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瞪了张辽一眼:你懂什么。
以主公如今的身份,想娶一般的妻妾,那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要娶到一个身份合适,又能对主公大业有帮助的女子,岂非易事?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当年在酸枣时,我就让子龙去试探了。
结果主公根本没有纳妾的想法,还帮典韦说与了一门亲事。
所以我只能把春兰和夏竹找回来。
主公年轻气盛,这又干柴烈火的,时间久了,应该会发生些什么吧。
说到这里,田丰也有点底气不足。
没办法,一般像其他人,在赵风这个年龄,不说妻妾成群,那起码也是要当爹的人了。
而赵风对这事,偏偏又兴趣不足。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特殊癖好。
张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春兰和夏竹,在主公尚未立业时,就已经相识。
以主公当时的身份,不可能会是他人安插过来的。
虽然身份低微,但只当主公的妾室,问题不大。
对了,你还是没说,这事为什么不能跟主公直言啊。
田丰叹了一口气:我刚刚不是说了?
主公当时,根本没有纳妾的想法。
我们这要提出来,不就显得太过功利心?
说不定主公直接就不同意了。
而且主公知道这事,事后也不会发生那些‘你懂的’事情了。
因为主公怕这里面有阴谋。
张辽摇了摇头:主公的为人,我们都清楚。
肯定不会这样想的。
田丰脚步一顿,沉吟了一下:所以说你不懂。
主公本来就谨慎,以后身居高位后,只会更加谨慎!
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主公以后疑心会越来越重!
这是身居高位者的通病,谁也避免不了。
为什么历代皇帝,都宠信宦官?你以为其中没有道理的吗?
张辽吃了一大惊:这就跟历代皇帝对比了?
会不会太过……
田丰干咳几一声,打断道:失言、失言。
不要往心里去。
也千万不要传出去,会掉脑袋的!
张辽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四周没人,小声道:元皓兄,能不能交个底。
你和主公,到底在谋划什么?
该不会想自立……
田丰挖了挖耳朵,打断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没听清。
算了,诸事繁忙,我还是先走一步,改日在聊。
告辞!
说完,也不等张辽回话,立马就加快脚步闪人了。
张辽看着田丰的背影,若有所思,没多久也加快脚步,离开了太守府。
议事厅内。
赵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跟以前一样,见到我不需要太过客气。
坐吧。
春兰和夏竹行了一福,柔声道:婢女不敢。
赵风罢了罢手:什么敢不敢的。
我让你们坐,你们就坐!
春兰摇了摇头:这里是议事厅,婢女不能落座。
传出去,对主公名望有损!
赵风沉吟了一下:也罢。
既然你们不肯在议事厅落座。
那就随我去书房叙旧吧。
说完,也没等春兰和夏竹反驳,就站起身来,往议事厅门口走去。
春兰和夏竹犹豫了一下,只好跟着赵风一起离去。
赵风发现春兰和夏竹跟在身后,便加快脚步,往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后。
赵风跪坐在主位,然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下可以坐了吧。
春兰和夏竹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向赵风行了一福:婢女谢过主公!
说完,两人就在赵风对面的案己后面,跪坐了下来。
看到春兰和夏竹坐下,赵风笑道:这就对了嘛。
来,说说看,这几年你们过的如何?
春兰浅浅一笑:多谢主公关心。
我们都过的挺好的。
赵风点了点头:我给你们留下的书卷,你们都有仔细阅读吗?
春兰和夏竹,立马双手叠加,然后放到额头上,对着案己磕了下去。
磕完后,春兰柔声道:多谢主公抬爱。
以前不懂事,不知道其中的渊源,也不知道主公到底为奴婢等人做了什么。
如今阅读了大量的书卷,女婢等人才明白,原来读书不是女子该做的事。
此等恩情,奴婢就算当牛做马,也一定要报答主公!
夏竹点了点头:还有奴婢也是!
赵风罢了罢手:你们看我现在,像是缺牛缺马的人吗?
我要你们当牛做马做什么?
以后好好帮我打理府院就行了。
说到这里,赵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尤其是看到春兰那微微泛红的面色,好像这句话就更不对劲了。
赵风赶紧扯开这个话题,接着又闲聊了一些其他话。
叙旧叙的差不多。
赵风看向夏竹:那些女子弓箭手,训练的如何了?
夏竹点了点头:按照主公临走前的吩咐,暗中扩充到了一曲五百人,然后就停止了下来。
如今这些女子弓箭手,平均年龄在十八岁。
经过这两年的训练,五十步以内,命中靶心不是问题!
赵风笑道:不错。
不比普通男子弓箭手差。
这些女子的极限拉弓,是多少次?
夏竹脸色微红:这方面,确实要比男子差很多。
平均在七十上下,最厉害的几个也就一百来下,最弱的只有六十几下。
赵风点了点头:一般弓手携带三壶箭失,也就是七十五支箭失。
你们练成这样,也差不多了。
一次战争,留个几支箭失,没射出去,也正常。
接着一挥手:好了,你们今天就住在太守府。
现在去收拾一下东西,准备搬进来吧。
春兰和夏竹面色微微泛红,站起身来,行了一福,柔声道:喏
说完,二女就一起退出了书房。
赵风看到春兰和夏竹的面色,心里十分诧异。
难道我又说错了什么话?
不然他们两个怎么又脸红了?
接着赵风把那两句话,小声重复了一遍:这话没问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