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问。
郑成生。卫虚笑呵呵地回道。
他这是恶意中伤!我说。
是不是恶意中伤,今晚到女生宿舍一试,不就清楚了吗?卫虚拿起符纸和毛笔,在那里画了起来。
怎么试?感觉这小牛鼻子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提前问问,好有个心理准备。
不告诉你。
这才两句话的功夫。卫虚居然就把符给画好了,他这速度,很是有些快啊!
画得不错!
卫虚孤芳自赏了一句,然后把那道画好的符,放在了六丁、六甲的跟前。
怎么放那儿啊?我有些好奇。
小道我每天又是磕头,又是用贡香供着,他们不帮忙做点事,好意思吗?卫虚说。
你还要请他们出来?我问。
请个屁!小道我都搭了一年的时间进去了,还请?把符放他们跟前。就只是借点儿神气而已。愿意借我就拿着,不愿意借就算了。卫虚道。
暑假还没过完,舍里的学生不多。留下来的那些,不是准备考研的,就是在准备各种各样考试的。
晚上十点的时候,我们打车去了师院。
卫虚这家伙,没有直接进校门,而是去了旁边的夜市。
又买这个?就不能整点儿新鲜的吗?见卫虚又拿起了两个奥特曼的面具,我很是有些无语。
不能,我就喜欢奥特曼。卫虚很认真地说。
酒店里都有四个了,你喜欢咱们直接带出来不就行了吗?用得着又买?我问。
有钱,任性!
面对卫虚这样的回答,我能有什么办法?
站住!
刚走到女生寝室大门口,都还没来得及往里走呢,宿管大妈便发现了我们。
以为戴着奥特曼。我就认不出你们了?宿管大妈挡在了我俩跟前,问:偷偷往女生寝室溜,想要干吗?
你女儿约我们去她寝室,我们不能不去啊!卫虚这不正经的,用如此轻佻的语气,是故意要气气宿管大妈吗?
胡说!宿管大妈瞪了我和卫虚一眼,说:我怎么不知道?
约会这种私事,怎么可能告诉你这当妈的呢?要给你知道了,棒打鸳鸯怎么办?
卫虚能不能有点儿正行啊?还在鬼扯!
就算约会,那也只会约一个,怎么可能让你们两个一起来?老实交代,你俩是要干什么?宿管大妈可不傻,不是那么好骗的。
反正又不干你女儿,关你什么事?卫虚这意思,是不把宿管大妈点着。他就浑身不自在。
我是这栋楼的宿管,不跟我说进去,休想进这门。宿管大妈说。
无所谓。卫虚大大咧咧地回了一声。而后道:反正是你女儿叫我们来的,不让我们进去,那我们就不进去了。对了,她好像说昨晚在寝室走廊里,有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啊?宿管大妈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
你又不让我们上去。我哪儿知道?卫虚说。
动静小点儿,别让人瞧见。要被知道了,我会被扣工资的。卫虚的本事,宿管大妈是见识过的。
你女儿重要,还是工资重要啊?我问。
当然是佳佳重要,可工资我也不想扣。宿管大妈说。
过了宿管大妈这一关。我和卫虚大摇大摆地朝着楼上去了。
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干吗扯那么半天啊?我问卫虚。
你不觉得逗宿管大妈很好玩吗?卫虚说。
大妈都撩,你这口味,还真是够重的。我道。
我都还没敲门呢,寝室门就开了。
你们终于来了?周佳一脸激动地说。
看你挺开心的。我笑呵呵地看着周佳,问:是有什么好事吗?
刚才我看到那东西了,不过没看清,就只看到一个背影。周佳说。
在哪儿看到的?卫虚问。
就在转角那里,我带你们过去。
周佳这胆子,挺大的啊!居然敢带我们过去?
你不怕?我问。
刚才很怕,但现在你俩来了,就不怕了。周佳说。
跟着周佳走到了楼梯的转角处。除了头顶上的走廊灯有点儿发黄,不那么亮之外,我并没发现别的异常。
八面凹风都不见,金城水绕眠弓案。卫虚念了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啊?这话是周佳问的。
女生就是容易好奇,什么都要问。
看看这格局,八面都没有凹风,四面还布着自来水管,纯粹就是给小鬼量身打造的窝嘛!卫虚看向了周佳,问:每层楼都是如此布局的吗?
嗯!周佳点了下头。
把宿舍修在千年阴地上也就罢了。每层楼还弄这么一个鬼窝。卫虚长叹了一口气,道:要是无意为之还好,倘若是有人故意设的局。可就不好搞啰!
你不适合留在这里。卫虚看向了我,说:赶紧把她带到她妈那里去。
那你呢?我问。
小道自然得留在这里再看看。卫虚说。
不!周佳不干,她嘟着嘴道:是我花钱请你们来的,我要看。
看个屁!不要命了。卫虚的语气很凶。
只要留住了性命,看热闹的机会多的是,跟我去你妈那儿吧!我道。
我自己去。周佳说。
必须得他带着。你已经被那东西盯上了,陈希夷身上的阳火旺,能护住你。卫虚顿了顿,道:在把她交给她妈之后,你得给宿管大妈说清楚,让她把周佳看好。千万别跑出来跟我捣乱。
我领着周佳下了楼,在把她交给宿管大妈,并交代清楚了之后,便赶紧回了楼梯转角处。
卫虚还在那里转悠,一边转悠,他一边还叽里咕噜地念着什么。
不对。卫虚摇了两下脑袋,说:这真不对!
什么不对?能说清楚点儿吗?我问。
看看这自来水管,还有这里的布局,应该是三年前这宿舍修好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鬼窝都造好三年了,这两天才沾上鬼气。不就是说明,以前这里没来过鬼,那东西是最近几天才来的。卫虚说。
有鬼窝就得有鬼啊?那是不是有鸟窝就得有鸟呢?我小时候掏过那么多的鸟窝,空的可不少。我道。
按照常理来说,只要有鬼窝,附近的孤魂野鬼,都会跑来。除非,有人封了这鬼窝的风水,最近才打开。
卫虚没有搭理我,而是在那里自己说自己的。
最近才打开?
借着昏黄的灯光,我把四周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而后说:这里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啊!
要你都能看出痕迹,那人怎么可能封得住这鬼窝?卫虚想了想,道:这摆明了是一个圈套,你说我们是钻,还是不钻呢?
知道是圈套还钻?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了卫虚,说:你傻啊?
与傻不傻没有关系。卫虚道。
那和什么有关系?我问。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有选择,还是没选择。卫虚说。
你之前不是说过吗?搞得定咱们就搞,搞不定咱们就不搞。我道。
话是那么说。卫虚叹了口气,问: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一个的小姑娘香消玉损,却无动于衷,你能做到?
我又没辙。我道。
这栋女生寝室不能再住人了。卫虚很认真地看向了我,说:拆掉这栋寝室的本事你不一定有,不让这里再住人的本事,你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