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对这个消息不怎么意外。
虽然刘宏具体是什么时候死的,赵风不怎么清楚,但大概还是知道的。
从时间点上来说。
刘宏也差不多要挂了。
但对于小道消息,赵风还是很有兴趣的:说来听听。
甄尧点了点头:有消息传。
本来孝灵皇帝是要传位给皇子协的。
大将军在孝灵皇帝葬礼上,直接立了皇子辩为帝。
不过,也可能是大将军的政敌,恶意中伤。
以大将军和皇子辩的关系,传言颇多也正常。
哦。现在应该改口称当今陛下了。
赵风点了点头:难怪最近没有各县的,新任县令到任。
原来眼光都是聚集在洛阳了。
既然如此。
贤达兄,你去拟一份任命文书。
毋级县尉薛正,升任毋级县令。
新市县尉尉蕴,升任新市县令。
上曲阳县尉牛志,升任上曲阳县令。
汉昌县尉樊鹏,升任汉昌县令。
安熹县尉郝鸿,升任安熹县令。
任命周仓为北平县令,提领别部司马。
广昌县尉张武,提升为广昌县令,继续提领别部司马。
赵风还准备继续说。
甄尧直接打断道:伯虎兄,且慢!
赵风疑惑道:贤达兄,有何指教?
甄尧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伯虎兄。
再任命下去。
整个中山国的县令,都是出自伯虎兄之手了。
这样法理上虽然没问题,但会有某些不好的言论传出。
而且,朝堂上,也会树立很多政敌。
还是需要留些位置,给其他人去安排。
赵风想了想,好像也是。
现在那些人只是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洛阳方面。
没空搭理中山国。
但等新皇帝的事情处理完。
其他人自然会把眼光,重新放回中山国。
到时候发现,所有县令之位,居然都被赵风一个人安排完了。
那怎么能行了?
自己手下,还有那么多人,排队等着上位。
怎么能让赵风一个人全部安排完?
之后肯定要打击报复,把赵风拉下马。
然后赵风任命的人,肯定统统撤职。
这样他们才有机会。
赵风本来是想,乘此机会,把中山国的县令之位,全部安排自己人上。
到时候传达命令什么的,就没有那些阳奉阴违的事情了。
就算有,也不会多。
等到时候别人再想伸手,中山国也没空位了。
不过,被甄尧一提醒,发现还是行不通。
不过转念一想,也无妨。
点了点头:多亏贤达兄提点。
险些给自己惹出麻烦。
那周仓和张武的县令之位,就作罢。
其余几人,依旧那么安排吧。
中山国一共一十三个县。
赵风只任命了五个,占三分之一多一点而已。
还留了八个县令的位置,去给其他人分。
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另外,赵风心里的小算盘是。
广昌、北平、蠡吾,分别是张武、周仓、薛俊派重兵驻守。
安国也留了部分兵马。
这几个地方,实际大权,还是在赵风手里。
至于都城卢奴的县令,那个可以不用在意。
赵风直接压着他。
当然,这些小算盘,外人是不会得知的。
甄尧想了想:这样也行。
赵风沉吟了一下:在任职文书的后面,加上几句话。
要他们别忘了,他们当初是怎么走上反抗道路的。
切记要善待百姓。
再要樊鹏和郝鸿,派人把五千没有劝服的降卒,送到都城卢奴来。
要薛俊和周仓,把部曲里三十五岁以上的人,挑选出来,削减五百人,恢复到别部司马的常规编制。
把挑选出来的五百人,送来都城卢奴。
甄尧行了一揖:喏。
说完,转身就往议事厅外走去。
等甄尧走后。
赵风看向张辽:文远贤弟。
本来有一件事,是要你马上去做的。
不过,我刚刚考虑了下。
还是等过段时间,在说此事好了。
具体为什么,到时候你自然会清楚。
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张辽点了点头,一拱手:辽只负责听命行事。
伯虎兄怎么说,辽就怎么做。
赵风笑道:放心,这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办好了,绝对大功一件!
张辽一拱手:辽就拭目以待了。
好了,辽也要去备些薄礼。
赵风罢了罢手:都是自家兄弟。
还用送什么礼?
张辽摇了摇头:不能失了礼数。
告退!
说完,就往议事厅外走去。
典韦走到大厅中央,一拱手:主公!
我觉得张辽那小子说的对。
虽然我不懂什么礼数,但也不能失礼。
我也去准备下礼物。
告退。
说完,也往议事厅外走去。
一连三天。
整个中山国,都在喜庆中度过。
乘此机会。
赵风把需要筹集钱粮的事,也公布了出去。
希望各个世家豪强,慷慨解囊。
至于反响,还需要过几日才能得知。
光都城卢奴的世家豪强,就有十几人当场表态,愿意帮忙。
还表示,利钱都是小事,有没有都无所谓。
光这十几人,赵风就筹集了三百余万钱。
其中最多之人,就是苏由的兄长。
苏双当场表态,愿意借出一百万钱和五千石粮食,而且不需要利钱。
相当于他一个人,就资助了两百万。
这些世家豪强,果然都是有钱人。
被张纯洗劫了一遍,还有这么多油水。
这个洗劫,是指当日都城卢奴的反贼,在连夜撤退时,进行的全城打劫。
当然,大部分又被赵风抢了回来。
不过,赵风是不会承认的。
只说那些东西,都被反贼张纯的人,带走了。
至于最终的去出,不是被张纯带到塞外,就是进了幽州牧刘虞的腰包。
再者就是,中山国全境,有十分之一的普通百姓,品尝过炒菜的滋味。
最后一天宴席结束后。
赵风留下田丰,小声道:元皓兄。
麻烦你拟一份文书。
要毋级周仓的亲信曲部,把王子刘稚和长史等人,秘密送到都城卢奴。
田丰行了一揖:喏。
说完,跟随着大众,一起走出了相府。
翌日。
一守卫跑进议事厅,单膝跪地,一拱手:启禀主公!
朝廷来使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