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就不问!
周佳这丫头,她不知道我现在是在免费帮她做事吗?非但不心生感激,居然还敢跟我翻白眼。
都有男朋友了你还撩?赶紧去弄枯树枝!卫虚这小牛鼻子,他是跟周佳穿一条裤子的吗?怎么帮那丫头说起话来了。
懒得跟他们两个扯,我钻进了树林子里,在里面捡起了枯树枝。
那边怎么在冒烟?坟头冒青烟这事我倒是听说过,可那不是一个坟头啊!就只是一块大石头,还黑黢黢的。
反正身上骑马布那秽气还没散。就算有鬼物,那也不敢招惹我,谁惹我谁倒霉。起了好奇心的我,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朝着那边去了。
石头下面有些火星,是纸钱燃出来的,像是谁刚在这里烧了纸。至于那烟,自然是纸钱燃完之后冒出来的。
难道这石头上有菩萨?那也不对啊!给菩萨最多只是上香,谁烧纸啊?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玩意儿有蹊跷,我还是去把卫虚叫过来看看吧!
那边有块大石头。有人刚在那里烧过纸。我说。
带我去看看。
卫虚跟着我一起到了那块大石头那儿,在围着转了一圈之后,他把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鬼?我问。
铁石压棺。卫虚道。
什么是铁石压棺啊?周佳一脸好奇地问。
就是棺材板按不住,需要用铁石压着。卫虚指了指那块黑乎乎的大石头,说:这块石头,本是一块山石,有人用纸钱和符隶燃出来的烟雾,将其熏成了一块铁石,硬做出了这铁石压棺。
那人干吗要做这铁石压棺啊?我问卫虚。
人心隔肚皮,那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又怎能知晓,他为何要搞这玩意儿?卫虚接过了话,道:总之,铁石压棺不是什么好事。要么是那人怕里面那东西出来,所以强压着。要么,那人是在故意囚尸。
囚尸?卫虚又讲了个新名词,我不太懂,自然得问。
尸成尸煞,需要怨气。好好的入土为安,棺材却被铁石压着。自然是会滋生怨气的。卫虚顿了顿,说:这事咱们惹不起,还是先不要管了。
虽然我不知道厉害,但卫虚是知道轻重的。他都说惹不起了,我们自然就不再久留,而是赶紧回到土地庙那里去了啊!
任睿仍跟刚才一样,傻不拉几地蹲在地上玩泥巴,一边玩还一边滴口水。
卫虚把纸钱绑在了我找来的那些枯树枝上,一根一张,做成了一面一面的小旗子。
外圈甲木生于亥,顺行论水之长生。内圈癸水生于卯,逆行论龙之长生。阳从左边转,阴从右路通……
卫虚一边叽里咕噜地念着,一边拿着纸钱旗往地上插。不一会儿的功夫,四十九面纸钱旗,便全都被他插好了。
是圆又不是圆,是方又不是方。
你摆的这到底是方还是圆?我问卫虚。
方不方,圆不圆;人不人,鬼不鬼。
卫虚拿了一把纸钱出来,递给了周佳。道:这东西,得你来撒。
周佳把纸钱撒了,可四周并没什么反应,就连阴风。都没吹来一股。
钱诱不行,看来还是得色诱。卫虚说。
色诱?周佳一听这话,自然知道肯定跟她有关,因此那小脸蛋,刷的一下就变得红彤彤的了。
是你自己来,还是让它来。卫虚指了指他买的那个娃娃。
那是一个梳着辫子的小女生,红着个小脸,看上去很可爱。
它来。周佳说。
让它来也可以。不过得先让它沾上你的味道。卫虚道。
怎么沾上我的味道啊?周佳怯怯地问。
女人味。卫虚看向了我,道:你来跟她细说。
什么叫女人味我都不知道,细说个鬼啊?我很无语。
就是要她的小裤衩,还得是沾上了新鲜的,那什么的。卫虚把嘴凑到了我耳边,说。
什么新鲜的,那什么的?卫虚说的什么玩意儿?我根本没听懂。
你俩在嘀咕什么?周佳问。
他要你的小裤衩,还得是沾上了新鲜的。那什么的。我把卫虚的原话转述了出来。
恶心!变态!
周佳为什么骂我?就因为我说了小裤衩吗?可那是卫虚想要的啊!
我很冤枉,还有些郁闷。
要想救任睿,就赶紧的。卫虚催促了周佳一句。
怎么弄嘛?周佳满脸羞红。
你要自己不行,可以找他帮忙。卫虚指了指我,而后道:至于小道我,是方外之人,这忙自然是帮不了,也没法帮的。
讨厌!周佳娇嗔了一声,说:不许偷听,更不许偷看。
又是偷听,又是偷看的,周佳到底在说什么啊?
周佳跑进了土地庙里,我有些好奇地往里面张望了一眼,但却没看到人影。也不知道她是跑到哪里去了,更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干吗?
她到底是去做什么去了?我问卫虚。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卫虚贱贱地说。
虽然很好奇,但我不傻。就算不知道周佳是在做什么。但心里也清楚,绝对是看不得的。
有哼哼唧唧的声音从土地庙里传出来,是周佳发出来的吗?这声音听上去,很是有些销魂啊!听得我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脸也不自觉地给烧的滚烫滚烫的了。
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她不会是被鬼给那什么了吧?我一点儿担心。
小道我不方便,你要不放心,可以去看看,反正你是带着骑马布的秽气的,鬼不敢拿你怎么着。卫虚说。
要周佳真的被鬼那什么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一会儿任睿这边没弄好,又把周佳给搭进去了。那可就成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我得去看看!
打定了主意,我立马便轻手轻脚地靠了过去。一走进土地庙的大门,我就愣住了。
周佳把手夹在两条腿的中间,身子还有些抽搐。嘴上还哼哼唧唧的。
作为小处男的我,自然是啥也不懂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这是犯病了吗?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你没事儿吧?我问。
啊!
周佳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脸。
你个死变态!怎么进来了?不是叫你不要偷看,不要偷听的吗?
我听你哼哼唧唧的,怕你出事。我这是良心话,也是老实话。
滚出去!
好心好意地来看她,却叫我滚出去。女人这种生物。有的时候,当真是让人看不懂。
无缘无故地挨了一通痛骂,懵逼的我,一脸郁闷地走出了土地庙。
卫虚那小牛鼻子,大概是听到我挨骂了。一见我出来,便前仰后合的,在那里哈哈大笑。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进去要挨骂?我问卫虚。
难道你真的不懂?卫虚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
懂什么啊?我很无语地看了卫虚一眼,说: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想明白。周佳为什么要骂我?还骂我死变态!
她骂得对,你就是个死变态!哈哈哈哈……
简直没法跟这小牛鼻子好好交流,周佳也是,他俩的世界,我真的不懂。
听到声音不对,进去关心了一下,就成死变态了?
哎!我长叹了一口气,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世道,坏人易当,好人难做啊!
就你刚干的那事,还是好人?
卫虚还在那里笑,越笑还越大声,也不怕把鬼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