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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都不简单

匈奴皇帝 芈黍离 4452 2023-10-30 03:25

  杖毙!可惜了一条鲜活的花季少女性命啊!接到张让的汇报,刘渊语气平淡:刘珝,孤这个儿子,倒也舍得辣手摧花啊!

  张让在旁深埋着头,不敢对此事表达任何看法,只是任由刘渊在那里嘀咕。

  撞破刘珝的好事,刘渊心中愠怒的同时,也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不知不觉间,他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已经可以享受美色了。又不禁暗思,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这个父王在前表率,影响到刘珝了?

  砰!刘渊突然摔笔,深吸了一口气,旁边的张让吓了一跳。

  大王,兰夫人求见!刘渊方拿起一张奏折,有宦者小心翼翼禀道。

  不用想,刘渊都明白兰妧此来何意了,稍思,放下奏折便道:让她进来吧。

  兰妧进殿之时,刘渊正在做着眼保健操,两指捏着山根,缓解着双眼的疲惫。

  大王!兰妧盈盈下拜。

  起来吧!

  大王勤于政事,也要保重身体啊!十分温柔,兰妧走到刘渊身旁,屈膝跪下,替刘渊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刘渊则顺势侧倒靠在其胸脯之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道:夏国上下,需要孤操心的事太多了,倒是想要休息休息,不得空啊!

  刘渊享受着兰妧的按捏,头在其胸上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出声道:你是为了刘珝来的吧!

  兰妧闻言,活动的手指停了一下,还未等其出言,刘渊便接着道:如今天下正处大变之时,大夏正当趁势图强扩张,诸事繁杂。原来想孩子们大了,正可为孤分担一些。刘珝啊……

  大王,珝儿年纪小,心不定,没能经受住诱惑。他已经知错,如今正于殿外候着,想要向您认错!兰妧见刘渊主动提到这个话题,温言禀道。

  直起身子,刘渊心中怒气稍平,吩咐道:张让,你去,让刘珝进殿。

  诺!

  儿臣叩见父王,父王万福!刘珝进殿,略显拘谨,目光闪烁地看了看刘渊,而后低头稽首拜道。

  也不让刘珝起身,刘渊就直直地盯着他,看得刘珝心中一紧。兰妧欲说话,被刘渊挥手止住。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刘珝双腿发麻,膝盖生疼,刘渊方悠悠道:知错了?

  儿臣知错!刘珝再次拜倒。

  错在何处?

  儿臣不良于行,耽于美色,嬉戏宫廷,行为不检……不似兰妧,刘珝没有丝毫遮掩,直接如数家珍般道出错来。

  好了!刘渊打断刘珝:身为孤之王子,举国都看着了。传将出去,丢我王室之脸。

  有过焉能不罚!你去大厩,养两月马,刷刷马身,铲铲马粪,此事就算过去了!

  大王,珝儿王子之身,怎能做那些低贱之事!旁边的兰妧爱子心切,把着刘渊胳膊,急道。

  儿臣遵命!刘珝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磕头,表现得倒是坦然。

  对刘珝的表现,刘渊露出点思索的表情,淡淡道:天已暗了,退下吧。

  ……

  母亲,刘珝那厮,太过肆无忌惮,竟敢在宫中与女婢厮混,这次犯了事,被父王撞破。罚去大厩了,真是丢尽我王室脸面!夜里,刘珩对妫媶笑道,很有些幸灾乐祸。

  兰妧那母子,仗着大王宠幸,外有兰氏支持,在宫中猖狂地很。此次过后,他们应该会收敛得多。但珩儿,你当引以为戒,好好学习治国用兵之道,明白了吗?妫媶见刘珩有些得意忘形过头了,提点道。

  刘珩闻言收声,向妫媶一礼:儿子省得。

  你年纪也慢慢大了,大王有意,待你们再大些,就会开始历练你们了。到时候才是你表现給大王看的时刻!妫媶轻声道。

  诺!刘珩闻言,带着些振奋。

  与此同时,在卞氏的寝居,母子四人正在用膳。卞氏越发雍容大方,满脸慈祥地看着案前的二子一女。

  琝儿,吃慢点!刘琝在旁,小脸鼓鼓的,满嘴的食物,卞氏替其擦了擦嘴。

  见着弟弟的狼狈相,刘纾在侧,捂嘴一笑,娇俏得紧。母子几人之间,气氛很是和谐,刘纾活波,刘琝可爱,刘琤则默默地吃着食物。

  纾儿,最近你少去打扰你父王,他忙着军国大事,不要分他心!突然,卞氏对刘纾叮嘱道。

  为什么呀!刘纾闻言有些不解,撅着嘴问道,明显不愿意。

  听话!卞氏语气便硬了许多,拿出母亲的威严。

  知道了!对卞氏,刘纾还是不敢违逆。

  母亲,我已饱餐,去读书了!这时,一直没作声的刘琤放下筷子,对卞氏一礼告退。

  见着小小年纪,便沉默寡言的大儿子,卞氏心中生出些忧虑,温和道:去吧,琤儿,注意身体!

  诺!刘琤躬身告退。

  刘渊一向疼爱刘纾,刘琤一边思考着卞氏为何不让刘纾去刘渊那儿,一边朝自己居室慢慢走去。

  在两盏油灯之下,刘琤翻开一本几乎被翻烂了《韩非子》。

  琤王子!一个年轻的太监凑上前来,轻声唤道。

  讲!刘琤抬眼看了看自己这个心腹宦者。

  奴婢探得一件事,关于珝王子的!小宦官随即将刘珝之事仔细道来。

  我知道了,你做得不错!闻言沉吟一会儿,短短一句话回道。

  ……

  第二日,夏宫大厩的马房中,就多了刘珝的身影。穿着简单,一身麻衣,在一通熏臭中,刘珝干着脏活。从小娇生惯养的刘珝,哪儿能受得了,但胸有器量,再难耐,他也得忍着,做给刘渊看。

  珝弟辛苦了!身边传来一道轻佻的笑声。

  刘珝抬头一看,是刘珩带着几个随从,在旁观摩。

  刘珝嘴角微微掠起,冷笑一声:大哥这是来奚落小弟的吗?

  怎么会!刘珩作惊讶状,靠上前来,捂着鼻子:我们可是兄弟,你这么讲可就伤了我们的兄弟情分。我只是来向珝弟学习,怎么铲马粪罢了!说着还做了几下铲物动作。

  见刘珩近在眼前,手中动作一猛,将一点粪土撩到刘珩锦衣上。刘珩当即朝后一跳,但没避过,胸前染上一团脏污。

  小弟有错!刘珝见状赶紧上前想要帮刘珩擦拭,手上本就脏,越抹越脏。

  刘珩哪儿不知道刘珝的意思,猛地朝后退开几步,脱离刘珝的接触。恶臭袭来,脸上愠怒之色一个闪。

  见着刘珝站在那儿,一脸无措,拳头一紧,耸了一下鼻子,呵呵笑道:无妨,珝弟无心罢了。些许脏臭,哪儿能掩盖你我兄弟情深!

  我就不打扰珝弟了!刘珩说完拂袖而去。

  年纪小的时候还能相处和谐,随着年岁渐大,几兄弟,开始争锋相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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