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博拿着这双鞋子,去楼下找黄东。
黄东在宿舍里面检查每个孩子的睡眠情况,掖掖被子,摸摸体温,目光中尽是慈爱。
罗博现在外面,等他忙完后,才拿出红色舞鞋问他,你认识这是谁的鞋子嘛?
黄东不假思索道:这是我妻子的,她偶尔来活动中心教教小孩子舞蹈!
你妻子也很喜欢这些孩子?
那是当然,要不她会辞职陪着我?
听说她父母是本城的高官,她父亲还为包括这座孤儿院在内的西城改造丢了官,听说是行贿受贿!
那些事情你百度下就知道,何必问我呢!
没事,就是随便聊聊,如果这里改造好了,这么大一块地值不少钱吧?
我就是想让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有个地方学习,有个温暖的家!黄东鼻翼抖动,显的极其气愤。
看出来你对他们的爱了,放心,我一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
罗博看着黄动离开,一抬头,他们的住宿楼二楼窗帘后面站着那个贵妇人,看见他向上张望,拉了窗帘,只有修长的影子,在夜里晃动。
罗博想在操场走走,这里孩子小,没有篮球架,地上铺着软胶,滑滑梯,跷跷板,都是罗博童年玩过的,童年,多么无忧无虑!
罗博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黄院长住所的后面,那里杂草丛生,这里毕竟只有黄院长夫妻两人,又要管理又要照顾孩子,无暇修葺也能理解。
罗博感觉手中那双鞋子轻微动了一下,咦,自己的错觉嘛?
此时应该是黄东已经到家,打开一楼的灯,后窗也透出薄薄的光晕,灯光闪烁的时候,杂草丛中有个东西亮晶晶的折射着光线。
罗博走过去,捡起来,原来是个口红,还是名牌的,光线就是通过它的LOGO折射出来的。
罗博打开它,好像已经用过,罗博又仔细寻找,果然,草丛中还有一些化妆品,都是没用完的。
这女人真奢侈。罗博把口红装进口袋,准备去活动中心。
想起李猜说的话:她可能是摔死的!罗博不知为何就蹲在宿舍楼下面,看着三楼的活动室。
他用手指割开地面的软胶,一寸,两寸,三寸,半米,一米。
又横着划了一道口子,一寸,两寸……
突然间,手指传来异样的感觉,他把手指插了进去。
指甲里带出来暗红色的泥土,这是血,人血!
难道真的摔死过人?
罗博带着疑问回到活动中心,既然有鬼魂,为什么要躲着?为什么我们找不到她?
几年前的小朋友说是个长发遮面的女子,那就是个女鬼。
这么多年,为什么她又要害死她们,又要在墙上留下快走?难道这两个字不是她留下的,那又是谁?
罗博看到地上三个被笼,徐馨青睡在中间的笼子里,这样多不雅,你睡到边上去!
我怕,我要你们夹着我!
我靠……罗博又想起她的长腿,***。
三人躺下,徐馨青脸对着罗博,没想到你是个抓鬼的道士,真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开跑车,大把大把的钱呢!你家干啥的?
徐馨青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直说是做生意的,罗博也不再问,这时候手机短信响了一声。
短信提示徐馨青给他转账,我靠,真的6万!
这妞真有钱!
罗博估计是怕她让李猜知道了,也就打字:我说着玩的,不需要你的钱!
我真看到鬼了,说过的话就要算数!
罗博刚想发个谢谢过去,却从屏幕看到一个长发白衣的女子,她的眼睛狭长而没有眼珠,突兀的显示在手机屏幕上,就那样死死的看着罗博,就像罗博的手机屏幕保一样,清晰。
罗博猛的转头。
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看见,
而徐馨青显然也从手机上看到那个影子,她不假思索的钻进罗博的被窝,抱着他,我怕!
李猜在那头尴尬道:我是不是应该出去?
罗博也没料到她会投怀送抱,只感觉到一团热乎乎的,妙曼的肉体贴着他。
可是,他不举。
可惜了!他心中哀嚎!
罗博想穿着外套离开这温柔乡脱去的外套怎么在几米之外,他记得自己就放在头顶的。
他又好好安慰一番徐馨青,才从八爪鱼一样的怀抱中挣扎出来。
外套自己会动?为什么李猜和徐馨青的外套还在那里。
他拿起外套好好的检查,咦,口红呢?
他捡回来的口红不翼而飞,那个鬼,冒着被我抓的风险,就为了偷口红?
口红应该是黄院长夫人的?舞鞋也是他夫人的!这鬼,到底是谁?
还是有两个鬼,一个提醒大家跑,一个就是摔死的恶鬼,制造了车祸。
这也不对啊,穿舞鞋的就是摔死的鬼,那么这个摔死的鬼,穿着黄东妻子的鞋子,偷黄东妻子的口红又是为什么?
不过一定和他妻子有关,罗博放出周芝芝,让她去黄东的住宿楼看看。
他坐在那冥思苦想,还是没有结果,李猜已经睡着,鼾声如雷,徐馨青偶尔闭着眼睛,偶尔翘着头看看罗博。
罗博点燃一根烟,还没抽几口,周芝芝就回来了,他怕两人说话吓着徐馨青,就披上外套走到屋外。
黄东一个人睡在书房!
两人不是睡在一起?
看他沙发上有被子,还有两套睡衣,应该是经常睡在书房!
那他妻子呢?
我进不去!
进不去?什么意思!
她的卧室门上有符,极其厉害!
罗博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黄东的妻子,一定和这鬼有关系!
但是他妻子在整个事件中是个什么角色?黄东又是真的不知情嘛?罗博目前不知道。
前方,二楼卧室的灯还亮着。
那个苗条的影子,好像跪在那里,虔诚的如同信徒。
看来需要李猜的符才能进去了。
他看着熟睡的李猜,眼角有泪,梦义务呓着:竹杞!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