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芸娘的讲述,柳银的嘴从微张到大张。
等会,你是盛家的女儿?
我记得盛尚书只有一女,同人私奔后,惨遭抛弃,后与一叫司剑的青年回楚国,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
芸娘端起茶水抿了口,要早知道盛家被发配绥地就是个计,她当时说什么也不自曝。
李易名声越响亮,她的事迹传的就越远,基本人尽皆知了。
芸娘,你是猪油蒙了心?
柳银瞅芸娘,她还真同人私奔过!
年少荒唐。芸娘眼观鼻,鼻观嘴。
啧啧,我能笑你一辈子。
芸娘恼了,瞪柳银,她生的娇媚,这般姿态,不仅吓不到人,反而添风情。
柳银捂着肚子,笑的花枝乱颤。
咱们精明的芸娘,往事竟这么不堪回首。
再笑我赶人了。芸娘斜她。
这宅子,我之前就来过,床帐被褥,是咱们铺子最好的一批。
当时我就在想,陆指挥使那个抠搜的玩意,竟有这么奢侈的时候,原来藏的是你这朵娇花。
柳银一脸揶揄,随即眉心一皱。
芸娘知道她意识到了什么,李易、司剑、陆羽是一个人。
一个人?
柳银秀眉上扬,卷起了袖子,那个王八羔子!
人呢?柳银瞧芸娘,我今儿非挠花他的脸!
他说帮忙找你的时候,那叫一个正经,拿钱的手,不带半点客气的!
别找了,在你来之前,他就出门了。芸娘开口。
几时回来?柳银眼里幽光直闪。
芸娘被她盯的往后缩了缩,你不走,他应该不会回来。
柳银拿起桌上的橘子,用力一掰。
芸娘默默往嘴里塞辣肉干,降低存在感。
嫁了人就是不一样。柳银哼了声,在醉春楼,芸娘的战斗力,她们一群人加一起都撼动不了,哪可能像个鹌鹑。
理亏心虚。芸娘轻启唇。
什么想法?柳银在芸娘身侧坐下,让她看着自己,是从此相夫教子,还是……
柳银微沉默,芸娘现在要身份有身份,爹还是户部尚书,完全不需要劳心劳力赚银子。
这还用问,肯定是搞钱啊。芸娘不假思索,他哪天要嫌弃我人老珠黄,踹了他,我照样快活。
柳银笑了,面上确实温婉了些,但骨子里,一点没变。
你现在不宜操劳,等孩子生了,我把各地铺子的情况同你说说。
芸娘点头,用过饭,两人坐在一处闲话。
醉仙坊,一众儒生盯视蔡远之,蔡兄,说好的你请,不带银子,是几个意思?
蔡远之迷离着眼,醉了八分,嚷嚷,我都说了,钱!没拿钱袋!你们硬拖着我走。
将儒生推开,蔡远之揪住李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记恨我说你坏话!
我哪知道楚帝是你。
你等着,我一定弄清楚。
冯家若确实有罪,我向你赔礼,你不是喜欢钱吗,我……蔡远之头栽了下去。
李易拉住他,拍了拍蔡远之的脸,话别说一半啊,到底怎么个赔礼法?
什么,一万两?
行吧,我勉为其难接受。
众人看着醉过去的蔡远之,愣了两秒,随即面露同情,你说你招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