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0章 有鬼
是,是,我知道,我这就去吩咐。
李三急忙说道,随即又朝着沈泽阳作揖行礼:
大人慢走,小的送送您。
......
你听说了吗......
那高县令的儿子高开,尽然把打死的老奴挂在县令府们口。
晦气啊!晦气啊!
肯点不是高开做的,谁会把死人挂在自己家房门口!
就是,就是,要我说就是作恶多端,遭天谴了。
一时间关于高开造孽的言论流传于世,大街小巷都在传,茶楼里、市井间。甚至连黄口小儿都在传,一传十,十传百......
渐渐地,这个话题成为众人讨论最热烈的话题之一。
而这个当事人高开,则躲在县衙后院的柴房内,瑟瑟发抖。
呜呜~
爹娘,救命啊!孩儿知错了。
呜呜~~
呜呜呜~~~
爹~~~娘~~~呜呜~~~
高开蜷缩在柴房角落中,抱膝痛哭......他没有想到,自己随手杀死了两名老奴,竟然惹来如此严重的报应。
爹,你快去看看吧...
不行啊!高开父亲急忙拒绝道:
现在整个福居县的人都在说咱们家是邪庙,说们前吊过死过人,此人定不瞑目,还说我们家得罪了鬼魂!所以才招来横祸!
可是……可是我不想死啊!高开哀求道,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显得很无助。
唉——高开父亲叹息道:
你放心吧,我已经让仆人去请经验丰富的道长来镇压,只要道长能摆平这件事,你就不用担惊受怕。
真的?高开眼睛猛然亮起。
嗯。高开父亲点头说道:你给我滚去祠堂向老祖宗请罪!干的什么混账事,连朝廷都惊动了!
是,父亲!高开连连点头道,便屁滚尿流的去了高家祠堂。
高氏县令府,位于福居县城的西北部,占据半条街道,修建的古色古香,雕梁画栋,颇具规模。
但是,刺客却透着浓厚的阴森恐怖氛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祠堂门外,一名身材肥胖的男子背着双手,来回踱步。
男子约莫三四十岁,穿着华贵锦衣,留着八字胡,眉宇之间满是精明之意。
男子叫顾海燕,乃是朝中大理寺卿身旁的参军,当今圣上听闻此地凤眼风雨,很是不悦,便命令大理寺前来勘察,有余不是什么重要案件,排除一个参军已然很给面子了。
今日早晨,顾海燕接到消息,立刻带人去查询真相,结果调查得知......
这个老奴是高家的家生子,每月按例领取工钱和粮食,根本不存在什么买凶伤害。
这让顾海燕很是恼火,因为在这个时代,人人敬畏神灵。
顾海燕认定是高家的祖坟不干净,这才引来横祸。
他立刻召集了高家族人,并通知了高县衙。县衙的捕头带队来了,却又告诉顾海燕,县衙的人也没办法,毕竟这种事情,谁也拿捏不准。
再者,这种事情传出去实在太难听,所以县衙的人决定把这件事捂住,免得影响县令的威信。
县丞大人叫高忽余,年纪比顾海燕小许多。
顾海燕见到高忽余,笑呵呵的问候,态度非常客气。因为高忽余不仅是福居县县令,还是是福居县首富。虽然官居七品,但是在朝廷有强大的靠山。
而顾海燕呢,虽然官至五品,可说道底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参军。不比这高县令在福居县当个土皇帝来的舒服自在,油水丰厚。所以,顾海燕对高忽余非常恭敬,恨不得把高忽余供起来。
顾海燕拱手笑道:高大人,幸会,幸会。
高忽余微微欠身,谦逊的说道:顾兄客气了,府中这点芝麻大小的事,还要麻烦顾兄你亲自来一趟,真是对不住。
高忽余低声说道:我听说高府前阵子,仆从的尸体在府门前高挂?
确有此事。高忽余点头说道,
顾海燕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对福居县影响多坏。
这并非我府中致人所为。高忽余苦涩一笑。
哦?高忽余挑起眉毛:怎么讲?
高忽余叹息道:那普通本是家生子,老实本分的很,也不知是何人所为,竟将他杀害,悬挂于我高府门楣之上,与我高府可无半点关系啊,顾兄!
顿了顿,高忽余继续说道:我愿意捐献二万银子,请顾兄你替我做主!
二万银子,这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绝对称得上巨款了。
但是对于高忽余而言,这些银子却是九牛一毛,他毫不犹豫的捐献出来,可谓是慷慨大方。
这个嘛......顾海燕等的就是这句话,但他还是故作沉吟一番,摇摇头说道:
高兄,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也是没有办法呀。不如这样吧,我尽力替高兄斡旋,说明情况,跟百姓解释澄清,让高府远离舆论漩涡,如何?
多谢,多谢。高忽余感激涕零。
哎呦!!!突然,高开从里屋跑出来,吓得高忽余差点摔倒。
爹!爹!
高忽余抬头看去,发现高开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顿时眉头一皱,冷冰冰的训斥道:
你慌慌张张,像什么体统!
爹......高开吓得脸色苍白,颤巍巍的说道:
我刚刚看到一条恶犬。
什么恶狗?
一条浑身冒着黑烟的恶狗!
高忽余一怔:那你怎么逃脱了?
我,我......高开吞咽口唾沫,说话都哆嗦起来:
我看见那条恶狗冲进祠堂,然后把祠堂砸碎了!
什么!?高忽余惊呆了:祠堂砸碎了!?
对对,祠堂砸碎了,祠堂的牌位都散了,我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等那条恶狗走了,这才敢露出头。
高开哭丧着脸说道:爹,那条恶狗太厉害了,简直跟天兵似地,我看到他,腿都软了,根本动弹不了......
畜牲!高忽余破口大骂,狠狠抽打儿子的屁股,你个孽障,竟然惹来这么可怕的东西,真是气煞我也!我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岂不都被你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