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么想的,可薛绍冲不是。
到底下午时候,薛绍冲还是挤出时间来见她。
两口子终于有些时间单独在一起说话。
王稚被薛绍冲抱在怀里:你长高了。
是高了一点点,也是我忽然发现裙子短了。
这几个月你辛苦了。薛绍冲勾起她的下巴亲上去。
好一阵,王稚觉得自己下巴都要掉了,才被放过。
她趴在薛绍冲怀里喘气:二哥如今的手像是铁打的。
薛绍冲摸着她的脸:暂时还不能回京,家里寄来厚衣裳了吧?你多穿不要冻着。
都有,你的也有。王稚笑了笑:这些事,自然有人管。
薛绍冲点头:和谈的人里,有你父亲。
王稚意外:那太好了,我许久不见家里人,能见到父亲也好。
上个月,闲娘成亲了,可惜咱们都不在。王稚叹气:这事真遗憾。
等她生下孩子满月礼的时候我们会在的。
王稚点点头。
娇娘,该休息了。薛绍冲本来不想这样的。可香软的娘子抱在怀里,他不可能忍住。
王稚无语:不吃点饭了?
少吃一顿不行吗?
王稚叹气:那也得找军医给我开一副药。万一有了呢?如今要是怀孕了,那可不行。
薛绍冲却误会了:你怎么了?病了?累的吧?
……二哥,你装糊涂呢?王稚推他:我是说,现在不能有孕。
薛绍冲这回明白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好一会才道:别喝药。
这里是军营,万一有了,回京那么远。王稚蹙眉。
不,别喝药。我知道了,不会叫你现在有孕。他站起来抱着王稚往里走:药都是毒,能阻止女人有孕的药,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男女在一起,就是要有孕的。那些强行阻止女子怀孕的药物,跟堕胎的有什么不一样呢?
无非是毒的轻一点。
娇娘这样的女子,凭什么需要受那种苦?
王稚被放在榻上后,就勾住了薛绍冲的脖子:二哥,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此时此刻就想要问。
嗯。薛绍冲已经将她压住,一只手在她脸上摩挲:问吧。
你想过叫我生孩子吗?王稚问。
这话,以前她不可能问。但是现在她想问。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许你生孩子?薛绍冲不高兴了,坐起身把她也抱起来,夫妇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薛绍冲的脸色变的很直接,谁都看得出他的变化。
你为什么会相信外面的东西?娇娘,这不是你。你应该骄傲肆意,而不是有这些无畏的思考。
王稚笑了笑,主动抱住他:其实我更想问的是后一句。那就是二哥,如果将来我不想生太多孩子的话,你会答应吗?
薛绍冲深吸一口气:娇娘,是我没看透你。
他抱住王稚看着她的眼睛:要相信我,也相信自己。就算我不同意,你也有办法不是吗?当然,不许喝那些药。
可是,我想要你同意。难道,我不可以向我的夫君讨要一些宠爱和特殊吗?王稚看他。
薛绍冲嘴角勾起来,又把人压在榻上:都给你。
随着这句话,王稚的衣裳被扯开了。
不喝药,也有不喝药的方法。
无非是男人们愿不愿意。
至少如今,薛绍冲还是愿意的。
王稚陷入情潮的时候想,青梅竹马是真的有好处的。而薛绍冲,真是一个叫人喜欢的,极有魅力的男人啊。
满身的骄傲,大男子主义,沟通困难,没什么耐心。
但是却与自己很契合。
要不是有贵妃和皇后之间那些扯不断的纠葛,要不是有陛下对王家的那些怨恨和不喜欢……
他们多合适?
可是,如果没有这些纠葛和怨恨,他们俩却也不可能成亲。
又或者,只有开在枝头带着刺的玫瑰最娇艳美丽。
如果没有了这些纠葛和怨恨,没有了西凉人和王氏之间那微妙的仇恨关系。或许他们就算成亲了,也是平淡如水。
王稚在这一刻承认自己有点迷恋这种关系。危险的,迷人的关系。
我承认我迷恋这个男人。他俊美,野性,需要被征服。可我们之间又隔着一些什么。
他一定也这么迷恋着我。我美丽,丰富,也同样需要被征服。可我是王家的女儿。
于是,王稚疯狂的亲吻薛绍冲的嘴唇和脖子,肆意的在他被晒成古铜色的脖颈上留下痕迹。
啃咬他的肩膀和手臂,给他痛和快乐。管他呢,至少这一刻,这一夜,这男人是我的,我可以肆意妄为。
面对这样的娇娘,薛绍冲欣喜若狂,也险些忍不住。
这大概是成亲后,他们第一次这么疯狂吧。
放肆的后果就是,早上两个侍女都没眼看。
全程低着头伺候大王更衣,这脖子还能见人吗?
薛绍冲是不在乎的,西凉的男人们从来不在意这些。他们甚至会在外炫耀自己的女人在榻上多火热。他们可不在乎自己的女人一定要多端庄。只要是自己的女人,风情还是骚都可以。
她只要心里只有自己就可以。
做了皇子,他当然不会去说这些。但是他对此是享受的,所以透过铜镜看见了脖子上的痕迹,他只是挑眉。毫不在意的出了房间。
我不能陪她用膳了,叫她睡着,不要叫她。半个月后我会回来的。
青雀青蛮忙应了。
王稚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不用薛绍冲吩咐,两个丫头也舍不得叫醒她。
这两口子昨晚折腾的天都蒙蒙亮了。
王稚坐起来就感觉自己饿的不行:什么时辰了?
一张嘴,嗓子都哑了。
午时都过了,您饿了吧?昨晚也没吃。青雀道:快起来,洗把脸吃了饭再说。
大王什么时候走的?
卯时就走了。青雀一言难尽:大王也是昨晚没吃,早上也没吃。从咱们这里出去很快就走了。肯定没空吃饭的。
王稚笑了笑:走了就走了,你这是什么表情,他折腾我,还怪我没给他吃饭不成?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