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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39章: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开局:一个民国位面 龙升云霄 13614 2023-10-30 04:46

  命星闪烁?

  大昌府内。

  有一处名为南林的庄园。

  现如今。

  这处庄园可了不得,因为里面住着当今天下第一人。

  大璃朝。

  璃皇的第八子。

  顺王。

  符季真。

  可是今天。

  顺王的心情却不是很顺。

  因为他呆呆的看着天空,只见天空上命星时隐时现。

  用道门的话来说。

  这叫命星闪烁,此兆大凶。

  怎么会这样。

  师尊不是算好大璃界内有机缘,合该为我所取吗。

  好端端的。

  命星怎么会突然闪烁,暗示我有命劫加身?

  天心人意。

  不可不察。

  其中北斗主死,而在北斗第六星,武曲星旁,还隐藏着武曲六辅星中的死兆星。

  死兆星。

  也被称为命星。

  此星闪烁,便说明大劫加身,一个不好就是身死道消。

  看着自己头顶上闪烁的命星。

  符季真眉头紧锁。

  算起来。

  转生此界已有二十多年。

  这些年来,他深居浅出,装傻充愣,为此还得了个顺王的名头。

  眼下好不容易熬到出宫就藩,蛟龙入海。

  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就得到了命星当头的棒喝,是个人就会不知所措。

  不对劲。

  我这是被人盯上了呀。

  是谁?

  那只逃走的老蝙蝠吗?

  符季真左右渡步。

  他这些年一直隐藏的很好,直到来了江南之地,一时得意,才忘乎所以下被那蝙蝠妖撞破了跟脚。

  只是不应该呀。

  那头老蝙蝠不是道门的走狗吗。

  道门与大璃不对付,握着这样的把柄,怎么也该从他身上得利才对,没理由对他痛下杀手吧。

  莫非不是道门,是我的某位兄弟?

  符季真越想越觉得可能。

  他的身份对道门来说,说是奇货可居也不为过。

  但是对其他皇子而言,那就是如芒在背了。

  哪怕他以顺字封王。

  在宫中内又一直藏拙,被戏称为愚王。

  可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子出身,这个出身就代表着血雨腥风,躲是躲不过的。

  来人。

  想到此处。

  不管是道门要对他下手,还是某位皇子对他起了杀心。

  符季真都觉得不宜硬碰。

  暂避锋芒才是上策。

  所幸。

  他这些年化身血魔,吞吃生灵修炼魔功,也不全是混日子。

  猫有猫兄,鼠有鼠弟。

  他以血魔的身份横行,倒也结交了一些左道高人,只是以前顾忌身份,少有联系,现在命星闪烁,大难临头,却也顾不得了。

  殿下,可是要出去?

  听到符季真的呼唤。

  左右有侍者上前服侍。

  挂起免客牌。

  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听闻顺州名山颇多,游历山川大河去了。

  符季真毫不逗留。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在大璃朝中并不得势,这几年投效过来,想烧烧冷灶的文武朝臣们,大多都是些不得志的下品小官。

  现在连他都感受到危险了,指望这帮人肯定是不行的。

  至于得佑于地方州府。

  说实话。

  符季真没有想过。

  因为他初来乍到,不清楚各府县都是谁的人。

  说不得。

  这群父母官里面,就有他那群兄弟的党羽在。

  不去还好。

  去了,只怕是羊入虎口。

  第二天...

  大哥,这大昌府是好地方啊。

  河水从城内四通八达的流过,赫然一副水上城市之景,比之下乡,确实是另一番光景。

  坐在船头。

  随着小船绕城而过,张恒津津有味的看着河道两岸。

  与他相比。

  张不休就不行了。

  一脸的难色,显然还在埋怨张恒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登门,给他搞了个突然袭击。

  这不是惊喜。

  是惊吓。

  他现在可是大昌府粮商张家的大少爷,读圣贤书的读书人。

  什么安定县。

  天道宗。

  下山村张家。

  根本不熟。

  大哥。

  拉着脸做什么,学驴,想逗我开心?

  张恒抱着小老虎,似笑非笑:其实吧,不管你用什么身份,去做什么,一旦有了目的性就瞒不过有心人。

  也就是还没加入顺王阵营,加入进去,你当你的身份能瞒多久。

  你聪明,别人也不傻。

  二哥之前跟我说,安定县鸡鸣狗盗,盗窃丢失的案子一大堆,处理都处理不完。

  可要说杀人案,通常用不了三天准能破掉,你说为什么,重视性不同嘛。

  听到这话。

  张大哥叹了口气:那你也提前说一声,我好安排一下啊。

  不用安排。

  张恒也不在意:我这次过来,只为两件事。

  一件私事,一件公事,办完就走。

  私事么,三姐那边说,朱二哥现在埋头城里,十天半个月也不回去一趟。

  别问,一问就是男人得忙事业。

  三姐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少,可身为女人的直觉还是有的。

  这不,不放心朱二哥了,让我替她来看看。

  说着。

  张恒语气微顿:私事就是这样,至于公事...

  抬头看看大哥。

  张恒却没有说下去:算了,不提了,说了你也不想听。

  老三,你在逗我?

  张大哥竖着耳朵听。

  听到兴头上,没下文了,差点憋出内伤来。

  所幸。

  还不等张恒敷衍他。

  撑船的船夫先一步开口了:老爷,顺风楼,昌府南城分号到了。

  说说笑笑不要紧。

  但是正事不能耽搁。

  看着酒楼上新挂的牌匾。

  张恒向张大哥说道:进去看看?

  算了吧。

  当初我就不同意这门婚事,你们都不听我的。

  现在搞出猫腻来,我也懒得掺和,我还是那句话,不行就把那朱老二修掉,回头了,我再介绍几个年轻才俊给三妹,也让她看看什么叫男人。

  张大哥还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这也是难免的。

  当年他衣锦还乡,准备惊呆众人。

  结果。

  当年走的时候可有可无,回来了还是可有可无。

  他怎么说也是家里的老大。

  三妹的婚事,居然没一个想听他的意见。

  朱家那是什么东西,乡野之民,小门小户,怎么配的上自己的妹妹。

  可结果怎么样。

  闹了个没脸见人,说几句,三妹差点一头撞死给他看。

  现在呢。

  知道哭了。

  早知今日,当年就该听他的。

  选一高门大院嫁进去,当个内外一把手的大太太。

  一早上。

  那是什么光景。

  天蒙蒙亮,外面就得有人喊着:给太太沏壶高的。

  下面就得有人接:东乡山的小泉水,那叫一个地道。

  你自己去吧。

  朱老二,你看得上,我可看不上。

  张大哥进门的意思都没有,根本不想认这个妹夫:回头把事情办完了,晚上也别急着走,来东四巷的张家府邸找我,咱哥俩喝点,我有事跟你商量。

  行,晚上我过去。

  张恒随口应下。

  内心中,也不认为张大哥找他能有什么事。

  说起来。

  我这大哥也是苦命。

  目送着小船远去。

  张恒驻足良久,颇为感慨:在家饥一顿,饱一顿,饿的捞水草,挖野菜,勉强苟活。

  出去了,好不容易有点机缘,救了个仙门上师。

  结果,也是个挡劫顶灾的门板,人家都不稀罕搭理他。

  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盼头。

  甘为棋子,为宗门前驱,想从顺王身上谋个发展。

  哪成想...

  张恒微微摇头:顺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幽冥一脉有牵连,我这一脉,与幽冥教势成水火,不管是对宗门宗旨的捍卫,还是对自身立场的追求,这顺王肯定是留不住了。

  悲悲悲...

  张恒越发觉得,如果人生是一本的话。

  他这大哥,拿的肯定不是主角模板,更像一个命运悲催,随时黑化的小配角。

  至于为什么是黑化。

  因为黑化后多少能强点吧,多些笔墨。

  客官,吃点什么?

  想着。

  张恒踏入了酒楼。

  饿不饿?

  张恒晃了晃怀里的小老虎。

  听了他的询问。

  虎萌萌连连点头。

  它毕竟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知不觉,好似永远也吃不饱一样,哪怕这会吃了,过一会准饿。

  一只烤乳猪,一只烤全羊。

  其他的随便上吧,照着一桌安排,不够我再要。

  张恒不吃。

  小老虎也要吃。

  一桌饭菜没准还不够,自然也称不上浪费。

  而且浪费是前几年的叫法。

  现在不兴这么叫了。

  现在叫拉动内需,创造更多就业。

  不浪费一点。

  菜,肉,卖不出价格去。

  人人吃斋当和尚,卖肉的,养猪的,喝西北风去。

  客官,楼上雅间请。

  在酒楼伙计的招待下。

  张恒一边打量着大堂,一边往楼上走。

  私事要紧。

  公事嘛。

  早点,晚点,其实都不打紧。

  就拿顺王来说吧。

  今天一大早,血蝠老妖心急火燎的来找他。

  一问什么事。

  居然只是为了跟他说,顺王昨日下午挂了免客牌,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失踪了。

  这叫什么事。

  搞的张恒很急一样。

  心态放平衡,着急生丫头。

  顺王。

  一个就藩的藩王。

  没有旨意都不敢出州,他跑能跑到哪去。

  顶天了。

  找个荒山野岭,大河小湖之类的地方藏着呗。

  张恒就不信了。

  顺州的山多,湖多。

  还能多的过他手下的妖兵。

  让他跑几天。

  这到嘴的鸭子,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吃呀。

  喝呀。

  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

  张恒这边下手无情,在饭桌上横扫风云。

  那边。

  看着不断从包厢内撤下去的空碟子,掌柜的心里也有些犯嘀咕:十八九少年,一顿吃三十个人的量,还抱着个小老虎,这怎么看,怎么像张家那边,传说中的三娘舅啊。

  听到这话。

  小伙计在一旁登着双眼:三娘舅,张家的那个庙祝爷?

  应该假不了。

  掌柜的连忙挥手:快去听雨轩请东家回来,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三弟,你怎么来了?

  吃吃喝喝。

  没多久的功夫,一身酒气的朱二哥,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状态下的朱二哥。

  张恒也不说话。

  继续风卷残云的吃着饭。

  见张恒不理自己。

  朱二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磕磕巴巴的说着:三弟,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通知一声,让我去接你。

  接我?

  听到这话。

  张恒终于是放下了手上的筷子:你现在是大忙人,三姐说,你现在都算好了,每到月底才回家个两三天,两三天一到准走,别问,问就是太忙,你都忙成这样了,我怎么好麻烦你。

  这个,这个...

  朱二哥一时语塞:主要是府城不比家里,这边竞争压力大,发展前景也大,我得看着点啊。

  而且姐夫心里也苦,我就一个凡俗走卒,比不得你们高来高去。

  就说回家一趟吧,一来一回,牛车要七天,马车也要四五天,我一不再,前台的掌柜贪,后台的厨子偷,多大的买卖也禁不住这么败呀。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让你这么盯着,倒是难为你了。

  张恒脸上笑容不减:可我怎么听说,你在听雨轩有个相好,还说着要给人家赎身来着?

  没有的事,谣言,绝对是谣言。

  朱二哥连连摇头,汗如雨下:我就是陪几个官府的大客户,往听雨轩去了几趟,听了点小曲,这可都是为了拉生意,让官府衙门往顺风楼多走两趟,三弟,你可不能听信外面的谣言啊,他们那是怕我们把日子过好了。

  是吗?

  张恒不置可否。

  虎山域内妖魔繁多,有些妖魔向往都市生活,已经被人族给同化的差不多了。

  这些妖散落在各个府县,用不到的时候不必多说,用到了就是眼线。

  大昌府与下山村。

  说近不近。

  说远也是不远。

  朱二哥要以为他居于乡镇,就对州府里的情况两眼一抹黑。

  那是他想多了。

  当然。

  真的,假的。

  其实张恒知道。

  也明白朱二哥喝喝花酒,听听小曲,跟唱戏的怜人玩玩暧昧,没落到实处去。

  只是该敲打的时候就要敲打。

  因为他也不想有一天。

  朱二哥醉酒当歌。

  湖心捞月。

  跟诗仙太白一般,落个坠湖而死。

  此死虽然大雅。

  可三姐哭嚎过后,肯定会认为是张大哥推下去的。

  因为张家人中,属张大哥叫的最凶,对朱老二一百个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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