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不易的家。
宋佳月嘛,眼观鼻鼻观心,时而主动和苏南枝攀谈几句,她吃的还算自在,在这种处境中,没有那三个男的想的多。
她本身就是怕孤单,单纯来蹭饭的。
至于万琛远、萧沉韫就不知道了。
晚膳过后,正好是戌时一刻。
年关天色黑的很早,才刚刚黄昏落下,夜幕降临,天空便黑的如墨水洇开般。
寒冷冬夜,清月悬挂高空,白如玉盘,洒下一地雪色银辉,天地间笼着层薄如轻纱的冷雾,墙头腊梅与山茶花凝着一层浅浅的白霜。
京城亮起万家灯火。
孩童们拉着衣裳玩老鹰抓小鸡、玩丢手绢,大人们逛夜市,在自家放炮竹、烟火。
一时间,满城烟火,从四面八方绚烂绽放。
耳边皆是一片过年新气象。
苏南枝双手拢在毛茸茸的汤婆子中,站在廊下,抬头,看着以黑夜为背景板的天空,绽放出一片又一片各色的烟花。
重生后,她第一次笑的如此开心、释怀,笑容里有着岁月静好的恬静温婉。
她在看烟火。
而远处的萧沉韫,在看她。
他目光温柔,像是割不断的藕丝,旖旎而缱绻,目光一寸寸凝视过苏南枝精致绝美的侧脸,澄澈如水的美眸、莹白好看的鼻尖、不染唇纸便樱粉的唇……
人多眼杂。
萧沉韫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想起了正事,和余晔一起走到苏正面前道:“苏大人,本王与你有事相商。”
“摄政王里面请。”苏正请他走进书房。
那边。
起初温言斐和苏南澈以飞花词做行酒令,还算文雅,收放有度,他一杯,大哥一杯,知道苏南澈来了之后,事情有些不妙。
苏南澈要划酒拳。
本来温言斐是杀手阁主,就不太擅长作词,输给苏南澈很多杯酒,已经有些微醺,结果苏南辕要划酒拳,他输的可谓是,节节败北,一杯又一杯。
“二、二二哥,你听我说,我是不能再喝了……”身穿鸦青长袍,身形清瘦如竹的温言斐,醉的浑身酒气。
苏南辕只好体谅地点头:“好吧。那我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