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唇,破碎的嗯哼从喉咙里面没有抑住,被他全都吞进了他的唇,如此抵死缠绵一夜,我已经计算不清楚自己到底被折磨了多久,只晓得外面已经月上眉梢,便再没能忍受住的晕了过去。
外面的两个太医已经跪着候命的等了一整个晚上了,听着那废后年氏的声音越来越小,暗自揣测着这废后是不是被皇上折腾的死了,毕竟废后那小身板哪里承受的住皇上这样的暴行,这已经都过了后半夜了,这媚药是有多厉害,整整好几个时辰了都。
我只觉得自己在黑暗中沉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还没完全醒过来,就能感受到身上跟被马车来回碾压过一样,浑身酸疼的不得了,特别是肩头那处,疼得我连轻微的抬抬手就能传来尖锐的疼痛。
我浑身无力,只睁着眼睛打量着,淡淡的看了一圈,这儿是养心殿的内殿,当日的掠夺又重新在我的脑海中想起。
我好像有些懂了他为何要咬我了,他是在惩罚我做错了事情。
他在惩罚我为他找了旁人来解他的媚药,我不晓得自己是为此该高兴还是该如何,我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在这无人的内殿中显得有些空旷。
皇上,娘娘醒了。
龙玉灵听到这话立刻的放下了手里批阅了一半的奏折,脚下生风的跑了过来,我正在睁着眼睛想着他便听到有人吱呀的开门声,立马又装睡了起来。
他三步并做两步极快的走了过来,我在黑暗中听到他步伐凌乱而有些焦急,一屁股坐到了床沿边。
这叫醒了?他盯着影,问了一句。
我看到娘娘睁眼了,许是娘娘两日未曾吃饭,饿晕了过去吧。影讪讪的,甚是不确定的说了句。
他的话让龙玉灵一锤自己的手,暗叹自己考虑的不周到,立马的吩咐人将熬好的参汤端过来。
参汤端来,他见殿内好几个人看着,立时挥了挥手的让人都走了,自己喝了一口就要往我嘴里灌,我听见他喝汤的细小声响,立时的装不住了,睁开了眼眸,正好见他要附身的动作,随着我的醒来,他僵着已经倾斜的身体,面上有丝尴尬,立时咕咚一声,把口里的汤药自己吞了下去。
阡陌,是不是饿了?
我点了点头,面色在他看来是不正常的苍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太医说是他太猛了,这太医真是说话一点点都不含蓄,还说什么娘娘身体瘦弱,起码还要一个月不能再行房。
朕命人炖了参汤,八宝乌鸡汤,仙人肉骨汤,还有八宝甜酪,还有百合莲子羹,你要喝哪种?
他眼神一眨不眨灼灼的盯着我,期待着我的答案,但是我开口的话却叫他失望了。
避子汤。
我闭着眼睛说出的这三个字,虽然看不到,但是房内突然就冷冽下来的空气直直的钻入我的肌肤里面,站在稍远处的李沉见到如此情况,咬着牙的上前说道:娘娘的身体现在还不适合有孩子,太医说娘娘太瘦,需要好好调养。
他看着女人在宫里日渐丰腴的身体,实在看不出来哪里瘦,该有肉的地方饱满多汁,让他欲罢不能
但是他看女人不说话,也不想让她不开心、立马挥了挥手的说到:下去准备。
我睁了眼,看了看他一眼,朝他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来。
皇上,我想
一阵耳语之后,我用手轻轻的推了推正在呆愣的他说道:参汤微苦,乌鸡汤油腻,那就仙人肉骨吧。说完这话我又闭了眼,浑身的疼痛我不想说半句话,只想此刻好好地闭目养神。
他见女人疲惫的面容,不舍从心底升起,他下意识的认为阡陌来找他,更能证明这女人的心里始终都是有自己的。
但是她却是跑来帮他找个秀女,当时他想杀了女人的心都有了,咬她一口,让她疼,叫她长长记性,以后不敢这么做。
一想到这儿他心里泛过一丝受伤,伸手理了理女人凌乱的发,我没想到他会突然碰自己,前两日的那彻骨的疼痛又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吓的我浑身一个哆嗦。
他尴尬的收回手,知道前两天的自己肯定吓到这女人了,说了句:我不过想理一理你的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但是心里却已经恨不能将那个找死的赵仪千刀万剐,送去做军妓都是便宜她了。
皇上,汤来了。
大监亲自手捧着饭菜进了来,那天是他去喊这个废后年氏的,但是却让他更加深刻的明白了,这个废后啊,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抵得上所有的一切,但是这废后似乎并不懂皇上的心思,总是叫皇上生气。
而且这废后啊,只能是皇上的,任谁都碰不得,因为皇上哪怕忍着废了,也不动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
虽然这废后年氏受了大苦,晕过去整整睡了两天,这两天宫里都传开了,皇上用力过度,废后娘娘受不住的晕了两天,至今未醒
而那个下媚药的人,已经被送去了军中当了军妓,赵将军也被撤职在家,撸了所有的军职
帝王一怒,血流三千尺啊
阡陌,有药膳,要不要喝点?他接过大监手里的托盘,看了看饭菜,轻柔的问了句。
粥。
我想靠着床沿起来,却扯痛了肩头的伤口,疼得脸色更加苍白了,蹙着眉头,贝齿咬着唇,又软绵无力的倒了回去。
他见状,立刻将托盘给了大监,自己给我身后垫了个枕头,才拿过那粥,吹了一口的递到了我的唇边。
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我尚且恢复了精神,他又将那药膳递到了我的唇边,我抬了抬眼皮,不挑食的吃了所有的食物。
乖。喝完最后一口药膳,他说了句乖便让人退了下去。
我要回长春宫,我有两天没见到痕儿了。
痕儿正在睡觉,等他睡醒了我就带他过来。
伴随着这句话,我瞧见那大监眼神闪躲,我抬眼看向他,他却吓的差点连托盘都没端稳,急急忙忙就要退下,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我心间堆起一点点的疑窦,旋即若无其事的问道皇上的妃子选好了吗?
选好了,你当日说的两个人,分别封为欣妃,和敬妃居住在未央殿和春熙殿,都与你的长春宫很近,你也能多些人谈心聊天。
他说到谈心的时候阴阳怪气的,我心里还是惊了惊,这句多些人聊天,总觉得奇怪,似乎是意有所指。
选妃又不是为了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开枝散叶嘛、
这句开枝散叶让他面色冷了下来,只见他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你跟我说实话,是真的希望吗?
我不说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平淡掩了掩眼眸,淡淡的说到:我累了,没精力陪你说话了,先睡了。
说完这话我又睡了过去,伴随着均匀的呼吸,他给我掖了掖背角,吩咐人把奏折搬进来,自己要守在房里。
皇上,我想跟你在一起,没有孩子也可以,不想跟你在一起,多少个孩子也没用。他的脑中整晚都是阡陌的这句话,想的他脑子都有些发胀,看着身旁的女人,心绪纷乱复杂到了极点。
他轻轻的剥开女人肩头的衣衫,那儿他的牙印深深的刻进了女人的皮肉里面,甚至都能看得到她的血肉,上面还沁着一丝的鲜血,红色妖冶,显得有些可怖。
虽然已经上了药,但是想要伤口复原怕是要很久了。
他想伸手摸一摸,却不过碰到的瞬间就让我疼得直接醒了来。
嘶。我闷哼的嘶叫了一声,我身上本就疼得不得了,没怎么睡着,让人碰到这最痛的地方,立马就疼得浑身都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眸看向他。
他的手收的极快,似乎是被火苗烫伤了一般,讪讪的看着我,极是愧疚的说了句对不起。
我看了一眼他,也没理会他的这句对不起,挣扎着想靠起来,斜斜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说到:叫两声来听听。
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懵逼的问了一声。
会咬人的是狗啊,叫两声来听听。我的话语里面起了一丝轻笑盯着他的眼眸,饶有兴致的对着他说到。
他面色一囧,但是这房内在不久之后却还是响起了汪汪的两声。
嗯,还算过关。
说完这话我便也不再开口了,他还是默默的看着女人已经闭着的眼眸,似乎是考虑了良久,才红唇轻启的问道:阡陌,你睡着了么?
我睁开眼,看着他,不说话的等着他的下文。
他又不说话了,他一直都是这样,反正我也习惯了,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缓缓的说到:疼的睡不着。
阡陌,你为什么帮我找别人来?你真的希望如此么?他看了看我的伤口,语气里面含了丝愧疚,但是这个答案对他来说重要到了极点,他很想知道。
我却苦涩的扯了扯唇角,缓缓的说到:皇上,你那一日丢出去的是丞相家的小女儿,你也看光了她的身子,最好还是对她负责比较好。
他听到我说完这话,又不开口了,窝进了我的胸前,扯到了我的伤口,我立刻捏紧了双手的忍着,他却抬起了头,极是认真的问道:看一眼就要负责,阡陌,你怎么比我还要上心这样的事情?