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靖王府的处境
哟呵,这是什么情况,欢迎本帝嘛?
便在誉王等人,抬头看向上空那头,散发着连他都感觉呼吸为之停滞的巨大黑影时,一道略带轻佻的声音,自黑影背上缓缓传出。
黑影收拢,显露出一个金袍身影。
在那金袍身影旁边,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模样甚至可爱,透着古灵精怪的味道。
此刻,正用她那黑溜溜的大眼,不时的打量着靖王府的一切。
大哥哥,这就是靖王府?看起来,似乎也不怎么样啊。
少女瘪了瘪嘴。
这谁啊?
不少人抬头,看到这奇怪的一男一女,不由皱起眉头。
敢问,阁下是?
老者看出傀儡兽不凡,对赵放态度,颇为友善。
与其相比。
那老太监,则是另一个极端。
小子,不管你是谁,给杂家滚下来。竟敢站在誉王爷头顶,让我们仰视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
正是从血岩镇风尘仆仆赶来的赵放曼陀罗二人。
对于老太监的质问,赵放睬都不睬他,看向老者身旁的靖王。
在靖王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与赤瞳相似的气息。
你是靖王?
是我,你是何人?找我何事?
赵放还未回答。
小子,居然敢无视本总管大人,无视誉王殿下,你是在找死!
说话的,是老太监。
开口之际,他便已然出手。
这老太监,看起来令人生厌,但修为,却是惊人,已然达到百劫境中期巅峰。
他擅长一门爪功。
施展出来,爪风呼啸,散发着阴森寒芒。
乌鲲!
赵放淡漠开口。
乌鲲双翅一卷,迎向老太监,对他的攻击,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直接挥出翅膀。
叮叮!
噗嗤!
在交错的霎那。
老太监的攻击,并未给乌鲲带来实质性的威胁,其本人,甚至在乌鲲展翅挥来之际,被其翅膀一斩为二,鲜血狂喷。
如初血腥且霸道的一幕,立时让靖王为之一惊。
誉王更是面色阴沉,双眼泛着幽幽寒芒,虚手抓住老太监的元神,盯着赵放,寒声道:阁下太霸道了,一言不合,就斩杀本王随从,未免太不把本王,不把燕赵古国放在眼中了。
给你三息,滚出本帝视线,否则,死!
死字一出,无尽的幽冥煞气弥漫而出,笼罩向誉王。
誉王心惊。
在这股气息下,他嗅到了一股极为危险的味道。
可若就这样离开,他的面子,往哪搁?
你到底是谁?
三!
二!
见赵放没有回答的意思,誉王终究是顾忌乌鲲,略一犹豫,冷哼一声,飞身离开了誉王府。
誉王离开,并非是无法抗衡赵放。
他手上,也有一些底牌。
只是,赵放凶戾的手段,以及霸道的作风,还有那头百劫境后期的傀儡,令他产生了一些怀疑。
拥有百劫境后期的傀儡,此子定然非常人,别让本王查出你的身份,否则,你必死无疑!
誉王面色阴沉,他也是擅长隐忍之辈,这要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就跟赵放肛起来。
大哥哥,你一脸可惜的样子,是不是想杀掉那个人?
誉王还未走远,耳边便传来这样一个声音,惊的他身体一颤,速度却是骤然加快,几乎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胡说。
赵放瞪了曼陀罗一眼。
事实上。
他的确是想杀掉誉王,毕竟,那可是一尊boss。
可惜。
誉王身份摆在那里。
燕赵古国的皇子,他目前还不想招惹,不想跟燕赵古国这个庞然大物杠上。
否则。
誉王今日必死!
靖王怔怔看着那个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最终,却被眼前比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吓退的誉王,错愕的表情中,带着一丝讥讽。
靖王是吧?我叫赵放,嗯,受你姐姐之托……
我姐姐?靖王目光一凝,深深看着赵放,你有什么证明。
赵放取出一条晶莹手串。
是姐姐贴身之物。
靖王眼睛一亮,态度立马有了转变,敢问,如何称呼?
赵放!
赵放从乌鲲背上走下,看了眼靖王府,微微皱眉。
说实话。
此刻的靖王府,与他想象中的王府,出入太大。
这地方破旧不堪,浑身没有王府该有的威仪。
我姐姐,可还好?
靖王一脸紧张的看着赵放。
还好。她在里面,拜一位前辈为师,暂时无法脱身。但想必要不了多久,她便会来找你。
听到这话。
靖王脸上露出喜色,如此甚好,甚好!
此刻的靖王,再不复先前的高冷贵气,有的只是欣喜。
许老,吩咐下去,我要设宴,款待赵放。
是!
老者点头,扫了眼赵放,眉头微皱,似乎有话想说。
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张口,挥手吩咐下人准备宴会。
宴席上。
主宾分座。
相谈甚欢。
赵公子,敢问是那个势力的俊彦?
老者开口询问。
事实上。
在听到赵放名字之际,他便在脑海搜索,关于姓赵之人的消息。
却是半点消息都没搜寻到,令他颇感惊异。
这才在宴会正酣之际,小小的提了出来。
赵放扫了老者一眼,平淡笑道:许老不用旁敲侧击,本帝不是黑魔域之人,你们查不出来。
老者颇为尴尬。
但被他迅速掩饰过去。
心中却是暗惊:原来不是黑魔域人。不过,能够在如此年纪,就有八星虚武修为,还有一头百劫境后期的傀儡兽,此人,应该不是来自寻常势力。他习惯自称本帝,莫非,是其他地域什么帝国的强者?
老者的猜测,与实际情况,没有多少出入。
唯一不同的是。
荒域并不算什么特殊的势力,而是武界九域中,最弱最寻常的一个域界。
假如。
徐姓老者,知晓赵放如此出身,不知又会作何表情。
靖王府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太妙啊。
赵放放下酒杯,含笑望着靖王。
原本和睦畅快的宴会,随着赵放这句话说出,气氛顿时安静下来,一股难言的压抑,弥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