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容飞?坚尚摇了摇头。
那家伙在古森学院也是最强者之一,他能以一己之力抵挡不廷胡余,你觉得,光靠灵阵的力量就能打败他吗?
那我要如何才能胜过他们?
慢慢来吧,等你先融汇了这四道灵阵,将御气诀练到炉火纯青的时候,或许,就可以和他们一战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林轩无奈的看向远处,天色渐晚,他需要尽快赶回学院,若让何非無和郑宇知道他偷着跑来与康利做交易,恐怕又要和他们纠缠不清了。
这锤子挺好用的,不然您给他起个名字吧?
起名字?他会起个锤子?
渠殇突然又出现在大殿前的古树上。
我说前辈,你别老是看不起人啊,这锤子可是有来历的。
哦?那你倒是说说,它有什么来历呢?
这个,坚尚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强大的道人,他有一个锤子,这个锤子是一个很厉害的锤子。
然后呢?林轩在心里疑惑的对坚尚问道。
然后,我们就管它叫锤子吧!
林轩无奈的摇头笑了笑,然后看着手中的锤子说道:你可真是个锤子啊!
夜色来袭,林轩回到了卡拉大学,蒙特雷的夜色不算迷人,但卡拉大学的学员们,却总能找到学院里最迷人的夜景。
怎么,我听说今天你和楚凡他们吵架了?
唐演站在林轩的门口,一边整理手中的汽车模型,一边问道。
你消息还挺灵通,今天一整天没见到你,你做什么去了?
弄这个呗,唐演摆弄着手里的模型。
学院都出命案了,你还有心思玩这个啊,唐公子心可真大。
这出命案,和我摆弄汽车模型,有什么关系吗?
林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桌上的洗漱工具向外走去。
这么早就要睡了吗?
不然呢?林轩推开唐演向门外走去。
现在才九点,夜生活刚刚开始,你就打算在床上度过?
林轩端着手里的盆,有些诧异的对唐演问道:难道唐公子有什么好的消遣地方吗?
学院里的确有一个好去处,只是我怕你不敢去。
唐演推了推鼻尖处的眼镜,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林轩。
能有什么有趣的地方?说的我都好奇了。
那,我们走着?
唐演坏笑着抖了抖眉毛。
林轩低头想了想,昌临那次聚会的画面突然浮现在林轩的眼前。
走就走,我有什么好怕的。
唐演诧异的看了看林轩,然后缓缓说道:林公子,我带你去的是正经场所,你要是有那种想法的话,我觉得你还是让何非無带你去吧?
什么意思?林轩迅速的将洗漱的工具放了回去。
难道,何非無经常出入那种场所?
唐演抬头四处看了看,然后凑到林轩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这话你可别说出去,何学长呢,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前辈,其实年轻人有些需求,我们都可以理解,只是这种话传出去,毕竟不太好听。
他敢做还怕我们去给他说啊?
我也是道听途说,咱两刚来学院不久,这种事可不好说啊。
有道理,林轩点了点头,然后从衣柜中拿出纪寒曾经给他置办过的那身行头。
看不出来啊,原来林公子是个交际的高手啊?
唐演一边打趣着,一边打开自己的房门,然后精心的装扮了起来。
那地方,美女多吗?
林轩一边整理发型一边问道。
多,怎么会不多呢,那可是我们学院内部的舞厅。
学院怎么会有舞厅这种东西?
是郑副院长开的,他觉得年轻人应该多一些放松娱乐的场所,总是一味的训练和执行任务,那生活也太过枯燥了不是。
林轩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他想和唐演出去,不是为了去放松,而是为了去查找更多关于威廉的线索。
从宿舍楼出发,林轩跟着唐演,虽然舞厅距离他们的距离不是很远,但唐演坚持要开着自己的跑车过去,林轩明白,他是为了要炫耀自己。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北极圈附近,古敬带着吴容与正在厚重的冰面上艰难的前行。
古敬,你这样将我带出来,岂不是坐实了我逃逆的罪名。
现在情况特殊,我只能怎么做。
你把我带回去,他们不敢杀我的。
古敬手里拉着一条绳索,吴容与被困着拉在他的身后。
我希望你明白,现在学院里暗流涌动,想害你的可不止卫平一伙。
可你带我来这冰天雪地的北极做什么?我们会被冻死的。
古敬从怀里掏出一个军用酒瓶,这种酒壶具有保温的效果,烈酒存放在里面,不至于会被冰冻起来。
我们要找到北极熊,现在只有他可以保护你。
古敬拿着酒壶,闭着眼喝了一大口,然后又把酒壶扔给吴容与。
那家伙已经和组织失联很多年了,恐怕早就冻死在北极了吧。
古敬看着吴容与,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几年全球变暖,他不会冻死的。
吴容与抖了抖身体,眉毛与后背上到处都是冰碴子,要不是他用自己微弱的妖力撑着,恐怕早就倒下了。
我说,我们去找北极熊有可以,但你能不能先把我体内的银针给拔出来啊?
那银针又不是我插进去的,我没有拔出来的权限吧?
吴容与有些生气的看着古敬。
你知道这东西锁住了我的妖力,这里冰天雪地的,靠你这酒,我怕撑不住多久。
古敬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向吴容与说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北极熊,免得你变成冻肉干。
说着古敬伸手拉起吴容与就像更深的北极点附近走去。
我说你个混蛋,你帮我把银针拔出来又能怎样?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
古敬摇了摇头,这可不好说,我们两个交手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谁知道,你这几年长进了多少呢?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啊,你觉得自己不是我的对手?
别用激将法,对我没用的。
吴容与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身前的这个家伙,十年前,他救了吴容与,现在,他又来救吴容与,只是今非昔比,曾经的他们是学院的红人,而现在,他们已经成了叛逃者。
今年你去见过老师吗?
吴容与跟在古敬的身后摇了摇头。
陵墓附近长了很多野草,有空的话,还是让吴容飞拿他的剑过去修理修理。
让他过去修理?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可。
你们还和以前一样,总是这么针对彼此吗?
古敬回头看了吴容与一眼。
他是昆仑的天才道人,看不上我们这些混妖的。
你错了,其实当初去救你也有他的一份,只是后来他提前离开了。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呗,你救过他那么多次,他怎么可能会忍心看着你死去呢。
吴容与顿了顿,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救他,只是为了完成校长下达的命令而已。
时至今日,还不愿意叫老师一声父亲吗?
你管的闲事也太多了点吧?
吴容与用力的拉了拉绳子,然后用手擦了擦鼻尖。
听说,汤若霖殉职了?
古敬说着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说,你们都是老校长的学生,他死了,你有什么可开心的?
我有吗?古敬忍不住的捂着嘴笑道。
说真的,你干嘛这么恨他?
古敬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看着吴容与说道:其实,我并没有恨他,只是他害死了那么多人,我没法替他们原谅他而已。
老校长的死,怪不得他。
对,古敬点了点头,的确不是他的错,可他居然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这得有多恨的心,才能做得到啊。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跟着他们一起死吗?
古敬面色凝重,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被冰冻了十二年,汤若霖是替你去的蓬莱,你知道,站在那个位置的人,本应该是你,所以你没有被冰冻,如果站在蓬莱的人就是你,你又会怎么做。
古敬揉了揉眉眼,然后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吴容与。
你少和我说这些,你这个家伙,就会安慰别人,自己的事情却永远处理不好,吴容飞可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你为他做了那么多,可你却从来不去见他,老师苦心培养了你那么多年,可你却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父亲。
吴容与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古敬,有很多时候他也不想这样,但总是事与愿违,直到他的父亲死了,他才幡然醒悟。可树欲静而风不止,人欲养而亲不怠,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偏偏到了某些人的身上,就会变得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