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
太史慈顺利的拿下了马城,如今在马城驻守。
毕竟马城不单单是代郡与乌桓族的交界,还是大汉与乌桓族的交界地,自然需要有人去坐镇。
另外,在这一段时间里,原本在右北平郡治所土垠驻守的田楷所部,如今已经败退到渔阳郡泉州一带。
而公孙瓒所部,也已经失去了幽州绝大部分掌控权。
目前也就只有广阳郡的安次,渔阳郡田楷所部的泉州,涿郡的大部分地区。
简单说,就是公孙瓒,随时一副要败亡的样子。
不过战场之事,瞬息万变。
公孙瓒现在虽然被打的很惨,但一但公孙瓒抓住机会,还是有可能的翻身的。
只不过,这个机会比较渺茫罢了。
毕竟公孙瓒的对手,不仅是刘虞的旧部,还有乌桓大军、鲜卑大军。
哪怕公孙瓒抓住机会,击败了一方,也还有另外两方的存在。
何况,名义上,还需要算上赵风这一方。
虽然赵风已经决定,不会对公孙瓒动手。
但名义上,赵风还是与刘和是一伙的。
而且,赵风还率兵‘攻打’了代郡!
这天。
鲁肃走进议事厅,对赵风行了一揖:启禀主公。
田别驾,送来文书。
说完,便双手把文书呈上。
熊大直接走到鲁肃身前,接过文书,然后转交给了赵风。
赵风打开文书后,仔细看了起来。
里面大部分的内容,都是跟长安那边有关。
主要是,李傕、郭汜、樊稠等人相互争权夺利,矛盾越来越激化。
前些日子,樊稠欲带兵向东出关,向李傕索要更多的士兵。
李傕顾忌樊稠勇而得人心,又因为当初樊稠私自放走了韩遂。
于是让樊稠、李蒙过来参加会议,使外甥骑都尉胡封在会议上刺死了樊稠、李蒙,兼并了樊稠、李蒙的部队。
这导致李傕那边的将领,更加相互猜忌了。
之后,李傕经常在自己家设酒宴请郭汜,有时留郭汜在自己家住宿。
郭汜的妻子害怕李傕送婢妾给郭汜而夺己之爱,就想挑拨他们的关系。
一次李傕送酒菜给郭汜,郭汜妻子把菜中的豆豉说成是毒药,郭汜食用前郭妻把豆豉挑出来给郭汜看,并说了李傕很多坏话,使郭汜起了疑心。
几天后,李傕再宴请郭汜,把郭汜灌得大醉,郭汜怀疑李傕想毒害他,赶紧喝粪汁催吐解酒。
如今李傕与郭汜,已经在率兵互相攻伐。
刘协以皇帝的名义,派人劝解,可惜没有成功。
赵风看完后,把文书交给熊大:让子敬过目一下。
熊大接过文书,对赵风一拱手:喏!
说完,便把文书交给了鲁肃。
等鲁肃看完。
赵风直接问道:子敬以为如何?
鲁肃沉吟了一下:如果记载为真的话。
那便是当局者迷。
不过也不能排除,是亲皇派,从中做了手脚。
赵风听后,沉吟了下来。
抛开当局者迷不说,毕竟这事,谁也不好说。
但赵风觉得,保皇派从中挑拨离间,那是必然的。
理由就是,刘协以皇帝的名义,派人去劝解,没有成功。
没有成功,那是很正常的。
因为刘协本身,或者说保皇派,就不希望李傕和郭汜,能化解这段恩怨。
否则,李傕与郭汜不内斗,刘协或者保皇派,哪里会有机会?
既然李傕与郭汜开始内斗了,那么刘协东迁,应该也不远了。
赵风沉吟了一会,看向熊大:传令地下情报组织,从最近开始,重点留意长安一带的动静。
我要知道更多的细节。
熊大对赵风一拱手:喏!
说完,便走出了议事厅。
等熊大走后。
赵风看向鲁肃:告诉田丰,让他也盯着长安那边的情况。
鲁肃疑惑道:主公对长安那边之事,一直以来的处理方式,不都是暂且不管吗?
怎么如今……
赵风笑道:当初不管,是因为长安那边,我们根本插不上手。
但李傕、郭汜内斗了起来,其中又有保皇派的身影。
那么子敬以为,接下来,长安那边会如何发展?
鲁肃沉吟了一下:李傕、郭汜二人开始内斗,那么长安便会陷入战乱。
孟子曰,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
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又何况是天子?
所以,亲皇派,肯定会想办法,趁机让天子脱离李傕、郭汜等人的掌控,离开长安这个战乱之地!
赵风知道,孟子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没有一样不是天命(决定),顺从天命,接受的是正常的命运,因此懂天命的人不会站立在危墙下面。
尽力行道而死的,是正常的命运,犯罪受刑而死的,不是正常的命运。
简单说,就是后世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刘协是天子,自然是懂天命的人,所以不会待在长安之地。
否则,刘协就会继续沦为,被李傕、郭汜等人囚禁的‘天子’。
赵风笑道:正是这个道理。
既然保皇派,会想办法让陛下离开是非之地。
那么,我们是不是能从中牟利呢?
鲁肃恍然大悟,对赵风行了一揖:还是主公看的远!
赵风罢了罢手:子敬就别学他人,来奉承我了。
这事,赵风也只是根据后世映像,强行推测出来的。
别说鲁肃不会了解,就连曹操、袁绍、袁术等人,那么多谋士,照样没想到这种可能。
接着话锋一转:陛下随时可能会东迁。
那么我们也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比如,我们到时候,应该派遣多少大军,前去迎接陛下。
又应该派遣哪几路大军。
鲁肃对赵风行了一揖:喏!
此事肃会去考虑的。
不过这种大事,也需要告诉田别驾等人。
赵风沉吟了一下:那你就拟一份文书,交给田丰吧。
让诸位一起想!
鲁肃对赵风行了一揖:喏!
说完,便退出了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