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市是很多人热爱也是谋生仅有的出路,小夲生意不能错过赚钱的时机。
秋末积菜,一辆车一车菜就是一场逐梦的大战。
我只卖些小菜。大车白菜我一个人弄不了,一车菜几千斤,对我来说有愚公移山的感觉,实在是承受不了的。
每天定时的早起已成习惯,可能是累了,这一天我的耳朵突然没听使唤,五点多才爬起来。
虽然晚了,一路上除了奔跑也还记得给自己无数个不责备自己的理由。
天际的鱼肚白依旧和着今天这糟糕的心情越发深邃起来。
穿梭在车流里,只觉得哪里都是障碍。
越是在这样紧急的时候,红绿灯越是配合我的焦急心情,每每一个路口都要让你停留下来,沉思一小会,再磨炼你万般的定力。
今天说降温幅度大,也不知道这些小菜经得住这个折腾不,一路上我胡思乱想着。
因为我是农村人,也因一个信字,在这个市场我有一定的顾客。
为了这点农家菜,他们来的都很早。
特别有两位阿姨每天要赶几站地的路来找我。想到这,我的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穿过102线国道,在上零工里桥,过白山立交桥,再转过一个带状公园,就到达目的地了。
天冷了,六点来市场人并不多,这颗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刚弄好货,忙又弄个被子给盖上了。冷冷的风打的脸都直疼何况这些稚嫩。
邻居阿姨喜欢聊天,每天收拾完都要凑过来和我说上几句。
她瘦瘦的小个子也就七八十斤。喜欢穿一件红色小棉袄,也不是很厚。说到这真是惭愧,比她多上将近一半脂肪的我站在风里竞颤抖的说不好话。尽管她带来的都是些要闻趣事因为冷的缘故我又哪里还能听得起劲,只觉得浑身发紧,脚底拔凉,站也站不稳,原地躲着步子。
她嬉笑着给我弄了一个热豆浆,边让我暖暖边又说着:“你们还没冻出来呢,我这在外面做生意三十多年了,都习惯了”。
我一边答应着,忙又一口口奔那豆浆下去,可怜那舌头被煮了般的滚烫,只觉木木的酸疼着僵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