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小区还能看到星星呢。
连萤抬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唇角狠狠抽了抽。
她过去拍了拍他的脸问,你还好吧?
还行,你呢?白念生问连萤。
连萤看着他那张被打得都快面目全非的脸,有些想笑,又觉得笑出来会很没良心。
她忍了忍才说道,能走吗?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
连萤直接伸手在他高肿着的脸上戳了戳,这一戳,白念生直接嚎叫起来。
叫得那叫一个鬼哭狼嚎。
这还叫没事?你头铁啊。连萤挤兑道。
白念生痛得没力气反驳。
连萤一把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拉过他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就扶着他往医院走。
小区附近有个诊所,连萤直接带他去了那。
开诊所的是个挺年轻的医生,看见连萤来,还跟她打招呼,连萤,你怎么来了?今天又伤到哪儿了?
不是我,是他。连萤把白念生往医生面前的椅子上一放说道,林医生你帮我看看他还能活多久。
白念生,……
林医生给白念生检查了一下,跟人打架斗殴啊?现在的年轻人戾气太重了,两句不对付就上手。
这医生话怎么那么多呢!
林医生给白念生做了检查,确定没什么问题,只是一些外伤,吃点消肿止痛的药过两天就能好。
连萤心口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她谢过林医生对白念生说,你赶紧叫你司机来接你,要是不放心回去再找你们家医生给你看看。
那你呢?
我回家了。
哦。他闷了一声没再说话。
连萤陪着等了一小会,白念生的司机就到了。
看着他上车离开后,连萤才返回小区。
站在家门口,她很努力的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随后开门进去,语气轻快的说道,爸妈,我回来啦!
当她看见家里的狼藉时,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
连妈妈有些愧疚的看着她说,你爸爸又发脾气了,不过我哄好了,已经睡下了。
没事。连萤挽起袖子,妈,时间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这些我来收拾就好。
你都在外跑了一天了,你去休息,我来收拾吧。
我来就好!你快去休息!你照顾爸爸比我在外面辛苦。
连妈妈看着连萤麻利的收拾着地面的狼藉,心里十分愧疚,红着眼说,萤萤,是爸妈对不起你。
妈!连萤及时打住了连妈妈的自哀自怨,你们没有什么对不起我,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本来就是要同甘苦共患难的,而且我也长大了,我能分担这个家了,不要再把我当小女孩看了。
连妈妈哽咽着点了头。
连萤把连妈妈劝回了房间后,再次收拾家里的狼藉。
再收拾地上玻璃碎片时,手指被划破,顿时血流如注。
她急忙用冷水冲洗伤口,想用冷水止血,却发现怎么也止不住,只能用纱布裹着伤口去了先前的诊所。
林医生还在,见连萤去而复返,有些诧异。
不等他问出口,连萤就说到,这次是又受伤了。
林医生似乎已经习惯了,取了碘伏和棉棒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
扶软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了。
即使睡了很久,可她依旧觉得身体很疲乏。
浑身酸软不说,双腿稍微一用力就发抖。
而这一切,都是拜陆砚臣那个狗男人所赐!
昨晚第一次的时候,他大概是尝到了甜头,缠着她不眠不休折腾了一晚。
快天亮的时候才在她哭着求他的时候放过了她。
关键这男人特别卑劣,一边折腾她还一边逼着她叫他老公。
以前她觉得衣冠禽兽是个形容词,经历了昨晚,她才意识到这是个动词!
她又躺了五分钟,这五分钟里,她在心里把陆砚臣那个狗男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挣扎着起了床。
下楼的时候,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双腿间的酸痛,又在心里把陆砚臣骂了一遍。
周管家正在监工佣人们打扫卫生,见扶软下来,立刻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四少奶奶醒啦?我马上去给你弄吃的。
扶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周管家说,饭菜要热一下,四少奶奶可以先喝汤,我一直温着呢。
一想到周管家准备的那个汤,连萤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皱。
周管家去了厨房,正给扶软盛汤呢,孙雪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擦擦手接起。
孙雪薇说,那个汤不用在给连萤喝了。
周管家不解,压低声音问,为什么?你不是不想让她怀孕吗?
一说起这个,孙雪薇就乐出了声说,老天爷开眼!扶软有不孕不育症!
那太好了,看来老天爷都站在太太这边呢。周管家也很高兴。
孙雪薇乐呵着道,是的,所以那汤就不用给扶软喝了。
好。
顿了顿,孙雪薇又叮嘱道,对了,那些中药你也得想办法处理掉,别留证据。
我知道的。
挂了电话,周管家还是把那碗汤给扶软送了去。
毕竟她都把话说出去了,而且也不差这一碗。
四少奶奶你先喝着,我去给你热菜。周管家把汤放在她面前后,又去了厨房。
扶软觉得挺奇怪的,以前周管家都要盯着她把汤喝完才走,今天却没有。
她看着碗里的汤思忖了两秒,随后端着碗上楼了。
等周管家出来时,扶软已经坐回了椅子上,面前的碗也空了。
周管家收了碗还热络叮嘱扶软多吃点,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扶软简单的吃了几口,就去了雁园。
小明正在‘长风’旁打盹,脑袋一晃一晃的,好不惬意。
扶软伸手敲了敲他的头,小明吓了一跳,见是扶软,这才挠着头说,四少奶奶,你醒了?
怎么没叫我?扶软问他。
他们本来说好今天去给爷爷挑选礼物的。
小明咕哝着说,四少爷交代过了,让我不要吵你,让你多睡一会儿,说你累着了。
扶软,……
小明似乎没懂陆砚臣这话的含义,还自责的说,昨天不该让四少奶奶跑那么多地方的,最气的是,除了秦夫人,其他几个连面都没见着!
扶软尴尬的咳嗽一声说,我都不气了,你也别气了,给我煮壶茶吧,我去给果树松松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