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放上马车的麻包里,装着的正是秦奴。
为了避免贾诩怀疑,装上马车之后他们并没把麻包打开。
曹铄上了车,解开扎住麻包口的绳子。
离开宛城的路上秦奴已经被颠醒。
还弄不清状况,她没有做任何举动。
醒来的那刻她就试着活动了两下。
双手双脚都没被捆上,只要麻包的口被打开,她立刻就能做出反应!
曹铄刚打开麻包,一只手就闪电般的伸出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别掐!喘不过气了!脖子被掐,曹铄口齿不清的嚷嚷道:秦奴姑娘,是我。
看清是曹铄,秦奴放开手疑惑的问道:阁下怎么在这里?
姑娘是不是应该问你为什么在这里?揉着被掐疼的脖子,曹铄说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秦奴问道。
问我就对了!曹铄咧嘴一笑:当然是我救的姑娘。
刚才唐突了,我以为是胡车儿的手下。秦奴说道:多谢尊驾搭救之恩!
谢我是肯定要的!曹铄腆着脸说道:姑娘被贼军追赶,如果不是遇见我,恐怕早就被害死了。
经曹铄提醒,秦奴隐约想起头天晚上遇见他的一幕。
多谢尊驾,刚才冒昧了。前一刻还掐着曹铄的脖子,秦奴有些歉意的说道。
只是一句多谢就完了?曹铄问道。
尊驾出手相救,以后自会相报。秦奴说道。
怎么报?曹铄咧嘴一笑问道。
尊驾有难,我也会出手相助。秦奴说道。
姑娘是在咒我,还是在表决心?曹铄问道。
我怎么可能咒尊驾?秦奴一愣。
说话能不能别老是‘尊驾尊驾’的?让人感觉好疏远的样子。曹铄说道:这里又没别人,就我俩。我好端端的,姑娘一开口就说可能有难,难道还不是咒我?
我没那个意思……发觉说错了话,秦奴连忙说道:我是想说……
别,你可千万别再说了。曹铄说道: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我这人迷信的很,可不喜欢听不吉利的话。
对不住……心怀愧疚,秦奴说道。
我这个人很无私,救下姑娘并没想过索取报答什么的。曹铄说道:最折磨我的,其实是该不该对姑娘负责。
负责?秦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不瞒姑娘。曹铄说道:当时你的伤势太重,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可能活不过来。
秦奴当然知道她受的伤不轻,到现在动作稍微大点伤口还会一阵剧痛。
凝视曹铄,她疑惑的问道:尊驾到底想说什么?
药是我为姑娘上的。曹铄说道:身子也是我为姑娘擦的,衣服还是我为姑娘换的!
你……秦奴的脸色顿时变了,愧疚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
姑娘别恼。曹铄装出很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只是没有带着女随从,要是让那帮粗手粗脚的莽夫做这些,更对姑娘不敬……
你别说了!秦奴打断了他:我知道尊驾是无奈之举……
我真的是个正经人,还是个像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的正经人。曹铄说道:姑娘天香国色,我给敷药和擦拭伤口的时候,每一寸肌肤都触碰到了,可我却真的什么都没做……
说这么多,难道你还想做什么?秦奴冷冰冰的打断了他:如果再敢多说,我一定会杀了你!
别啊!曹铄说道:我救了姑娘,如果再被你杀了,我死不死的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传扬出去对姑娘的名声不好。
对我名声有什么不好?秦奴说道:顶多被人说成恩将仇报。
是不是恩将仇报也不重要。曹铄说道:重要的是姑娘的名节!
怎么又扯上了我的名节?秦奴说道:你说的越多,我越是忍不住杀你!
姑娘难道不会用脑子去想问题?曹铄问道。
我怎么不用脑子想问题了?被他奚落,秦奴顿时像是被点燃的汽油瓶,无名火一窜三丈!
杀了我确实没人知道姑娘的身体曾被我摸过看过。曹铄说道:可姑娘受了重伤却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受伤就需要医治,当时姑娘身边只有我,如今又对我下手,再没脑子的人也能想到发生过什么。
你在威胁我?秦奴问道。
我可不敢!曹铄举起双手说道:姑娘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问,该看的和不该看的我都看了,该摸的和不该摸的我都摸了,要不要对姑娘负责?
你想怎么负责?
曹铄说道:正妻估计没什么可能,娶姑娘进门做个妾应该还是可以的。
秦奴一阵冷笑。
姑娘笑的这么阴森,让人怪害怕的。曹铄假装打了个冷战。
你要是知道害怕,就把该忘的都忘掉。秦奴说道:记性太好容易死的早!
曹铄腆着脸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如果姑娘认为有必要,我真的可以负责……
你的负责,就是让我做妾?秦奴说道:好事是不是都被尊驾想了去?
我也是为姑娘考虑。曹铄说道。
多谢好心!秦奴冷冰冰的说道:尊驾情义我已记住,以后必会相报!
姑娘打算怎么报?曹铄问道。
只要你肯闭嘴,我保证让你活着。秦奴说道:这样报答尊驾,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就这样?曹铄问道。
就这样!秦奴答道。
那我不是亏大了!曹铄说道:救了姑娘不说,还劳心费力的把你带出宛城。却只落个不被杀,前提还是必须我闭嘴。
尊驾以为我该怎么报答?秦奴问道。
曹铄捏着下巴说道:反正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柳下惠我也做过了。不如姑娘跟我回去,我保证对你好就是!
秦奴又是一阵冷笑。
曹铄双臂抱怀装着很冷的说道:姑娘这样笑,我真的感到冷。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