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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八十六章 项氏一门

史上第一混乱 张小花 11757 2023-08-22 22:47

  秦始皇说:提亲过大礼你准备了些儿撒(啥)?

  我摊摊手说:准备啥?到了门口提件牛奶不就行了。

  刘邦撇嘴说:你这个态度怎么让人把闺女嫁给你。

  我说:邦子,我现在的公开身份是一个月薪1400的小经理,我要提几条中华和茅台送过去,包子他爸不是以为假的就肯定以为我抢劫去了。

  刘邦说:听我的没错,他尝到甜头还管你钱是怎么来的?我当年也没钱,可老吕(吕后的父亲)过寿我就说我搭了重礼,老吕怎么样?还不是亲自接出来了。

  荆轲捅捅刘邦说:那你到底给钱没?

  刘邦:我有个屁的钱啊,衣服都是借的。说到这刘邦斜眼看看项羽,所以说泡妞主要还是靠脸皮,你为了泡妞能做到我这一点吗?哪怕是为了虞姬。

  我鄙夷地说:老吕能和老项比吗?包子她爸可是干了一辈子会计。

  刘邦说:你傻B啊,当年我是没钱,你现在不是有钱吗?

  这时项羽忽然揪了一下刘邦的衣服,好奇地问:那最后老吕也没发现你是蹭吃蹭喝的?

  刘邦哈哈笑说:哪能呢,老吕虽然不是会计,但他手下养着一帮会计呢,这就要看你的个人魅力了,不用他发现我先告诉他我是个穷鬼,但是太仰慕他的为人了,所以才只好出此下策混进来一睹尊容。

  我往地下吐口水:呸,真不要脸。

  秦始皇笑呵呵地说:能让强子社(说)这句话真不容易。

  我一把拉住刘邦:刘哥,教教兄弟吧!众人大晕。

  刘邦一副侃侃而谈的样子说:反正你就记住三个字!

  大家都看他。

  刘邦义正词严地说:不要脸!

  众人再晕。

  男人和男人相处,主要矛盾是什么?不就是一个脸面嘛,你是为了娶他女儿才不要脸的,他心里开心着呢,这老头就跟小孩是一样的,你要抢他心爱的玩具,就得先陪他玩好,让他拿你当朋友,而且是损友那种,无话不谈可以一起干坏事的。

  我说:那我能不能请包子他爸和我‘洗澡’去?

  众人看我,齐:呸,真不要脸。

  我嘿嘿笑说:开个玩笑嘛,我又不缺心眼。

  刘邦继续说:所以说,掐住包子她爸这条脉,再加上包子喜欢你,这事要再不成我也就真没什么话好说了——主要我是有凤凤了,要不早就行动了,包子还能被你得着?

  我擦着冷汗心说好险,虽然包子立场坚定,但他要那么干非给我添无数乱不可。

  我毅然地说:我决定了,要把老项溺死在蜜水里,让他乖乖把闺女送给我祸祸!

  刘邦点头道:小强和我一样,虽然脑袋不行,但乐于听取别人的意见。说着瞄了一眼项羽,而项羽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扫了一眼大家,叹气说:只苦了咱们的师师妹妹,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项羽又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们随便找了家饭馆吃了饭,然后来到一家烟酒专卖店,我问老板:你这有假货吗?

  老板瞪我一眼说:废话,我这么大的摊仗,敢卖假货吗?

  我凑到他跟前,很神秘地说:我就要假货,价钱好商量。

  老板冷冷看我一眼,说:那我帮不了你,去别的地方吧。

  我兴奋地冲外面刘邦他们招手:进来吧,就这家买。

  老板郁闷地说:闹了半天你是试探我呢?

  我说:不但试探你我还要吓唬你,我指着项羽跟他说,看见那大个没,你要真敢卖给我假货我就让他每天堵你门口,不打你不骂你,限量供氧憋死你。

  老板打个寒战说:你放心,绝对没假货。

  我买了两条中华两瓶子茅台,跟老板要了一个大纸箱子装着放在面包车上,刘邦说:看着有点单调啊,再买点什么吧,最好是鲜艳点的。

  二傻忽然指着对面街上一家花圈店门口的花圈说:买俩那个。

  ……

  最后我在水果摊上买了半筐大芒果,黄澄澄的清香扑鼻,然后我们就把两辆车的车门都打开,人坐在外面啃芒果,像帮搞货运的司机。

  我边啃着芒果核边看表,说:师师也该吃完饭了,咱们一会接上她和包子直接奔她们家。正说着李师师打过电话来说事办完了,然后她不让我们去接,直接打了个车过来了。

  李师师到了以后,项羽难得体贴地抢过去付了车费,撕开一个芒果递给她,李师师瞪了他一眼,啃芒果。

  我笑着问:进展怎么样了?

  李师师说:聊得那叫一个开心呀,我要是个男的估计张冰都得爱上我了。

  我凝重地说:她不会是已经爱上你了吧,为什么那么多追求者她都不搭理,她的姓取向会不会有问题?

  李师师轻抬**踢我一脚,然后问秦始皇:跟她说话的人你都拍了吗?

  秦始皇扔了芒果皮,调出相机里的照片来,赢胖子拍照有一绝,那就是不管拍什么人什么场景都跟杀人现场似的,相机里美丽的大学校园被他拍得一片肃杀,各式人等的头像跟晚清的怀旧照片一样。李师师像个海狸鼠一样捧着芒果,斜过头去看着,忽然指点道:这个就是她们学生会主席。

  我们大哗,纷纷围住秦始皇,只见相机的小小屏幕里是一个苍白的中分头小眼镜,笑得一脸猥琐,还有几颗暴牙,我们正看着,只觉一片乌云压顶,抬头一看项羽正猫着腰俯瞰着这里。

  我激动地双拳一碰,说:看来羽哥少了一个主要竞争对手,张冰怎么可能看上这家伙,你瞧他那德行。

  李师师说:那可说不定,这小子特别会来事,脑瓜子相当快,还会忽悠,据说还很有才,随便买本地摊杂志就有他的文章。

  我问:张冰对他感觉如何?

  李师师道:可能还不错,你别看他长成那样,追他的小女生可多呢,可这小子放出话了,非张冰不追。

  我皱眉道:不好,烈女怕缠郎,张冰别被人家温水炖了,最后死得不知不觉。

  秦始皇翻着照片,上面的男生高矮胖瘦媸妍俊丑真可谓纷纷杂杂。我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个圈圈,然后又在周围点了无数的点儿,一拍发愣的项羽说:看见没,这个圈就是嫂子的城堡,这些点儿就是各路诸侯,城堡已经危在旦夕迟早是失守,现在就看是谁第一个攻克它,羽哥你要再不出手就要后悔莫及了。

  项羽眉头紧皱,默默不语。

  秦始皇忽然伸出脚来把圆圈周围的小点儿都擦了,说:消灭掉,都消灭掉么。

  我暴跳道:赢哥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你统一七国还讲究个合纵连横呢,这么多诸侯你杀得过来吗?

  我又看看表说:现在咱们去接包子,攻城略地的事晚上回去细商量。

  在车上我问李师师:你是怎么跟张冰攀上话的?

  李师师说:开始我实在也没好办法,只好跟在她后面,结果她们正好上舞蹈课,跳的正好是我以前跳过的那支曲子《剑器》,我就找了个借口进去,然后说我也是学舞蹈的,就跳到一起了,现在张冰叫我师姐呢,她们舞蹈老师也很欢迎我以后常去。

  你说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是呀,她们也这样问我。

  那你怎么说?

  我就说‘你们看呢?’然后她们说‘看样子你起码得是中央舞蹈学院的’我就说‘是’。

  我听得乍舌不已,最后称赞道:表妹真是美貌与智慧并重啊,你要是穿越在建国初期,‘神六’估计文革就上天了。

  李师师奇道:为什么呀?

  当美女间谍偷丫美国的科技去呀。

  我跟包子说好她在她们店门口等我,她已经换了一身清爽的牛仔服,手里提着两个俗气的礼品盒站在那里,我把车开到她身边,她钻上来,看见一车人都在,有点意外地说:咦,你们都去啊?

  李师师笑着递给她一个芒果,然后把礼品盒接过去放好,说:表嫂,怎么去你家还得你自己买礼物啊?

  包子瞟了我一眼,跟她说:你表哥是猪脑子,每次空手去都让我妈说,慢慢的我也就习惯了,每次都是我买好,到了门口再让他提着。她看见一大堆芒果,说:这回到是学好了,还懂得买水果了。然后她又见芒果下面压着一个纸箱子,问我:那是什么?

  我边开车边说:猪头,让你妈做了给你补脑子的。

  我们的车一路奔了铁路。

  包子家就住铁道边上,平房,夜里睡着睡着觉一过火车就跟地震似的,包子她妈年轻那会瘦,有时候过火车能把她妈在炕上颠得抽羊角风一样,这种情况直到生完包子才有改善。

  住在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拥有一个大院,家家户户如此,颇有乡风。所以我们的车一开到住人区就吸引了一大帮本地乡邻的注意,等我和包子一下车,就被热心的邻居围观了,包子让我提着礼品盒,自己去叫门,我把那把康乃馨塞在她怀里说:给你妈的。包子她妈一边来开门一边问:是强子吗——

  我说:姨,是我。

  包子接到花愣了一下马上顺手扔回车里,装做没事人一样等着她妈开门。

  每次都是这样,包子去叫门,但她妈无一例外喊的是我的名字,这一招旨在召唤邻居:看我女儿领着男朋友回来了。

  生包子那年邻居们都说这孩子以后不好找对象,她妈受刺激比较深。

  经她妈这么一叫,两边的邻居果然都出来,把胳膊支在矮墙上,笑着跟我打招呼:小强来了。语气里透出几分看戏的意思。

  我还不能骂,只能连连点头:来了来了。

  包子她妈接过我手里的礼品盒,拧着脖子喊:来就来吧,买这些干什么?

  这时二傻端着一堆芒果闯进去,一古脑都放在台阶上,我跟她妈解释:都是我朋友。

  紧接着刘邦抱着箱子进了院,这时包子她爸闪亮登场,慢悠悠地一挑竹帘出来,看了看芒果和礼品盒,走到纸箱子跟前,沉稳地说:这是什么呀?然后就提出两条红彤彤的大中华烟来,邻居们都哟的一声,包子她爸不动声色地把烟放在一边,又提出两盒精美的茅台酒来,邻居们一片惊叹,在我们这个地方,一次送这么多东西,那怎么说都算是重礼了。包子也很吃惊,过了好一会她才咬着我耳朵说:你不是想用假烟假酒把我爸弄残了吧?

  这时有人喊:哟,小强发财了吧,来一趟开两辆车。包子这才发现项羽是开着现代跟着我们来的。

  包子她妈按每家一个给邻居们发着水果,她爸拆了一包中华给人敬烟,邻居们一抽是真烟,愈加赞叹,都羡慕地说:老项,女婿够孝顺的啊。

  她爸抽着烟,呵呵地笑。看来这些礼物果然比较贴心,平时要有人这么说,这老家伙会说:什么女婿呀,包子的朋友,朋友。

  老两口长足了脸面,这才把我们都让进去,老项打量了李师师一眼,我忙说:这是我表妹。包子她妈拉住李师师的手,叹道:呀,这闺女咋长的呀,有对象了吗?

  李师师脸一红,包子急忙把她妈拉开,这时项羽一低头进来了,包子她妈脸色一变,跟包子她爸悄悄说:这强子是提亲来了还是抢亲来了?

  老项把包子她妈打发出去做饭,把我让在炕桌上,其他人都坐在底下,有点像梁山聚义的意思,我跟她爸没什么话,说实在的我有点怵老项,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会计老了都这样,像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他跟刘老六站一块瞎子都能看出刘老六就是他手下一个马弁,我这么说到不是说他更像一个神仙,而是他那样子实在太像一个算卦的了。

  包子跟她爸聊了几句闲篇就帮她妈做饭去了,剩我们一家子男人吸溜吸溜地喝茶。

  刘邦率先站起,满脸赔笑说:项老,老听小强跟我们说您呢。

  老项:哦?

  小强可是最佩服您了……

  老项冷冷一笑:就因为他数学考了26分吧?

  咳咳咳……我一口水呛得剧咳起来。

  嘿嘿嘿,瞧您说的。看来老项确实比当年的老吕难对付得多,刘邦被一刀斩于马下。

  秦始皇抚杯道:项老哥,歪饿们(我们)强子可丝(是)个好娃。嗯,这招不错,以长辈的身份出来为我摇旗呐喊。

  老项:嗯,我们家包子也不错吧?

  这是怎么了横眉冷对的?以前我来虽然不说特别热情吧,那也是有说有笑的啊。

  项羽一看自己不出马说不过去了,腾的站起,威风凛凛地说:项老叔,你也姓项啊?嘿嘿。

  只听屋里噗噗的喷茶声连绵不绝,我今天倒霉就倒在这姓项的身上了。

  现在只剩乖巧的李师师,还没等她发难,老项冲院子里喊了一声她妈,需要人手帮忙吗?意思很明确:女孩子就应该出去帮忙做饭。

  李师师起身,幽怨地说:我还是去搭把手吧。

  于是我们再次陷入冷场,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意思也很明确:你不是信心满满地要搞定你老丈人吗?

  我冷峻地端起茶杯,然后嬉皮笑脸地说:喝茶喝茶。

  大家立刻都投来鄙夷的目光。

  屋里突然这么一安静,就听二傻的半导体异军突起地说:下面是传统评书时间,今天为您播送的是《吕四娘刺雍正》,表演者……

  老项眼睛一亮,问荆轲:你也喜欢听评书?

  荆轲:是啊,你也喜欢呀?

  老项冲他招手:来来,上来坐,给我说说昨天那集,我没听。

  然后荆轲就坐在我的位置上,给老项说评书,我坐他的位置上,和刘邦项羽他们听他给老项说评书。

  ……

  二傻真不愧是一个杀手,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候出奇制胜,而在平时还能耐得住寂寞,把自己隐藏得很深,很深……

  吃饭的时候,因为屋里摆不开,于是秦始皇他们就被安排到了院子里,大家心照不宣地把我和老项留在了里边,因为我们还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要商量。

  老项和二傻相谈甚欢,可是一但见了我又板起了脸,等我们喝了几杯酒,我壮着胆子说:叔,咱们是不是把包子的财礼钱谈谈?

  老项放下酒杯说:房子你有吗?

  有了……

  家具什么的……

  都是我的,不用您艹心。

  老项眉头渐舒,很随意地说:那这样的话,你就给5万吧。

  我想也没想说:能成。

  老项一愣,马上说:我是说5万。

  我又说:好。

  老项叹了口气,用筷子点着桌子说:我记得你酒量可以呀——我说、的、是:5万!

  我呵呵笑道:您别老拿我数学考26分说事了,我分得清5千和5万。

  老项和我掰扯了半天才意识到我没醉,这下他反倒有点失措了,用筷子夹了个花生皮塞进嘴里嚼着。

  我忽然很想知道我未来的岳父老泰山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就假装掏出手机看时间,对着他按了7474748,只见上面显示的是:这小子送这么重的礼,还不往下压财礼钱,打的什么鬼主意,想以后一点一点往回抠?

  我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难怪老项自打进门就不给我们好脸子呢,原来是怕这个时候不好说硬话。

  我跟他说:叔,这5万块钱……他马上就露出警惕的样子。

  您就带着我姨去旅游一趟吧,远了去不了,去去新马泰,钱花光再回来。

  老项这下可不自在了,尴尬地拿起烟盒,我急忙抄起火给他点上,他这才发现没给我发,就忙抖出一根来给我。

  我们抽着烟,老项不自在了半天才说:小强啊,你给这么多财礼娶包子其实也不算亏,你知道么,我们项家也是名门之后呢。

  我敷衍着说:那是那是。

  老项也觉得光说显得苍白无力,一片腿从炕席子底下拿出一张照片来,不过先没给我看,他问我:你知道我们这一支是谁的后人吗?

  我打着哈哈说:谁啊?

  老项说:项羽!

  咚我脑袋硬生生把炕桌砸出一个坑,哗啦啦一阵响,杯盘碗筷撒了一地,外面的人一听以为我们打起来了,包子她妈第一个蹿了进来,叫道:有话好好说!后面紧跟着众人,包子无比紧张地探头往里看着,项羽就在她身边。

  老项示意他们退下,心平气和地说:我知道你不信,我有照片为证的。

  难道项羽跟他拍过照?

  老项把手里的照片递给我,我一看简直就是赢胖子的作品翻版,满是褶皱的黑白照片里一片清冷,一个瘦老头握着一个斯文男人的手在干笑,不过看年代确实很古了。

  我哑着嗓子问:这就是项羽?

  老项指着照片里的瘦老头说:这是我爷爷,也就是包子的曾祖,这是民国的照片,当时我爷爷把祖宗传下来的一个扳指捐给了县里,旁边那人是县长,经过专家鉴定,那可确实是秦末的东西啊,后来县里还给发的凭证和奖状,你要看吗……

  我只觉阵阵晕眩,老项,居然是项羽也不知道几十代灰孙子,那我,岂不是成了他几十代灰孙女婿?

  以后我该叫他什么,羽哥祖宗?羽祖宗哥?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大姐跟我玩的游戏啊?

  这个突发事件直接导致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后面的时间,好象还跟老项定了婚期——也可能没定,我脑子实在太乱了。

  不过最后的结果到是挺皆大欢喜,老两口一直把我们送到车上,老项还拍了拍项羽的肩膀说:小伙子,开车小心点……

  在车上,我一直沉默着,包子摆弄着那束康乃馨,一边问我:哎,你跟我爸怎么说的啊?

  她问了我半天我才勉强回过神来,反问她:你为什么不把花送给你妈?

  包子轻蔑地切了一声说:你看我妈是那种喜欢花的人吗?送她这个还不如送她一把韭菜。

  我点点头,又沉默了,最后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跟包子说:一会下车你把花献给大个儿吧,就当给祖宗上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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