的包厢内,金六爷和六奶奶已经在等张楚了。
金六爷已经七十多岁,但是头发却乌黑,高个头宽肩膀,看上去很有精神,十分硬朗。
张楚一看顿时心中了然:原来是个练家子,手上有真功夫。
此刻,金六爷和六奶奶同时站了起来,金六爷对张楚拱拱手,神色中充满了惊异:哎呀,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芙蓉街风水先生,竟然这么年轻!
张楚难得谦虚了一下:哪里有什么大名鼎鼎。
金六爷却开口道:先生不用谦虚,您的事情我听说过,无论是湖中寻尸,还是一卦要了刀疤刘的命,我早就听说过了。
几个人稍稍寒暄了几句,服务员开始上菜。
稍稍喝了几杯酒,金六爷直接开口道:其实,听说了张先生的事之后,我早就想拜访了。
是有什么事情么?张楚问。
金六爷开口道:是这样,张先生,我这人爱才,特别敬重你们玄门中人,所以,我想供养张先生。
供养???张楚听到这个词,顿时感觉怪怪的。
这时候金六爷急忙解释道:没错,就是供养!
从今以后,您想吃什么,喝什么,住什么,用什么,我金家一律承担!并且,我一年给您一千万。
张楚眼皮一跳,好家伙,一年一千万,这金家果然是家里有矿!
张楚微微一笑,没有答应。
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别人给你一千万,肯定不会白给。
于是张楚问道:如果接受了金家的供养,需要什么条件呢?
金六爷开口道:张先生,您这么有本事,没必要去外面开店,给那么多人算命看相,太劳累了。
我金家最见不得有本事的人辛苦,所以,金家给您钱,您就不用给其他人算命看相了,只在必要的时候,指点一下金家就好。
张楚心中顿时恍然,这哪里是供养,这是圈养吧。
只要张楚拿了钱,以后只能给金家出主意了。
说的好听,这是金家的门客,或者打工人。
说的实在一点,这就是金家的家仆,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