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屁颠屁颠地迎了上来,
孙将军,摸清了,摸清了。说起这钱来,倒也是个异数,他本身是青阳县人,过山风骑军自青阳过后,这位青阳守备大人麾下士兵跑了个精光,成了光杆司令的他本来也想跑路,不过定州步兵来得奇快无比,收拾了金银细软,带着漂亮的丫头正准备跑路的时候,被堵了个正着,自忖必死的他却没有想到,李清要在岷州打造一个进攻的桥头堡,这位钱多大人是本地豪强,又有当官的经验,理所当然地便被看上,成了定州军在青阳的县令大人,当然,由于青阳是军管,这位县令也没有多少事做,主要便是替这里的驻军打打杂,维持治安罢了。
即便如此,这位钱多钱大人也是心满意足,不仅小命没有丢,还依然有官做,那位当年陪着他到最后的老兵老安如今也成了他的得力手下,替他掌管着三班衙役,
第六百七十四章:中计
李宗华忽地用力地勒住了急奔的马蹄,突然地急停让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跟在李宗华身后的二十余人都是李宗华原先在暗影中的老人,经验也是极其丰富,李宗华一停,他们也全都停了下来。
血腥味!跟在李宗华身边的一个中年人骇然道。空气中飘荡着的血腥味虽然极淡,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却很容易便能分辩得出。
出事了!中年人伸手拔出了腰中的佩刀,另一只手却扣了两支飞刀,都进了老爷岭了,我们的人应当会留下引路或者报信的,但到现在一个也没有出现,只怕他们……中年人停了下来,看着李宗华,他们可有一百多人啊,怎么会?
李宗华死死地盯着寂静的前方,手上青筋毕露。
少林,去看看!
是!中年人应了一声,一提马缰,缓缓向前行去,鹰隼般的眼睛两边扫描,小心翼翼地策马而行。
越过前面的一道土坎,李少林的眼睛蓦地睁大,草从中,大树下,到处都是血迹斑斑,死尸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铮铮之声猛然之间响彻林间,羽箭如飞蝗一般射出,李少林反应极快,大喝一声,人已是从马上倒飞而出,稳稳地落下地来,脚尖一点地,又向后退了一段距离。便是这一瞬间,他的战马已被射成了刺猥,哀鸣一声,从土坎上掉了下去。
嗖嗖两箭追着李少林飞来。箭速极快,几乎是刚闻弦声,羽箭便到了跟前,身体猛地向一侧倒去,同时右手钢刀全力疾劈,当当两声,格开了其中一支,另外一支却只是让其稍稍偏转了一下方向,哧的一声射入左臂。
李少林惨叫一声,身体加速后退,几个起落之间,便退回到了李宗华身边。
有埋伏,院长,他们都死了,死光了!李少林大叫道。臂上鲜血瞬间便湿透了衣袖。哗啦一声,二十余骑立马围成了一个圆圈,将李宗华和受伤的李少林围了起来,其中一个纵马上前,迅即地撕下两根布带勒住李少林受伤部位的两头,然后掏出一把小刀,嚓的一声,斩断了穿过手臂的箭头,忍住了!他低声道,伸手握住箭羽,猛地向外一拔,李少林的嘴巴无声地张大,那人扔掉手中的箭杆,立即用布条将伤口缠了起来,动作极其迅捷。
道路两边,树从里,大树上,陡地多出了数十个人,数十张拉开弓弦的长弓,钟子期在许思宇的陪伴下出现在李宗华的眼前。
钟子期,果然是你!李宗华冷冷地道。
李院长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来得够快!钟子期轻轻地拍着手道。
交出尚海波,我还能容你离去!李宗华道。
钟子期仰首向天,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
钟子期,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还站在我们定州的地盘上,将尚海波交出来,我还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马!李宗华忍住怒意。
钟子期淡淡一笑,李院长,你又让我失望了。现在是我强你弱,就算是在你的地盘上又怎么样?现在是我有话语权,而你只能听着。
就凭你这点人马,就以为胜卷在握,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台?李少林怒道。
行不行,我清楚!钟子期耸耸肩,既然我站在这里,当然表明我有绝对的把握!李院长,你认为呢?
钟子期,你想挑起你我双方之间的战事么?不要忘了,刚刚在卫州,你们才被我们教训过了!李宗华冷笑。
钟子期两手乱摆,别这样说嘛,我们之间的这点小磨擦怎么会引起战争呢!再说了,这里除了我们双方,又没有第三者,我想别人不会知道的吧?
李宗华心里格噔了一下,对方的话里语气不言而喻。
尚海波呢?他再次问道,同时悄悄地打了几个手势。
钟子期大笑,李院长,我已经回答过你一次了。
你答所非问!
那是你问错了人!钟子期摇头道:李院长,你弄错了方向,尚海波失踪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李宗华的眼睛眯了起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为什么会杀死了我的那些部下?没有大的图谋,你会冒险在这里聚集如此多的手下?
钟子期嘿嘿笑道:我没有绑架尚海波,我的目标不是他。这一次的行动,只不过是我在听说尚海波失踪之后,临时起意布局,目标是谁,哈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李大院长你啊,我不故布疑阵,如何引得你来?
李宗华的心慢慢地缩紧,你想对付我?
出乎意料之外,钟子期道:我不想对付你,但是,我想从你这里讨一句话。
一句话值得你下这么大的心思?
不大不大!钟子期笑道,只要李院长坦承地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马上放你离开!
李某要走便走,何谈放不放?你的口气未免太大了一些!李宗华冷笑。
李兄,我们两人在这一行都是老人了,你也了解我,没有绝对的把握,我岂会说出这话来?
李宗华大笑,绝对的把握?你别忘了,你可是被我们定州生擒活捉过,要不是大帅宽洪大量,现在你的骨头都快要成灰了。
钟子期脸色微变,瞬间恢复正常,那是栽在清风那丫头手里,你可不是她,而且,李兄,你现在的心乱了,尚海波的失踪让你失了方寸,不然也不会轻易地坠入我的圈套当中,李兄,我只是讨你一句话而已,你在这里耽搁久了,袁方那头可就跑得无影无踪了,那头轻那头重,你还是分得出吧!
李宗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想问我什么?
好,痛快,李清让邓鹏去干什么了?钟子期目光炯炯地盯着李宗华,为了让邓鹏抽身,李清不惜在卫州发动战事,所图之事是什么?
无可奉告!李宗华断然回绝。我们走!李宗华圈转马头。
钟子期冷笑一声,来时容易,走么,可就没这么好说了!
手一挥,嗖嗖之声响起,一蓬蓬箭雨飞至。
李宗华断然回绝的同时,手下十数人已是猛夹马腹,向前冲来,而另外十余人则拥着李宗华便向后退,许思宇一声断喝,从土坎之上飞掠而下,双方立时混战在一起。
李宗华根本就没有回头看身后的战况,打马便向回走。
一抹淡淡的红影在前方掠过,最前方的两名骑士哼也没哼一声,一头便从马上栽了下来,两匹失去主人的战马长嘶一声,向前猛窜,红影再闪,两马顿时也载倒在地,横在路间,后边的马匹险些便撞上去,路上一片大乱,李宗华猛地停住,那抹红影闪了两闪,飞了回去,路上已多了一人,一腿长一腿短,手里执着红色的蛇形分叉剑,傲然站在路中间。
李院长,请留步!
周玉!李宗华瞳孔收缩。
正是!周下手中的红剑抬了起来。
杀!李宗华身前两喝一声,摧动战马向前扑去,手中钢刀高举,另一只手的连弩已毫不犹豫地向前发射,不求伤敌,只求能将对手逼退,便能为李宗华创造出逃走的机会。周玉是钟子期麾下第一杀手,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外人都知其名,但却极少有人见守他的真面目,想不到这样一个瘸子,却居然是以刺杀见长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
前面发动,李宗华也是毫不犹豫地摧马向前扑来,他知道今天麻烦了,许思宇,周玉两人任何一个的武功,都比他要强上一筹,今天对方两人齐聚,自己如果不能迅即突出去,只消让他们中的任一一个缠上自己,那就再也没有走脱的机会。
金铁交鸣之声连连响起,前方两名骑士从马上栽了下去,但旋即一跃而起,刚刚双方一交手,两人胯下的战马就给周玉刺死,两人身手也是极其敏捷,迅速从马上跃起,免得给倒下的战马压倒,便是这一瞬间,周玉已同李宗华战在了一起。
叮叮之声连连响起,一时之间,周玉的蛇形剑已不知刺出了多少次,李宗华钢刀舞得风车一般,将对手挡住。周玉虽然腿有缺陷,但轻功着实厉害,在人从之中绕来绕去,便如一团影子一般,让人根本捕捉不到他的实体,手里的连弩此时也不敢再发射。
老周,我来助你!身后,传来许思宇的大喝声,李宗华,你走不了了!
身后钢刀破风之声犹其强劲,李宗华心里一凉。
身前身后,身左身右,惨叫之声不断响起,不时有人倒地,李宗华的手下正在迅速减少。钟子期微笑着在斜坡上坐了下来,李宗华,已是翁中之鳖,他跑不了了。
青阳县,孙泽武率领飞鹰一部,已经抵达。
摸清他们藏身的地点了么?孙津泽武刚刚跳下马,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钱来屁颠屁颠地迎了上来,孙将军,摸清了,摸清了。说起这钱来,倒也是个异数,他本身是青阳县人,过山风骑军自青阳过后,这位青阳守备大人麾下士兵跑了个精光,成了光杆司令的他本来也想跑路,不过定州步兵来得奇快无比,收拾了金银细软,带着漂亮的丫头正准备跑路的时候,被堵了个正着,自忖必死的他却没有想到,李清要在岷州打造一个进攻的桥头堡,这位钱多大人是本地豪强,又有当官的经验,理所当然地便被看上,成了定州军在青阳的县令大人,当然,由于青阳是军管,这位县令也没有多少事做,主要便是替这里的驻军打打杂,维持治安罢了。即便如此,这位钱多钱大人也是心满意足,不仅小命没有丢,还依然有官做,那位当年陪着他到最后的老兵老安如今也成了他的得力手下,替他掌管着三班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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